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由?”董卓一邊重複著,一邊迫不及待打開信件。
薄薄的一張紙上隻寫了一句話——
“仲穎欲殺布,布隻得食言了。”
董卓整個人愣住了。
李儒見他神情有異,也湊過來查看。
見此話,李儒大為吃驚,“溫侯如何得知的?”
今日,呂鳳仙早上來的時候,董卓並未有過害她的想法,到了傍晚才被李儒說動,可呂鳳仙遠在天牢,居然就能知道董卓的所思所想,該說呂鳳仙這個人太可怕了,還是該說她身邊居然有如此了解董卓的人呢?
李儒可惜道:“晚矣,晚矣!”
此時此刻,呂鳳仙怕是早已逃出生天了。
董卓無力地垂下胳膊,輕聲道:“她定然要與我疏遠了……”
李儒:“……”
現在是在想這些的時候嗎?
李儒催促道:“現在事不宜遲,應早早進宮,請陛下服下毒酒,遲則生變啊。”
董卓轉頭看他。
李儒:“趁呂鳳仙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才能做成此事,否則,以後您就隻會處處被動。”
董卓也是殺伐果斷之人,聽了李儒的話後,直接起身,帶著李儒前往皇宮。
……
天色暗下來,宮門也已經落鎖,可董卓想要進去的地方,又怎麼會進不去?
他帶著一隊士兵,大搖大擺地進入宮廷,皇宮的守衛無法抵擋。
已經睡下的劉辯匆忙起身,連衣服都沒穿好,就跑了出來。
他站在夜風中,哆哆嗦嗦,努力擠出一個笑臉,口中道:“董大人何必興師動眾?”
董卓:“請陛下將皇位傳給陳留王。”
劉辯一愣。
董卓沒好氣道:“天下生靈塗炭,天災**遍布,陛下難道不應該寫一道罪己詔,然後將皇位傳給更有能力的人嗎?”
劉辯徹底明白了。
他踉蹌地往後退了一步,臉色慘白,“董、董仲穎,你可是要逼宮?”
董卓因為今日與呂鳳仙決裂,心情格外不好,也沒有心情跟劉辯好好說道。
他開口道:“陛下,你若如此固執,那臣就要為了天下讓陛下退位讓賢了。”
劉辯慘笑一聲,狠狠盯著董卓:“好一個臣,你可有半點臣子的忠心,又何曾對朕有過尊重!”
董卓一揮手臂:“來啊,請陛下飲酒。”
他身後便有士兵端著一杯酒朝劉辯走了過來。
月光映在台階上猶如積水,劉辯卻覺得眼前的月光積水宛若忘川河。
毒酒用金杯裝著,呈到劉辯麵前。
他瞳仁緊縮,周身都止不住顫抖。
董卓哼笑一聲:“陛下,請用吧。”
劉辯抿了抿乾澀的唇,“不,朕不喝,朕不喝!你這是毒酒,你想要害朕!”
他的手臂胡亂揮舞著,整個人不住後退。
可是,他又能退到哪裡去呢?這裡裡裡外外都是董卓的人。
董卓冷笑道:“既然陛下不肯體麵的走,那就需要有人助陛下一程了。”
自從看到呂鳳仙的信後,李儒的太陽穴一直跳的厲害,好像隱隱覺得要發生一些事情。
他擔心再拖下去會有變化,便直接上前一步,命人按住劉辯,自己則端起這杯毒酒,朝劉辯嘴邊遞去,想要強迫他飲下這杯。
劉辯不住掙紮,頭更是扭來扭曲。
他不想死,不想死啊!
就在這一瞬,劉辯短短的一生像走馬燈似的在他腦內轉過一圈。
他涕流滿麵,嘶啞道:“救駕!”
“呂鳳仙,救,救朕!”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