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這樣,羅霄也並不打算殺掉韋玄應,這個人活著,那就隻是他與韋玄應之間的仇怨,若是對方死了,那就變成他與天一宗的仇怨了。現階段,他還遠遠不具備與一個大型宗門勢力結仇的實力。更何況他還不知道黑白宗會不會把巴無顏與陰九川的賬算到他頭上。
不過不殺人不代表他會輕易放過這屢屢挑釁的老雜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他要徹底令此人失去找麻煩的能力。
羅霄走近韋玄應,觸及到一雙滿是恐懼的老眼。
“你要……乾什麼?”
“沒什麼,看你真元有點亂,幫你順順氣,可彆死了,天一宗找我麻煩。”羅霄蹲下來,緩緩伸手按向韋玄應腹下三寸,少年的乾淨笑容在韋玄應看來簡直邪惡無比。
“你敢……”韋玄應如果此刻能動彈,生啖羅霄的心都有了。
手掌毫不猶豫按下,韋玄應像隻扔進滾油鍋裡的大蝦,躬著身子從地上蹦起,曲項向天歌。
“嗷——”
羅霄收手,快步走向叢無忌,後者一臉見鬼的表情:“你……你不能廢我!”
羅霄還真沒有廢掉叢無忌的打算,這家夥就一弱雞,對自己毫無威脅,而且整了小的,後麵還有個老的,沒必要招惹一個方國的瘋狂報複。
當然,威脅的話羅霄還是要說:“把你抓來的婦人及相關人等統統放了,否則就讓你跟那老雜碎當難兄難弟。”
叢無忌聞言下意識看了那已陷入昏迷的閔宏業一眼,遲疑了一瞬,見羅霄瞪眼,忙道:“行行,我這就把人送來。”
叢無忌從懷裡取出一枚玉符法器,低念數聲,一把捏碎,過不多久,一行人便出現在山腳下。
從洗風台到山腳,直線距離不過五六十丈,羅霄目光如炬,看得很清楚,臉上表情怪異,這一行人,他居然全認識。
藤老、古越、阿沐、雷家兄弟……還有一個躺在擔架上的女人,南婭!這是唯一一個被俘的婦人。
羅霄擰著眉毛轉過麵盯住叢無忌:“怎麼才一個?至少你得把那個青田莊女弟子放了吧。”
叢無忌眼珠亂轉,實在捱不過,隻得無奈道:“實不相瞞,隻有這個女人活著,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
這是什麼鬼邪功!羅霄眼角抽搐幾下,算了,本來這也不關他什麼事,他也隻是順手幫一把而已。至於侗古寨這幫人,救了就救了吧,羅霄不想做什麼老好人,但也沒必要做惡人。
“把他們都放了。”
羅霄說罷,祭出飛梭舟,提起閔宏業,縱躍上舟,直朝山頂飛去。
隻留下叢無忌在風中淩亂:這少年不是個靈修麼?他怎麼能禦使飛舟?難道他是個禦修?可、可……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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