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七眉頭皺的更深了些,顯然是與這武安侯有所交集。
木婉青不傻,當然察覺到這些,溫七也不是常會皺眉的人,於是問他,
“怎麼了?這背後有什麼古怪?”
溫七看她,眉頭舒展開來,說道,
“沒什麼,隻是想到一些事情。
當年的武安侯嫡子,就是現在的武安侯,他一直沒娶妻,在父母去世後承襲了父親的爵位和族長的位置。
雖然年輕,但能力頗大,幾年時間的成
果,就比他父親幾十年的還要多,一躍躋身京都頂級權貴。
這不算什麼,雖然他成長速度快的嚇人,但還威脅不到溫家的根基。
我會注意到他,是因為,他是麗貴妃一派的核心人物。”
木婉青聽得認真,但能理解的有限,畢竟更多的背景她並不知道。
她隻知道溫七這時候正在很認真地思考,於是並不去打斷他,隻耐心聽著。
她今日梳著墮馬髻,因白芍總誇她頭發又多又好,不梳著發髻可惜了,反正她現在也不出門,梳就梳吧,隻是釵環首飾她就不任憑白芍選擇了,隻簡單用了幾隻珠釵裝點。
這時候珠釵懸掛的流蘇碰到她的臉,癢癢的,於是她伸手把流蘇撥到腦後。
就是這個動作,讓正在說話的溫七忽然間停了下來。
木婉青那一瞬間的模樣,與他記憶中的麗貴妃有一瞬間的重合。
原本林如信猜測木婉青是麗貴妃的孩子,這根本不可能,木婉青是劉氏的孩子,劉氏是東桐劉家的人。
但如果,木婉青不是麗貴妃的孩子,而是她妹妹的孩子呢?
如果孤女出身的麗貴妃並不是真的出身平民,而是東桐劉家假死脫身的嫡女劉漪麗呢?
這就能解釋,為什麼木婉青和麗貴妃會有幾分相似,因為她們本就是親人,隻是不是母女而已。
這也能解釋,為什麼不近女色不娶妻的武安侯毫無征兆地成了麗貴妃一派的核心支柱,因為他們曾有婚約。
溫七神情恍然,原來是這樣,隻是這還隻是猜測,若要證實這些,還需要彆的證據。
他回過神來,正看到湊得有些近滿眼好奇的木婉青在看他。
“沒事吧?”
“沒事,隻是有了個猜測。”
溫七接著轉頭看向手下,吩咐道,
“讓人想辦法搞幾張劉漪麗的畫像,再聯係京都溫家,讓他們把近年來盯著武安侯的人同記錄都送一份來。”
“是。”
“你繼續說,劉梓舒的情況呢?”
“劉梓舒當時也已定親,定的京都書香世家洛家的二公子。”
溫七回想一番,隻覺得好似有這麼個家族,但沒什麼印象,想來不是頂級的那幾個家族。
木婉青也提起了精神,劉氏竟然之前是訂過親的,她從沒往這方麵想過。
“洛家在劉家出事的時候曾為之奔走求救過一陣,後來事態確定下來就選擇了置身事外,洛二公子堅持一陣後在家族的逼迫下也放棄了。
此後洛二公子終身未娶,遊離於家族之外,搭救了不少流落娼門的劉氏故舊。
此番受我們調查的劉家舊人,就有曾受洛二公子恩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