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青守了溫七幾天,想等他的病情真的穩定下來再去做彆的事。
溫七心裡巴不得她一直呆在他身邊,但是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為了保住他在木婉青麵前的人設和為了獲得木婉青的歉疚從而獲得更長的陪伴,他主動表示自己已經好了,讓她去忙她的事情。
果不其然,他這麼一說,木婉青果斷表示,其實沒什麼要緊的事情,那些事交給劉不舊他們處理也沒問題,真有要事劉不舊會直接來找她的。
溫七愉快地享受著多出來的幾天相處時光。
劉不舊和一眾管事們則苦哈哈地設計好幾個方案猜測木婉青可能的選擇,最後還要把這些都記錄下來,連賬本一起保存好等待以後的查賬。
不過,溫七的愉快時光也沒有太長,劉不舊後來還是急匆匆地帶著一群人來把木婉青叫走了。
這一叫走,那種殷勤小意的美好生活就此結束了。
溫七一開始竟然有些不適應,心情低落,剛好這時候手下又來彙報木老大一家的情況,正好撞上了。
這正是個處理掉這些人的好機會。
屋子外麵有人暗中守著,一般人進不來,如果來的是木婉青,則會提前出提示。
手下向溫七彙報了木老大一家進來的動向,
“溫四夫人傳信給木老大,信上說兩家沒有大仇怨,沒有生大衝突,從前的事咬死是誤會,想要兩家人重新走動結交,互相扶持。
還說,去找劉氏說這些,劉氏心軟,言辭誠懇些,再把事情誇大些,劉氏出於擔心就會答應。
四夫人準備了貴重的禮物,但是被木老大掉包換了。
木老大打算明日上門來,還收錢答應了不少商人要帶著來結識一番木姑娘的家人。”
溫七冷笑一聲,那些惡毒的算計沒有得逞,但不代表他們沒有那個心思,更何況他們還采取了具體措施。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現在還想當什麼都沒生過,做夢去吧。
溫七閉了閉眼,
“你覺得,該怎麼處理他們?
做的乾淨些,彆讓人知道是我們動的手,猜都不能猜到。”
手下心中詫異,但麵不改色,冷然答道,
“木老大無能但好財,做生意鑽空子收錢作假以次充好,手段低劣破洞百出,不用特意針對都有一大堆搞死他們的辦法。
木老大媳婦趙氏娘家弟弟有強娶民女,致人自殺,事後出錢並威脅女子家人,這事趙氏有參與出錢,報官即可一了百了。
四夫人木婉柔嫁入溫家前經手的生意比木老大更貪心,但也更狠心,經手的人要不是老手,要不都搞死了,不好查證。
但沒關係,總還有活著的人,真要細查這些她跑不掉的。
不過,考慮到溫家的臉麵,這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她嫁入之後倒是謹慎,隻是和溫婧鬨得頗大,大的錯處倒沒有。
若講道理,就等她犯錯,將她踢出溫家,然後再計較她從前的錯處,殺人償命,她要死不止一次。
若不講理,直接毒殺即可。”
隻是讓她死太簡單了。
溫七摩挲著自己冰冷的指尖,並沒對手下的話表什麼看法,隻說,
“木老三那一家人呢?”
“木老三是個蠢貨,但他那新媳婦胡氏倒是心狠,和逃犯勾結,殺了父母留下孩子,這是死罪。
穀燔&1t;/span>且她來自北境,身份有些問題,出了這事,幫她作擔保的木老三會因為攤上麻煩,雖罪不至死,但活罪難逃,隻看官府如何判就是了。”
溫七看著窗外刺眼的日光,隻覺屋裡越陰暗,但他對這陰暗還不夠滿意,總覺得這般處理並不能泄他的憤怒與恨意。
但想到即將回來與他一起吃午飯的木婉青,想到十天後就是他們成親的大喜日子,他最終隻是說道,
“去吧,做的乾淨些。
彆讓人找上門來,也彆傳到我們耳朵裡,我們還有幾天就成親了。”
手下領命而去,悄無聲息地消失在略顯陰暗的房間裡。
……
木婉青先是陪溫七養病好幾天,接著又被劉不舊拉去處理了前幾天堆積下來的事務。
其實大多數時候需要她決斷的事情並不多,隻是這段時間正趕上了,所以格外忙碌些。
她本來覺得這沒什麼,就忙一陣的事,而且這代表著她能賺更多的錢,所以心情還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