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這最關鍵的一句話,溫七堅持的信念已經用光,整個人好似失去魂魄一般無力地朝後倒去。
他身後是玉枕和牆壁,如果直接倒下去,定然會摔得不輕,甚至更糟糕,但他這時候管不了這些了。
摔得再疼,再不會有他心裡那般疼。
出乎意料的是,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取而代之的是熟悉和輕柔的觸感。
木婉青還沒完全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但身體卻先一步反應托住溫七下落的身體,將他輕柔地放到塌上,隨後迅速幫他把脈檢查身體狀況。
溫七閉著眼睛,氣若遊絲地躺在那裡,看著不太妙。
她喊來桂姑娘,讓去請王大夫來看看。
她雖也是大夫,但王大夫跟著溫七久了,自然對這種情況更熟悉也更有經驗。
桂姑娘一臉著急,但是並不敢立刻去請人,而是頻頻去看躺著的溫七,不過溫七並沒給她什麼指示。
“去吧,他情況真的不太好。”
木婉青撿起丟在塌上的手帕,上麵有著斑斑血跡,那是溫七剛剛用過的。
她把這手帕展開讓桂姑娘看清楚上麵的血跡,桂姑娘一凜頓時跑出去喊人了。
她將有手帕折了幾折,用乾淨的那一麵輕輕幫溫七擦拭著臉側唇上殘留的血跡。
溫七輕輕呼吸著。
木婉青坐在塌上,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這般近的距離下,他的臉也是那麼完美,毫無瑕疵。
王大夫很快就來了,著急忙慌地跑進來,一見屋裡這情況鬆了口氣,立刻朝外麵喊了幾句讓人去準備什麼藥,接著才放下藥箱上前來要細看情況。
木婉青想起身給王大夫讓地方,她靠的這麼近其實不太合規矩,在外人眼裡,多少還是要講究一二的。
不想病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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怏出氣少進氣也少的溫七這時候卻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虛弱地睜開眼睛看著她,
“彆走。”
木婉青於是坐了回去,倒是給王大夫留出了診治的地方。
兩人已經挑明,或者說,溫七單方麵被迫挑明他的心思。
現在他這麼慘,她是愧疚的,除了愧疚,心裡還有些彆的情緒在。
那是從溫七說愛她之後自心間蓬勃湧出的情緒,正在源源不斷地增長、擴大,占據她心裡越來越多的位置。
溫七感覺到她不走了,嘴角微微翹起,勾出一抹笑來。
隻是這笑沒持續多久,他的身體就猛地彈了一下,然後嘴角猛地流出大股的暗色的血液來,很快順著他的脖頸留下染紅了白色的中衣和玉枕。
暗色的痕跡還在不斷擴大。
情況倏而變得緊急起來,王大夫一邊翻找藥箱,一邊讓人去把其他幾位大夫也都請來幫忙。
來的是溫大夫和白石。
溫大夫一來就立刻上前追問能做些什麼,然後立刻就領命出去了。
白石第一時間是去看病人,然後就見到了兩人緊握著的手,不禁皺起眉頭,這可不算是什麼規矩的做法。
不過再一想,那個不守規矩的人現在正大口大口哇哇吐血,出於安慰這麼做也勉強可以接受。
於是也上前領了事去做。
三位大夫忙碌一通,用了許多藥,總算止住了吐血,呼吸也漸漸平穩下來了。
王大夫擦了擦汗,感歎自家主子又一次從鬼門關逃生,但一轉眼就看到兩人緊握的雙手,頓時尷尬起來,偷偷去看白石的反應。
不巧的是,白石也正在看這交握的雙手。
更不巧的是,下一刻白石就朝他看來了。
王大夫
尷尬地轉過頭去。
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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