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種父親,不知是可笑還是可悲。
童汐不想再浪費時間了,誰知道童海還能說出什麼氣人的話來?沒好氣道:“你沒事多看看新聞,要從我手裡拿錢,好歹也拿出點誠意來。我的話已經帶到了,你要是覺得我的叮囑太多餘要出門,那就隨便你。”
不等童海那邊回應,就將電話掛了。
她能做到這個程度已經是仁至義儘,要是童海不聽勸吃了虧,那也是他自己作的。
“陸總這一招夠狠,先斬後奏,這是完全不給你退路的意思啊!”
才跟陸天耀那邊鬨得不愉快,下一秒營銷號就收到了消息,怎麼看這都不像是一個巧合。
要知道,在陸天耀找童汐談話之前幾天,劉導那邊就聯絡過她了。
童汐走到衣櫃前,從裡麵取出一套衣服,低著頭整理衣服上的褶皺,“他這是在警告我呢,所以來一招大的,打的什麼算盤,他自己心知肚明。”
想了想,她對沈青青說:“我這個手機號被人曝光了,以後肯定不能用了,青姐你先幫我去辦一個新號。”
“行,我立刻去辦,你剛起來,先洗漱吃點東西吧。”
童汐現在是真的餓了,加緊速度換了套衣服,匆匆趕向岑家餐廳。
屋子太大就這點不好,每次去吃個飯,她要兜一大圈。
換了以前,她就當自己在鍛煉了,但是今天距離看護叫自己用餐已經過去了二十分鐘,童汐現在才擔心遲到,不得不用跑的。
事實證明,當你遲到了,就算是你跑起來也沒有用。
尤其是發現岑家的人都到齊了,就差她一個,童汐的臉刷的一下紅了,“抱歉爸媽,我來晚了。”
岑耘很少在這些小事開口,岑夫人雖然有點不滿,但還是指了指自己下首的位置,“坐下吃飯吧,菜都快涼了。”
“是。”
岑家吃飯向來奉行食不言寢不語的原則,除開偶爾餐具碰到發出點聲音外,餐桌上再無其他聲音。
這也是童汐難以忍受的,尤其是一桌子的人她都不熟的情況下,吃一頓飯更像是一個折磨。
好不容易結束了午餐,在起身的時候,岑耘來了一句:“我隨你去看看岑宴。”
童汐跟在後麵心頭打鼓,難道這麼多天岑耘都沒去看過岑宴?話說岑宴手上的紗布拆了沒有?她昨天回來倒頭就睡,還真的沒有留意。
好不容易明姨那邊過關幫她瞞下了,要是現在穿幫的話,那她要怎麼跟岑耘交代?
回房間的路上,童汐一度陷入兩難。
幸好那傷口不大,經過幾天時間,已經愈合得差不多了,紗布更是摘掉了,沒露出什麼破綻。
“這些天,岑宴有什麼變化嗎?”這些問題,岑耘向來都是問看護的,現在被問的變成了童汐。
童汐絞儘腦汁想了一下,都沒想起岑宴有什麼不同尋常的變化來,正要否認,想到那天剪指甲時他的手指動過,靈機一動,連忙改口:“手指曾經動過一次,其餘的就沒有什麼變化了。”
“手指?什麼時候?如何動的?”
童汐將那天的事說了,當然瞞下自己將岑宴的手剪破了這事。
話音剛落,岑耘滿臉失望,“這種往常也有,不過最近少動了,你有時間的話,推他出去曬曬太陽,在附近走走。”
“好,我等會兒就推他去走走。”上頭有令,童汐自然服從。
岑耘轉身離開,走到門口時,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停了下來:“你要是有什麼事搞不定的,可以跟我說,到底是一家人了。”
這些天童汐的所作所為他看在眼裡,看得出來是個聰明安分的女孩,他不介意適當的時候幫她一把。
童汐從他的話裡嗅出一絲善意,眼底閃過一抹驚喜,這簡直是她嫁入岑家以來最大的好消息了,頓時笑得眉眼彎彎,朝岑耘點了點頭,“有爸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以後若是有什麼搞不定的,就隻好麻煩爸您了。”
雖然隻是一句話,但從岑耘口中說出來的,絕對不一樣。
她這算不算得到岑耘的認可了?
岑耘挑了挑眉,扭頭看向童汐,見她盯著岑宴傻笑,卻沒有繼續說話,更沒有像他以為的那樣,立刻開口。
“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岑宴有什麼變化的話,記得及時跟我說。”
“我會的,爸您慢走。”
等岑耘徹底離開,童汐歡呼一聲撲到岑宴這邊,“岑先生啊岑先生,你爸真的是好人,以後有他罩著,我就不擔心了。你最近睡了這麼多天很無聊吧?今天太陽不大,正好就推你下樓散散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