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眾人對深居簡出,幾乎從未現於人前的呂氏不甚了解,但能在膝下育有一子的情況下,還能不四處蹦躂搞事,應該說是賢良淑德了吧?更彆提,她還養育著陛下唯一的子嗣。故而,朝中大臣都對呂氏成為皇後沒有意見,反正有意見也沒用,陛下根本就不聽。
更何況,他們這位皇帝可是剛殺了前任皇後的,估計這位呂皇後命不好一些,說不定就步入後塵。
宦官們也沒有可阻攔的,因為他們至今沒有弄清楚宮中是不是真有呂氏這個人,而呂氏的兄長最近回家守喪,也算是安分守己,也許他們可以聯絡一下呂氏或者那位呂將軍,將皇子籠絡到自己手中。
就在各方勢力各自考量下,那個並不存在的呂氏還真就當上了皇後。
呂鳳仙聽到這個消息,就直接一頭撞在了案幾上。
“這以後可怎麼辦?文若……公達……公台……仲德……誌才……文和……你們都在哪裡啊,我需要你們給我拿個主意。”她枕在案幾上,失神地喃喃自語。
賈詡:“詡在這裡,將軍。”
呂鳳仙的視線一點點移到了他的身上,突然伸手,用雙手攥住了他的雙手。
“文和,你說,以後可怎麼辦?這……陛下這樣一做,以後可怎麼收場?我呂布簡直被動的成為了天下人笑柄。”
賈詡安撫道:“此事有解決之法,將軍勿要心憂。”
他微微垂眸,盯著呂鳳仙握住自己的手,莫名想起了之前她說的隻會握住一個人手的說法。
他輕咳一聲,“將軍接下來要考慮的是出孝後要做什麼。”
呂鳳仙氣定神和,微微一笑,“我想要在並州訓練一隻自己的小隊,人數不需要太多隻需二十人即可,但這二十人都必須是以一當十之輩。”
賈詡:“將軍意欲何為?”
呂鳳仙:“我想試一試我這三年中新研究出來的訓練士兵的方式。”
賈詡點頭:“那我就去聯係丁原將軍和典韋將軍,讓他們先替您挑選幾人,然後,您在慢慢相看。”
呂鳳仙感歎:“文和你簡直就是我的主心骨,若是沒有你,布真不知如何辦才好。”
明明知道呂鳳仙最擅長灌人**湯,賈詡也知道她這些話不知道對多少人說過,可聽到她這樣說,他還是止不住開心。
“還有一事,我要回稟將軍。”
“將軍方才思念戲先生的話,我聽到了,可是,我最近聽聞戲先生往揚州去了。”
呂鳳仙吃了一驚:“他身體不好,跋山涉水去那裡做什麼?”
賈詡搖頭:“眾人也不知,戲先生是自己留書後,偷偷跑的,臨走之前還偷走了廚房裡的一壇酒。”
“……”
呂鳳仙嘴角一抽,這還真是戲誌才會辦出來的事情。
戲誌才啊戲誌才,他到底要去做什麼呢?
呂鳳仙回過神來,“為何他們沒有人在信中說此事。”
賈詡微笑:“因為戲誌才留書說,希望大家晚一些再告訴將軍。”
呂鳳仙更好奇了:“那為何文和你不按照戲誌才說的做呢?”
賈詡笑得越發溫和:“戲誌才隻說晚一些,至於這一些是多久,他也沒提,我覺得現在就是晚一些的時候了,我原本進來第一件事就該回稟這個的,可我沒有,壓到最後再說已經完成了戲誌才的托付。”
呂鳳仙:“文和……”
……你好奸詐啊!
“……你真是太聰明了。”
賈詡翹了翹嘴角:“我隻是聽到將軍剛剛在喚他們,知曉將軍思念他們,不忍瞞著將軍罷了。”
呂鳳仙:“……”
等等,我有些思考不來,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呂鳳仙的眼睛一下子瞪大,甚至忍不住歪頭仔細打量賈詡現在的神情。
賈詡被她看得頭皮發麻,忙告退。
他出了門不久,聽到屋內傳來一陣笑聲。
他臉有些臊。
他後悔,他乾嘛要說那些呢?
……
待三年期滿,呂鳳仙收拾好了東西,披著那件已經老舊卻洗的乾乾淨淨的披風下了山。
山下,她的母親、姐姐,她的賈詡、典韋都在等她,迎接她回家。
呂鳳仙燦爛一笑,邁開步子,迎了上去。
我呂鳳仙回來了。
她抱了抱自己的母親和姐姐,還久久抱住賈詡和典韋。
奇怪的是,當她做完這一切,無論是她的家人,還是她的謀士武將都露出複雜的神色。
嗯,三年未見,大家好像都變奇怪了呢!
呂鳳仙與母親姐姐坐在同一馬車裡,她們不停地問她這三年的情況,還說她瘦了,回家一定要好好養一養。
她們後來說起了賈詡和典韋,問呂鳳仙更喜歡哪一個?
呂鳳仙正經道:“布都喜歡。”
她對謀士和武將一視同仁,這沒毛病!
母親和姐姐們露出了更加複雜的神色。
姐姐取笑道:“真不愧是鳳仙兒。”
“好,我們鳳仙兒有誌氣,姐姐支持你。”
母親歎了口氣,猶猶豫豫道:“畢竟鳳仙你也不是一般的……人物了,你若是真想,嗯,娘也願意支持你。”
呂鳳仙:“……”
等等,你們都在說什麼,為什麼我都聽不懂了?
明明我隻是上山三年,這三年也沒有停止過學習,為什麼現在她卻像是感覺到“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了呢?
姐姐們又七嘴八舌地問起賈詡和典韋的家境,他們的品性,他們的財產情況,家中是否有妻妾。
呂鳳仙終於漸漸回過味兒來,原來——
姐姐們是看上她的謀士和武將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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