雖然沒聊多少有營養的東西,但兩人顯然都挺開心的,於是午飯兩人也是在一起吃的。
至於那些大夫們,這時候還在書房廢寢忘食的翻看裡麵收藏的諸多醫書古籍。
飯後溫七不想去休息,又怕木婉青覺得無聊,於是邀請她去院裡散步。
院裡的海棠樹如今枝繁花茂,正是最美的時候,還有些其他的奇花異草,也可以觀賞一二。
木婉青自然答應了。
這院子她來了幾次,但還沒機會近距離好好欣賞下院中景致,尤其那棵海棠樹。
她把溫七推到海棠樹下,然後仰頭去看海棠樹那繁茂的樹冠,這般遮天蔽日的爭先恐後開花的模樣,讓人很是震撼。
蓬勃的生機,也讓她精神振奮。
溫七的聲音帶著笑意,
“我就猜到你會喜歡。”
木婉青有些奇怪他的這種說法,但還是點點頭說,
“我確實喜歡。”
春日陽光正好,海棠枝繁花茂,兩人感覺非常愜意。
木婉青靜靜看著閉起眼睛的溫七,陽光穿過樹冠照在他精致的臉上,美的驚心動魄。
他比這一樹繁花要美得多。
她毫不懷疑地想,如果這時候他睜開雙眼,絕對擁有蠱惑人心的能力。
所以她強迫自己移開了視線。
下一刻,溫七就睜開了眼睛,虔誠地望向他捉住了千萬年的愛人的側臉。
如果木婉青能看到他眼中跨越山海持續萬年的愛意,也許一切就沒有那麼複雜了。
……
下午木婉青正常為溫七進行了第三次針灸。
針灸過程中兩人依舊時不時說話,內容很簡單、無趣、隨心。
可能是木婉青問他紮針疼不疼、問他發病有多疼、問他每天清醒多久、問他清醒時會做些什麼、問他為什麼喜歡海棠花……
溫七對她的沒個問題都認真回答。
紮針並不疼,發病時很疼但更怕會因此死去,最近一段時間能清醒四五個時辰,會發呆思考一些過去的事情……
隻有在最後一個關於海棠花的問題時他停頓了很長時間才回答,
“因為海棠花期最勝的時候,很像我很久前曾見到過的盛放。
我很懷念那時候,可惜回不去了。”
木婉青聽出他情緒有些不太對,不擅長共情和安慰他人的她隻得嘗試著去安慰,
“過去很好,當下也不能辜負。”
背對她的溫七笑的彆有深意,
“是啊,當下更不能辜負。”
針灸完成時,溫七看著有條不紊整理針具的木婉青,
“我在這裡沒什麼朋友,謝謝今天你陪我聊天,我很開心。”
木婉青整理地動作頓了頓,然後才說道,
“我也很開心。”
我也沒什麼朋友。
原來這就是朋友麼?
好像還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