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衝喜這麼管用嗎?
但當務之急不是討論衝喜管不管用,而是趁著岑宴醒了,趕緊上門去探望一波。
於是沒多久,岑家那些親戚們紛紛上門,來了一波又一波,小樓這邊更是空前的熱鬨,好似平日裡的冷清都是假的一樣。
童汐看到這情景,不由得為岑宴捏了一把汗。
他一個剛醒來的病人,哪有精神應付這麼多的親戚?他們若是真的有心,看過岑宴人之後就差不多得了。
幸好岑耘激動歸激動,但是理智還在線,很快出麵將前來探望的親戚請到了主宅。
臨走之前,對童汐說:“你這邊準備一下,一會兒還是要去醫院檢查。”
岑宴現在人雖然醒了,但是要看他身上還有沒有其他的問題,這一切隻有檢查才知道。
而岑耘此刻看童汐這個兒媳婦,則是前所未有的滿意。
那位大師說童汐嫁給岑宴他就能蘇醒,岑耘當時非但不信,甚至還嗤之以鼻,認為這個大師裝神弄鬼,胡說八道。
但後來,隨著岑宴一天天睡下去,他開始有點擔憂了。
又有人跟他說衝喜,說來說去,饒是岑耘一個完全不迷信的人,都被說動了,才有了眼前的一幕。
現在岑宴真的醒了,岑耘開始相信,是童汐的功勞了。
“好的爸。”童汐麵不改色地點了點頭。
房間裡的人很快退出去,明姨卻沒有,她站在床邊,看著岑宴,激動得眼淚都湧了下來:“少爺,你終於醒了,我就知道你絕對會醒來的……”
童汐見狀,拿了紙巾遞過去,小聲安慰:“明姨,這是好事,您彆哭。”
“對,是好事,我沒有哭,我這是喜極而泣。”明姨接過紙巾,很快擦了擦眼淚,破涕而笑道。
岑宴的表情有些動容,“明姨,讓您擔心了。”
“大少爺說的什麼話?隻要你醒來,這一切都值得的。對了,我還沒來得及跟大少爺介紹。”想到忽然恢複默不作聲的童汐,明姨頓了一下。
直接將童汐扯了過來,語氣無比鄭重,“這是大少奶奶,這段時間多虧了她照顧……“
明姨將童汐從頭到尾誇了一遍。
她不是情緒外露的人,平日裡看著更是嚴肅,因而這一次將童汐誇得天花亂墜,誇得童汐都臉紅了,原來明姨對她評價這麼高?
岑宴的目光越過明姨跟童汐對視了一眼,表情帶著幾分高深莫測,“我知道。”
童汐被他的眼神看得心底發毛,下意識後退一步。
這個岑宴睡著的時候宛如一個天使,但醒來了卻讓人覺得莫名危險。
“也對,聽說少爺醒來就是大少奶奶最先發現的,真的是太巧了,上次在醫院也是大少奶奶第一個發現……”
昨天就醒來但用了一夜冷靜的岑宴“……”
“少爺你肚子餓了吧?讓大少奶奶喂你吃點東西吧,我也先出去準備一下,有事的話大少奶奶叫我就行。”
什麼出去準備?去個醫院外麵還有什麼可準備的,車隊和保鏢都是現成的。
明姨這是故意讓她和岑宴獨處吧?
可關鍵是,她隻知道如何跟沉睡不醒的岑宴相處,卻不知道如何蘇醒後的岑宴獨處啊!
可沒等童汐拒絕,明姨就走了出去。
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童汐氣鼓鼓地看著明姨的背影,直到門關上了,才生無可戀地轉身,對上岑宴的目光,莫名慫了,端起旁邊的米湯,“我先喂你吃早餐吧,你有什麼要問的嗎?”
沉睡了這麼久,岑宴肯定有很多問題,其中首當其衝肯定是她這個大少奶奶怎麼來的。
童汐這樣想。
岑宴確實有許多疑惑,但他現在並沒有那麼多精力逐個追問,雖然可以開口說話,但是語速很慢,說話這項最簡單的事,對他而言都頗為吃力。
顯然童汐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不等岑宴開口,她自覺開口:“我先自我介紹吧,我叫童汐,是你現在名義上的妻子,我們在一個半月之前結婚……”
她沒有打算隱瞞岑宴,既然他都醒了,這些事他遲早會知道。
與其他通過彆的方式知道,還不如她親口告訴她呢。
沒想到,童汐才說了一半就被打斷了,岑宴說:“一會兒明姨回來,你跟她要個玩偶,晚上睡覺彆再壓我了。”
童汐問號臉,什麼意思?難道狗男人早就醒了,偷聽她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