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
隨著餘楓喊停,賀思嘉猛地睜開眼,半撐起上身凝神細聽。
半晌,喇叭裡再度傳來導演的聲音:“這條過了,換中景。”
賀思嘉頓時笑了,因為餘楓此時的退讓,意味著被說服。
他反抗成功,金小寒是完完整整屬於他的。
賀思嘉興奮地抱住吳臻,“謝謝。”
如果沒有吳臻的默契配合,餘楓不會那麼快妥協。
吳臻正在調整情緒,也跟著笑了,輕拍了下賀思嘉後背,“不客氣。”
這日難得收工較早,卸了妝,賀思嘉本來想回房,卻被吳臻拉上了一輛車。
“我們要去哪兒?”賀思嘉調整著安全帶問。
“之前說要帶你去玩,一直沒空。”
吳臻準備跟賀思嘉去看電影,一部重映的經典老片。
“海上鋼琴師?你不是說現在看彆人演戲就像運動員複盤嗎?”
“這電影小時候看的,有童年濾鏡。”
“你很喜歡?”
“還行,當年看完電影,我就去學了鋼琴。”
賀思嘉抬起雙手,在空中虛彈幾下,“吳老師也會彈琴?那我們可以四手聯彈。”
“恐怕要讓賀老師失望了。”吳臻打轉方向盤,慢聲說:“我隻學了三個月不到,老師就不肯教了。”+;;;.
“為什麼?”
“她說是我是她見過最愚蠢的學生,教我一天能短壽一年。”
賀思嘉快笑死了,“那你老師多半很後悔,否則現在就能打著你的名號賺錢了。”
吳臻抬起一側唇角,表情有些不正經,“我老師是我媽。”+;;;.
“……”
賀思嘉一直不清楚吳臻父母是做什麼的,趁這個機會打聽了下。
原來吳父是位醫生,在C市知名醫院任職副院長;而吳母的職業頗為特殊,竟是位調
香師。
“之前你問我用什麼香水,其實是我媽親自調的。”
賀思嘉好奇道:“那伯母會根據每個人的特質調配不同的香嗎?”
“對。”
“如果是我呢,你覺得她會調什麼香?”
吳臻半笑著說:“不清楚,我沒繼承她這方麵的天賦,不如帶你去問問她?”
賀思嘉嚇了一跳,如果他和吳臻清清白白,倒不怕見吳母。可他倆連本壘都上了,再見家長總感覺羞恥,於是敷衍道:“有機會再說。”
吳臻瞥他一眼,沒吭聲。
大半小時過去,汽車駛入某商業樓地下停車場,有工作人員在等著,領他們搭員工電梯直上影院。
“你包場了?”電梯裡,賀思嘉問。
“沒,隻是請影院留了間小影廳。”
原來吳臻有這家連鎖影院的股份,作為股東,自然可以為所欲為。
“口罩摘了吧,監控都關了。”進了空無一人的影廳,吳臻牽著賀思嘉走向中排中間的位置。
賀思嘉咬著唇笑,“看電影而已,關監控乾嘛啊?”
吳臻語調淡然,出口的話卻頗為粗俗,“我能做什麼?在這裡上/你?”
賀思嘉腳步一緩,隻覺得心臟像被勾了下,耳後微微發麻。
其實吳臻真想做點什麼,賀思嘉不保證自己能把持得住,但對方隻是單純來看電影的——某些時候,吳臻矜持得就像位紳士。
兩人坐下不久,影廳燈熄了,電影正式放映。
畢竟是二十年前的老片子,哪怕重製過畫麵質感也不太好,甚至能看見明顯的噪點。
但令經典長盛不衰的是劇情和表演,電影講述了一個名為1900的天才鋼琴家,在弗吉尼亞號遠洋客輪上傳奇而浪漫的一生。
賀思嘉雖然早就看過,卻依然投入。
他和吳臻偶爾低聲交談,當電影進行到末尾,小號手得知客輪即將被炸毀,苦勸1900下船無果時,賀思嘉忽問:“換做你,你會下船嗎?”
吳臻回答得毫不猶豫,“我會,你呢?”
“我不會。”
“為什麼?”
賀思嘉微挑起唇,“因為浪漫萬歲。”
吳臻怔了怔,轉眼看向賀思嘉,借著熒幕的微光打量對方。
賀思嘉心有感應地偏過頭,與吳臻靜靜對視。
他們似同時受到誘惑,漸漸靠近對方,在弗吉尼亞號爆/炸的一瞬間,映著火光接吻。
</>作者有話要說:嘉嘉:請用一個成語形容我們的關係。
吞吞:囫圇吞棗。
——
↑評論裡看來的,我看評論居然還有讀者在期待兩位主角吵架hhh
愛大家,麼麼噠。
瞬間,映著火光接吻。
</>作者有話要說:嘉嘉:請用一個成語形容我們的關係。
吞吞:囫圇吞棗。
——
↑評論裡看來的,我看評論居然還有讀者在期待兩位主角吵架hhh
愛大家,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