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2 / 2)

問。

賀思嘉搖搖頭,“沒感覺。”

“我房裡有曬傷藥,一會兒拿給你。”

卸完妝,賀思嘉換好衣服後和吳臻一道走,剛拉開門就見付淺站在外麵,手裡拎著袋子,似乎正準備敲門。

雙方短暫一愣後,付淺擠出笑:“吳老師也在啊?”

“我去前麵等你。”吳臻轉頭跟賀思嘉說了聲,又朝付淺笑笑,先一步離開。

付淺回望吳臻背影,一隻手卻在她眼前晃了晃。

“我以為你是來找我的。”賀思嘉戲謔地說。

付淺當然是來找他的,她今天沒戲,特意做了些甜點,希望能借送點心為媒介,被賀思嘉邀請去他房間。

但賀思嘉現在隻想休息,假裝不明白她的心思,笑著說:“謝謝了,我會吃完的。”

付淺心下失望,麵上卻不動聲色,“不用跟我客氣。”

兩人在月下道彆,一人往左,一人向右。

賀思嘉沿路都沒見到吳臻,正覺得奇怪,就聞到空氣中飄來淡淡的薄荷煙草味,他四下張望,見前方樹影下立著個人。

賀思嘉小跑上前:“你沒走啊。”

吳臻指間夾著一支煙,淡聲道:“說了等你,我講信用的。”

賀思嘉輕輕一笑,“那走吧。”

吳臻撣了撣煙灰,垂眸盯著他手裡提的袋子,“夜宵?”

“甜點。”

“我記得你要控製體重。”

“隻吃一塊沒問題。”賀思嘉雖對付淺承諾要吃光,但也不過隨口一說,“好歹是人家的心意。”

吳臻直接擰滅煙頭。

兩人踩著星光與月色並肩同行,路上,吳臻說:“你今天狀態很好。”

賀思嘉莞爾:“都是人物小傳的功勞,多謝吳老師指點。”

“那我也算對得起你哥的囑托了。”

賀思嘉立刻不說話了。

吳臻探究地看他一眼,眼中若有所思。

過了會兒,賀思嘉主動開口:“其實你和我哥也沒很熟吧?你倆差不多大,可他18歲就出國,隻在英國待了四年。我記得你是中影學生,畢業後才出國。你倆相處時間應該不長,而且你們不同專業。”

“嚴格意義上我和你哥不算同學。”吳臻注意到前麵有個小坑,拉了賀思嘉一把,“我們在派對上認識的,他經常組織國內人聚會。”

“那……”賀思嘉微一停頓,佯作不經意地問:“你認識薛冉嗎?”

“認識,你哥未婚妻。”

賀思嘉垂下眼,好半晌才說:“是吧。”

回房後,賀思嘉先洗了澡,接著敷了片麵膜,才上網搜索電影官宣的消息。

各大娛樂媒體都發布了相關通稿,官博下也有十數萬評論,不過大多是他的粉絲,回複內容也千篇一律。

賀思嘉指間微動,登錄他經常視監的某論壇,一刷新就看見好幾個帶他大名的帖子。

八卦】報!!!《玩古》官宣,賀思嘉舔到大餅了!

【八卦】抱上餘楓和吳臻的大腿,我們斯嘉麗小公舉終於要拿影帝了嗎?

【八卦】撒謊精憑什麼?難道上次索吻照是真的,靠奉獻□□諂媚影帝拿資源?那麼問題來了,wz是基佬嗎?

【八卦】你吳哥就是你吳哥,賀泰迪再酸他又怎樣,還不是要給他當洗腳婢。

【八卦】請老糊逼獨立行走,勿拉後輩炒作。

【八卦】大方自炒,《玩古》資訊、物料、討論專樓,隻此一貼,出貼不認。

……

熟悉的畫風,熟悉的捆綁拉踩Theone。

賀思嘉點開討論官宣的帖,見回複不是在嘲他資源咖、演技爛,就是粉絲在激情罵街,或者忍恨吹班底、貸款奶票房。

他邊看邊樂,半點不見生氣。

賀思嘉從來不在意網上輿論,那些毫無根據的猜疑、天馬行空的編料,以及惡毒的咒罵,在他眼裡全是笑話。

還什麼洗腳婢?哦對,今天吳臻是給他洗腳了,洗了好多次呢。

關掉網頁,賀思嘉又找出昨晚下載的《四水歸堂》,打算借電影催眠。

可隨著吳臻戲份越來越多,片子稍微有意思了些,儘管鏡頭依舊晃眼,劇情對普通觀眾極度不友好,但吳臻的表演足夠吸引人。

影片裡的吳臻和現在有些不同,不僅僅是外形上的,還有表演方式。

至少,賀思嘉並沒有從那個啞巴身上找到吳臻本人的影子,對方徹底成為了另一個人,一個生活在1938年的小鎮人士。

吳臻以前竟是和童三民一個路子,後來為什麼變了?

賀思嘉意識到,吳臻並非沒有能力在角色中隱去自身,而是不願意;他同樣也意識到,自己又被坑了,明明這種演法照樣能拿影帝。

就是個騙子!

賀思嘉當即就想質問吳臻,可拿起手機又放下了,他登錄視頻網站,開始搜索吳臻彆的電影。

大約吳臻早期那些文藝片太過冷門,視頻網站也沒幾部,他挑了其中一部名字很好聽的,叫《一船清夢壓星河》。

然而越往後看,賀思嘉越覺得不對勁,當看見吳臻親上另一位男性角色時,他瞬間領悟了片名的含義,因為吳臻的角色名叫沈夢,被親的人叫安星河。

居然是部同誌片?

賀思嘉雖然直,倒不恐同,去年他參加過一檔戀愛觀察綜藝,在節目裡當觀察員,圍觀幾位素人談戀愛,其中有一對男男嘉賓牽手成功,他還挺開心的。

這時,他聽見有人敲門。

賀思嘉下意識看了眼鐘,十一點了。

門外又是付淺,對方換了件衣裳,領口開得很低,但賀思嘉並不覺得吸引人,反而因為對方追太緊有些不耐煩。

付淺並未察覺到他的態度,微微傾身:“不好意思,打攪了。”

“有事嗎?”

付淺沒料到賀思嘉會明知故問,她好歹是女生,怎麼能直說,隻好現編一個理由:“是這樣的,明天排了我一場戲,可我沒什麼經驗,想找你——”

突然,對麵一扇門打開了。

吳臻斜倚門框,手裡把玩著一管藥膏,似笑非笑地問:“這麼晚了,對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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