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頭對華佗道:“先生可願與我共騎?”
華佗退後了一步:“我騎驢。”
等他騎到驢身上後,忍不住對呂鳳仙道:“上次,你是與司馬徽共騎一馬吧?”
呂鳳仙點頭。
華佗:“他雖然不說,但我看他並非那麼喜歡。”
呂鳳仙蹙眉:“難道是我騎術不精,顛簸了他?”
華佗:“……”
有些時候不知道她是真不知,還是在裝傻。
他心中歎氣:“總之,有些人不喜歡與人共騎,但因為你的地位,他們不敢說什麼,你自己多注意點。”
……彆天天拎著枕頭去找人家啦!
呂鳳仙笑道:“是不是地位越高,周圍敢說真話的人便越少?布記住先生的提醒了。”
華佗:“……”
不不不,你根本沒明白,我主要是提醒你不要再找人同榻而眠了!
可這話他卻不能說,若是說出來,總覺得自己會變得奇怪。
……
兩人往鄉下趕,土路還是有些顛簸。
就在華佗感覺自己屁股要被顛成兩半的時候,呂鳳仙終於看到了路旁耕種的農民,下馬問路去了。
回來後,她帶著華佗走向了更加偏僻、更加顛簸的一條路,
華佗:“……”
他這是何苦呢?
走了一會兒,兩人便看到了一間孤零零的茅舍,這間茅舍比起司馬徽的家要更顯平凡,就像是普通農家的房子。
呂鳳仙在門前下馬,走到華佗驢子前,伸出手。
華佗躲了一下:“做什麼?”
呂鳳仙歎氣:“這路不好走,你又非要騎驢,是不是不舒服了?還能下來嗎?我抱你吧。”
聽她前麵的話,華佗的神情越來越柔和,然而,等她最後一句出口,華佗立刻瞪眼道:“不必了。”
呂鳳仙笑了。
哎,華郎中還是這麼彆扭啊。
她好兄弟般拍了拍華佗的肩膀,悶聲道:“我知道先生擔心我,我也擔心先生的身體,等先生回去敷藥的時候,可以隨意使喚布,布幫先生敷藥。”
華佗眼神死:“……”
他傷在屁股,她卻要來幫他敷藥!
這人到底有沒有一星半點的自覺啊。
華佗正想著,就已經被呂鳳仙半露半抱扶下了驢子。
華佗:“……”
算了,他已經習慣了。
兩人站在門前,呂鳳仙敲了敲門,可等了好久也無人應答。
她又敲了敲:“有人嗎?”
還是沒有人回答,難道沒人在家?
華佗道:“看來隻能回去了,真可惜好不容易來了一趟。”
呂鳳仙灑脫地笑了笑:“這算什麼,為了表達我的誠意,我願意三顧茅廬呢!”
說出這番話的同時,她不知道想到什麼,竟扶著腰,大笑起來。
華佗一臉疑惑。
三顧茅廬……有哪裡不對嗎?
兩人剛準備轉身離開,呂鳳仙卻聽到門內傳來細小的“咚”聲,似乎有什麼東西掉下來了。
她轉過身,繼續敲門:“有人嗎?是不是有東西掉了?”
華佗:“怎麼了?不是說要走嗎?”
呂鳳仙蹙眉:“我聽到了聲音,好像有什麼東西掉下來了。”
華佗勸她:“大概是風吹落什麼吧,咱們回去吧,天也快要黑了。”
呂鳳仙的手貼在門上,耳朵也漸漸貼了上去,神情猶豫。
華佗隨口道:“你也不能跳進去看看,大概是院子裡的什麼東西被風吹落了吧?”
呂鳳仙一拍腦袋,恍然道:“對啊,我可以翻進去。”
說著,她還真繞到籬笆邊,飛身一躍,輕輕鬆鬆跳進了院子裡。
華佗:“……”
瞧我這張嘴啊!
他握著雙手,在籬笆外來來回回溜達,焦急地等待著。
沒一會兒,呂鳳仙就拽開了大門,招呼華佗進來。
華佗蹙眉:“這樣……不好吧?”
呂鳳仙拉著他就往屋子裡跑,急道:“快跟我來,有人在屋子裡麵暈倒了。”
“什麼!”一聽這消息,華佗也不再計較有的沒的,直接同呂鳳仙衝進了屋子裡。
屋子裡的榻上正仰麵躺著一人。
呂鳳仙道:“我到門口的時候,發現屋子裡倒了一個人,便破門而入,將他從地上抱起,放到榻上。”
“先生,快看看他的情況吧。”
華佗點頭,三步並作兩步奔到榻邊。
床上的男人麵色煞白,身形消瘦,手臂從榻上垂下,寬大的衣袖中露出一截伶仃白皙的手臂,手指修長,骨節嶙峋。
穿堂的秋風拂過他的衣袖,衣袖搖蕩,儘顯風流與風骨。
作者有話要說: 我家親戚明天要做手術,我要去醫院照顧,明天不知道能不能更新,如果能更新可能也會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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