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辛,許嘉如因為不會討好彆人,長得又嬌小羸弱,成了被眾人欺壓的對象之一。
漸漸地,原本還算開朗活潑的許嘉如越來越沉默,越來越不合群,她開始時常一個人躲在角落裡數螞蟻,和她說話也不搭理彆人,成了眾人眼中的怪胎。
這段欺壓其實也不是很久,因為表現好的,都陸陸續續被領養走了,隻有許嘉如沒人願意領養她,許多比她後進來的孤兒都走了,她還留在孤兒院裡。
就這麼過了二十年,許嘉如雖然不喜歡交流,但是她學習很好,靠著獎學金和兼職她順利的讀到了大學,在大三升大四那個暑假,她經同學介紹去麵試會計助理,誰知那公司是掛羊頭賣狗肉,明麵上它是個正經的小公司,暗地裡卻是深居大山的趙姓村村長為拐賣人口特意設立的。
許嘉如就這麼被打暈帶去了大山深處,賣給了村裡一戶人家當老婆。
這戶人家在村裡很有名望,原因是這家的兒子趙天晟是村裡唯一讀過高中的知識分子,也因為這個,趙天晟看不上村裡的女人,到了如今近三十歲了依舊沒娶老婆,他的父母逼得沒了法子,便委托村長為自己兒子找個學曆高、模樣好的女人當老婆。
許嘉如當晚就被幾個女人按著,讓趙天晟給強/暴了,她哭喊的聲音都嘶啞了,卻沒有一個人幫她,淚眼朦朧間,她隻看見按著她的女人們臉上全都是麻不不仁的表情,被她喊的厭煩了,她們直接掄起手就使勁兒抽她幾個耳光,打的許嘉如嘴裡發腥,腦袋發懵,雙眼一閉就昏了過去。
等她醒過來時,天已經亮了,許嘉如試著爬起來時才發現手腳都被鐵鏈綁在了床上,她掙了好幾下,手都快斷了的時候,才無力地默默哭了起來。
白天被鎖在床上強迫喝下偏方孕子藥,晚上被趙天晟這個禽獸反複折騰,很快許嘉如就懷上了孩子,懷孕後,趙天晟父母非常開心,對她也好上不少,不再動不動就非打即罵。
這一切許嘉如都看在眼裡,她知道自己的機會到了——乖乖吃飯睡覺、不再吵鬨哭泣、和趙天晟父母搭訕聊天,最後才暗示他們為了好生孩子她想每天出去走走。
她的乖巧聽話使趙天晟父母漸漸放鬆了對她的戒備,終於在兩個月後給了她自由,許嘉如每天都在四處走著觀察逃跑路線,和鄰裡打聽此處的情況,為了養好身子逃跑,每次吃飯也多吃半碗……
做好了充足的準備,許嘉如在一個月後實施了自己的逃跑計劃——然而她不知道,這根本不是什麼逃跑計劃,而是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
許嘉如一路上小心翼翼的到了村口,眼看著就要逃離村子了,結果前麵突然出現了隔壁鄰居趙四兒的媳婦,女人挎著籃子笑嘻嘻的說陪她散步。
計劃不了了之。
很快,許嘉如又開始了第二次逃跑計劃,幾乎是在同樣的地方,她又被趙天晟給扶了回去。
急著逃跑的許嘉如沒有發現任何不對,連趙天晟眼裡嘲諷的笑意都沒看出來,她堅信這些人已經相信自己服從了命運,她將逃出生天當成了自己唯一的信念,這些人對她的友善讓她絲毫不懷疑這裡麵有問題。
直到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每次都被人攔了回來,她終於發現了不對,而這最後一次被抓回來後,這些人也沒了陪她玩耍的耐心,他們圍著許嘉如嘲笑她、譏諷她——
“哈哈哈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想逃嗎?不過是玩玩兒你,怎麼樣,是不是特彆好玩啊?”
“真是個傻子,還以為我們被騙了,這些招數都是我們玩爛的了,臭婊/子。”
“好好的日子不過,天天想著逃,給了你機會不要,就不要怪我們狠心!”
“賤人你睜眼好好看看,這些女人都是被拐來的,她們都沒逃出去,會甘心你逃出去嗎!”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這個片區的警察就是我們村子裡的二賴子,你要不要報警,我幫你喊他過來啊……”
然後,在一片恍惚中,許嘉如被打斷了雙腿,鎖回了床上。
由於她還懷著孕,這些人暫時沒有凶殘的暴打她,然而好景不長,等她六個月後生下了孩子,她的生活就仿佛進入了煉獄一般,村子裡隻要有人不痛快了,就會拿她撒氣,她的身上滿滿全是疤痕與淤青,沒有一處是好的。
他們說,這是對她逃跑的懲罰,而這個懲罰要無休止的進行下去。
許嘉如被他們折磨的快要瘋了,縱使她意誌堅定,可是精神和身體的雙重折磨使得她喪失了逃跑的執念,和其他被拐的女人一樣接受了命運,絕望的在深山裡等待死亡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