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後來原主會在娛樂圈作大死,隻怕就是被沈青青灌輸了不少這樣的念頭,再加上原主本就不是省油的燈,不得意忘形才怪呢。
不過沈青青的話到底還是起了作用,就衝著原主在她穿來之前答應了岑家,她也不敢真的反悔。
岑家,得罪不起。
原書中女主都不敢得罪,她一個小炮灰女配……
算了。
卑微童汐,在線衝喜。
……
下午兩點,烈日毒辣,在沈青青的催促下,童汐將自己遮擋的嚴嚴實實,終於邁出了家門第一步。
距離跟岑家家主見麵的會所不算遠,車子在路上不過疾馳了二十分鐘。
等童汐再回過神時,她已經坐在了會所的私密包廂內。
“童小姐。”
冷淡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對麵的岑耘氣場強大,一股上位者的威嚴撲麵而來。
童汐長睫輕顫兩下,緩緩抬眸,看向岑耘,故作鎮定地頷首,“岑老先生您好。”
“你應該仔細了解過了,我兒子昏迷了一年,目前醫學生還沒有辦法能讓他醒來……”岑耘並不迷信,但看到大兒子毫無聲息地躺在床上,心裡的愧疚讓他摒棄了以前的信仰。
一切都是為了岑宴。
童汐很理解岑耘,若非彆無他法,一個豪門家主也不至於將希望寄托在縹緲的衝喜上了。
“岑老先生放心,岑先生他吉人天相,一定會醒過來的。”
岑耘嚴肅的表情有些微的鬆動,這句話說到他心坎上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贅述了,今天就是個黃道吉日,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和岑宴的婚禮,晚上就舉行儀式吧。”
話題跨度太大,童汐完全沒有時間過渡。
她漆黑的瞳孔透著迷茫,整個人雲裡霧裡,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婚禮???
儀式???
今晚!!!
不是才衷心祝願了岑宴嗎?怎麼就跳到婚禮上了?跟植物人如何舉行儀式?總不會讓她抱著公□□?
童汐抿了抿紅唇,震驚的睜大了眼睛。
衝喜新娘也是有尊嚴的,堅決不跟公雞結婚!
對上對方威嚴肅冷的眼神,童汐決定……
為了小命,尊嚴算什麼!
衝喜都乾了,還怕什麼大公雞。
她內心各種淩亂,但麵上卻乖巧柔順,聲音都沒有提高半個分貝,”我都聽老先生您的。”
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岑耘很滿意她的反應,招手叫來一個工作人員,沉聲說:“帶少奶奶過去見見大少爺。”
大少爺?岑宴麼?
這麼說不用抱著公雞舉行儀式?
她心裡歡呼了一聲,眉梢帶著小愉悅:“麻煩您了。”
感謝公公,讓她先去見岑宴,不然婚禮上她兩眼一抹黑,連自己的老公長什麼樣都不知道,這也太慘了。
至於他們的談話完全沒有涉及到如何處理她身上背的那門官司,童汐也並不擔心。
隻怕是在岑宴麵前,她那點小事太不足掛齒了,他懶得提。
童汐跟著那名工作人員從包廂出來,經過大廳時,才發現那是布置好的婚禮現場,花團錦簇的大廳處處透著溫馨,擺的桌子不多,請的人估計也不多,看來這個婚禮是以非公開形式舉行的。
特媽的,這是早就準備好了?
就差她這個準新娘了?
幸好來了,要是不來……搞不好岑家主會把她按逃婚論處,到時候……
想想自己的下場,童汐纖薄的肩膀忍不住抖了抖。
“少奶奶,往這邊。”
童汐聞言收回視線,微微吐息,讓自己保持平靜心態。
跟著前麵的人進了岑宴的休息室。
距離婚禮還有不到三個小時的時間時,童汐第一次見到自己的植物人老公。
她站在床邊。
入目就是大床上正在沉睡著的男人。
男人略顯清瘦,但依舊能看得眉目清雋矜貴,身材修長,即便是植物人,沉睡這麼久,也是清爽乾淨,如同他的長相一般,讓童汐忍不住看了好幾秒。
沈青青隻說岑宴有錢有能力,沒說他長得這麼賞心悅目。
對著這麼好看一男人,就算是植物人,也讓人心情愉快啊。
虧她做了無數心理暗示,告誡自己,就算老公是個醜逼也一定要忍住不逃婚。
就在童汐對著未來老公沉思時。
“少奶奶,這是晚上少爺要穿的衣服,麻煩你幫他換上。”那個被童汐徹底遺忘的帶路人員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手裡還拿著一個大大的黑色禮盒,裡麵是岑耘特地給岑宴定製的正裝。
這肯定是岑耘的授意,否則一個工作人員怎麼敢吩咐她這個即將走馬上任的少奶奶乾活?
那老狐狸,這才真正開始考驗她呢。
想到自己即將給一個年輕男人換衣服,臉皮薄的童汐覺得空氣有點悶,不然她為什麼突然這麼熱。
她蜷了蜷手指,語調故作冷靜:“我知道了,你放旁邊吧。”
“那我先出去了,少奶奶有什麼吩咐的話,隨時可以叫我。”
出去的時候,還貼心地將房門帶上。
童汐轉頭,目光落在男人修長挺拔的身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