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鄭玄及蔡邕家人安頓好後,呂鳳仙便帶著二人去潁川書院參觀。
她將潁川書院建在風景秀麗的山間,這裡遍植桃花,有溪水流經。
潁川書院的占地麵積也不小,最初所有人都疑惑她為何要用這麼一大塊地來建設書院。
呂鳳仙解釋道:“以後學院還要教授彆的專業,地方大一些總歸是好的。”
“還要教授彆的?”
呂鳳仙點頭:“兵法、武術、醫術等各類課程也要安排上……”
陪她一同勘察校址的戲誌才嚇了一跳,“怎麼還要學武?”
所以,現在像他這樣身體薄弱的謀士已經滿足不了府君的需求是不是?
呂鳳仙對著他微微一笑:“正是因為誌才,才讓我決心把習武也納入課程,對了,華佗先生教給你的五禽戲,你每天都做了嗎?”
戲誌才瞪著眼睛,一本正經點頭:“啊,做了啊,哎呀,好累呢。”
呂鳳仙怒目:“你又誆我?”
戲誌才更驚訝了:“府君如何看出來的?”
呂鳳仙點了點他的眼睛:“你的眼睛裡可全寫著呢,每當騙我的時候,你的眼睛就變成了狐狸眼。”
戲誌才:“……”
這怎麼可能?
他立刻閉上眼:“府君,我真的做了啊。”
他感覺自己的額頭被輕輕戳了一下。
他伸手一摸,觸及呂鳳仙的手指。
戲誌才立刻拉住她的手指,揚起嘴角。
呂鳳仙不給麵子道:“明天起,我看著你練五禽戲,若是不合格,你就到潁川書院跟他們一起練吧。”
戲誌才的臉垮了下來:“府君……”
呂鳳仙語氣堅決:“沒得商量。”
戲誌才仍舊沒臉沒皮央求著她,心中卻忍不住偷笑。
——啊,府君根本沒發現,她的手被他握了好久呢。
戲誌才依舊嬉皮笑臉,呂鳳仙最終無奈道:“難不成我不是為了你好嗎?你的身體情況,怎麼就好像隻有我一個人擔心似的。”
戲誌才煞有其事點頭:“這樣豈不是正好?”
呂鳳仙一臉莫名所以。
戲誌才莞爾一笑:“比起我,府君你更在意我的性命,這令我無比安心。”
呂鳳仙無語了。
你這是什麼人啊。
戲誌才舉起自己蒼白的手,歪頭望著呂鳳仙,“府君可要抓牢我,要不然我就會像仙人一樣,被一陣風刮跑了。”
話音剛落,風舞於桃樹下,帶起他的衣帶、廣袖,飄飄乎,恍若下一刻便會羽化登仙。
不知道是不是呂鳳仙的錯覺,她總覺得陽光透過桃花縫隙映在他的身上,讓他整個人都顯出一股脆弱的透明感。
呂鳳仙伸手一抓,死死握住他瘦骨伶仃的手腕。
“我抓住了。”她板著臉,好像有些生氣。
“為了能夠長長久久抓住先生,以後布要失禮了。”
戲誌才眨眨眼睛,有些期待道:“如何失禮呢?”
呂鳳仙:“先生穿衣吃飯,鍛煉吃藥,睡覺休息,布統統管之。”
戲誌才笑了,他晃了晃自己的手,連帶著她的手也跟著晃了晃。
他笑眯眯道:“那我豈不是帶著鐐銬在坐牢?”
呂鳳仙板著臉,一本正經道:“先生即便怨恨布,布也執意為之,畢竟,先生這條命是布救的,先生不珍惜,布珍惜。”
戲誌才的眼眸微潤,像是沁在冰水中的葡萄。
他低頭輕笑,漸漸地,笑聲越來越大。
呂鳳仙一臉疑惑,“先生?”
“啊。”他含笑應了一聲。
“讓我失去自由……府君可真是霸道,我會厭惡府君的。”
呂鳳仙卻一點不怕,因為他明明說著“厭惡”,臉上卻滿是愉悅。
唉,這彆扭的性子。
怎麼辦?既然是自己家的謀士,隻能受著了。
呂鳳仙爽快道:“先生儘管厭惡好了,布會讓先生領會布更多的霸道之處。”
她說著,就轉身拉著戲誌才走。
戲誌才乖乖地跟在她身後,一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走在前麵的背影。
……再也看不見其他。
……
到了潁川最熱的時候,盧植所收的兩位弟子——公孫瓚和劉備才終於來到潁川。
公孫瓚和劉備二人輕裝前行,來潁川的一路上都不太平,幸好兩人有武藝傍身,才不至於吃了苦頭。
然而,到了潁川外十餘裡,周圍漸漸平安,農戶村鎮也增多。
一路所見,皆是太平盛世之景。
兩人到一茶攤落腳休息。
公孫瓚感慨:“隻聽說潁川太守吏治清明,治下百姓安居樂業,不想潁川旁的村鎮也是如此,不知道此地治理者是誰?”
倒茶的老嫗笑道:“這位郎君可說錯了,這裡雖然不是呂神人治下,但我們能如此安寧多虧了呂神人。”
劉備好奇:“呂神人?可是潁川太守呂府君?”
老嫗:“正是府君,除了呂府君誰還能配的上神人之稱?”
看來這裡的百姓對這位呂府君十分愛戴。
劉備更加好奇了:“這裡明明不是呂府君治下,為何說多虧了她?”
老嫗撇嘴:“像我們這裡位於兩地交界之處的,一般兩地都不願管我們,除了呂神人。”
“呂神人說,這裡雖然不是潁川治下,卻一樣是我大漢子民。”
作者有話要說: 希望大家能關注一下我的微博,以後再有關停十五天這種事情,我也好有個和大家交流的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