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褚抬起頭,聲音悶悶:“府君……這次出行是不打算帶褚嗎?”
呂鳳仙恍然大悟:“原來你這幾天一直在為此事憂心?”
生怕我不帶你?
呂鳳仙為少年的話笑了起來。
許褚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明明自己最近一直為這件事憂心,好不容易才將這件事問出來,她卻在笑!
許褚一陣氣悶,他道:“府君是否覺得我不如典韋?”
他提起了那個離開的人,語氣卻更讓呂鳳仙想笑了。
呂鳳仙直接道:“我會帶你去的,那裡有你的位置。”
誰知道,許褚非但沒有被她的話安撫,反而更氣了。
許褚開口問:“府君是因為典韋的話,才如此照顧我嗎?”
呂鳳仙笑了,“你怎麼會如此想?”
她站起身,鄭重地看著他:“我看重你,隻因為你是許褚。”
許褚頓時心花怒放,他摸了摸後腦勺,露出傻嗬嗬的笑容。
“原、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是因為他的托付,抱歉,是我誤會了府君,請府君責罰。”
他以手抱拳,單膝跪地。
呂鳳仙:“……”
她隻是隨口一說,他就這麼信了嗎?
這樣信任她又單純的許褚……還真好啊。
……
天氣漸涼之時,呂鳳仙帶領軍隊出發,往揚州去。
程昱搜集了情報,言說揚州境內有小股賊人叛亂。
“其實青州、徐州、幽州、冀州、荊州、揚州、豫州等地都太平道泛濫,有修煉太平道之人,打著天下太平的名號叛亂。”
“原來潁川是太平道的根據地,不過,這麼多年,都被甘將軍等人帶著軍隊打了出去,府君又推行教化,漸漸地,潁川境內修煉太平道的人少了許多。”
“這些被趕出去的太平道人漸漸在豫州周邊州縣安營紮寨,蠱惑人心。”
程昱掩卷歎息:“這種蠱惑人心的邪教,隻憑咱們潁川一眾是無法清理乾淨的。”
呂鳳仙:“早些年我就跟陛下提起過,不過,陛下並未放在心上,既然情形如此惡劣,那我就再上書一封,說明情況。”
程昱當即派人拿來紙筆,自己背過身,彎下腰,充當呂鳳仙的案幾。
呂鳳仙見他動作如此熟練自然,忍不住愣了一瞬。
很快,她便將這些丟到一旁,安心寫起給陛下的奏書。
剛寫完,突然有斥候來報,前方有人交戰。
呂鳳仙將寫好的紙遞給程昱,立刻翻身上馬,前去斥候所指方位。
程昱沒有看呂鳳仙所寫的東西,將紙張裝好,命人速速送往洛陽後,自己也追了上去。
呂鳳仙登上高處,總覽整個戰場。
隻見一騎著高頭大馬的男人被敵軍層層圍堵,而他身旁從者不過十人。
這位將軍麵對著敵強我弱的陣仗,氣勢仍舊不減分毫,反而,越發凶悍。
他的肩膀中了一箭,鮮紅的血液沿著他鎧甲溝壑往下流淌,這鮮血非但沒讓他退卻,放到激發了他的凶性,長刀大開大合,所過之處,無一生還。
呂鳳仙隻覺得這個身影隱隱有些熟悉,便呼嘯一聲,縱馬從高處俯衝而下。
“兒郎們!殺啊!”
她身後的騎兵也隨著她衝下,長吼聲,馬蹄聲,震天動地。
雖然沒有千軍萬馬,偏偏喊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來。
呂鳳仙手拎方天畫戟,橫戟一掃,就像是切瓜剁菜一般,敵人的腦袋紛紛滾落。
她單手抖了抖方天畫戟,血水沿著森冷的刀鋒往下滴。
她冷笑道:“打出我的旗幟來!”
她身後的許諸應了一聲,單手扛起大旗,手臂一抖,旗幟迎著血光招展,碩大的“呂”字刺得人頭眼發懵。
許褚大喊:“潁川太守呂布在此,爾等還不束手就擒!”
神人呂布之名傳遍豫州周圍郡縣,見那人說這是呂布,再一看那呂布雖然是女子,卻威風赫赫,殺人無數,鐵蹄之下儘是屍首,他們不由得心生退意。
呂鳳仙一手勒著韁繩,一手提著方天畫戟,再次衝進敵軍中。
方天畫戟所過之處,不留任何性命。
她□□赤兔更是勇猛非常,一蹄子就將敵人的馬蹬走。
人中呂布,馬中赤兔。
“撤!快撤!”領兵的人長吼一聲,立刻命自己的士兵撤退。
呂鳳仙冷笑一聲,橫戟於膝上,拿出背後長弓,抽箭張弓,對著敵軍首領招呼道:“看箭!”
敵軍首領慌張回頭,卻見一箭破空而來,箭鋒一點透著寒光與死氣。
“噗”的一聲響。
他的馬還在奔跑,他卻身子一歪,整個人栽倒在地,眉心插著一隻羽箭。
見首領陣亡,那些士兵崩潰更甚。
原本被圍困的那名將軍舉刀道:“跟我追!”
不到十人的士兵高呼:“是!”
他策馬縱刀,追擊那些潰散而逃的敵軍。
呂鳳仙命高順帶人去追,自己張弓,一箭射穿舉著對方旗子的士兵。
旗幟轟然倒地,原本還占據優勢的敵軍六神無主,逃跑的慌不擇路,明明是倍出於他們的軍隊,如今卻不堪一擊。
追擊完敵軍的將軍吩咐部下打掃戰場。
他勒馬回身,來到呂鳳仙麵前,將臉上的血跡一抹,露出一張熟悉的麵容,不是彆人,正是呂鳳仙的老朋友,孫堅。
呂鳳仙上下打量了一眼,命人讓隨軍郎中來為他拔箭。
“你怎麼這麼狼狽?”
孫堅摘下頭盔,甩了甩沾滿血汙的頭發,怒氣滔滔道:“被這些小人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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