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門,轉過身,鏡子裡倒映出她緋紅的臉蛋,好似打了一層厚厚的腮紅一般,怪不得傭人會誤會她生病。
童汐擰開水龍頭,用冷水撲臉撲了好幾次,臉上的溫度才慢慢降下來。
過了一會兒,她徹底冷靜下來了,從兜裡掏出手機,打電話問沈青青在不在家。
“在啊,剛剛睡醒,你有啥事?”沈青青聲音沙啞,果然是才睡醒的樣子。
如此一對比,童汐覺得天天七點鐘起床的自己好苦逼。
“你在家就好,我現在就去你那裡。”童汐說完把電話掛了,找到小柯,告訴她自己要出門一趟。
岑宴醒來後,他的狀態越來越好,一開始說話還費勁,現在已經徹底恢複了,岑家上下喜氣洋洋的,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斷過。
隻苦了童汐這個大少奶奶,天天水深火熱,簡直比岑宴沒醒來的時候還要累。
她要出去透透氣!
岑宴醒了三天,沈青青這個經紀人自然不可能不知情,在得知岑宴醒來的時候,她比童汐這個當事人還要高興,覺得童汐是真的熬出頭了。
簡直是衝喜界的典範有木有?
說來也是童汐運氣好,一壓就壓到寶,以後就不用愁了。
童汐打車到了沈青青的公寓,她已經起來了,拖了個行李箱在衣櫃麵前,往裡麵撿衣服。
“青姐你乾啥呢?要出遠門嗎?”童汐在門口換了鞋,隨口問了一句。
沈青青這個公寓不大,四十平左右,但是收拾得乾乾淨淨,一個人住彆提有多自在了。
羨慕。
“不用換鞋了,等會兒我就要拖地。”沈青青擺了擺手,又往行李箱塞了幾件衣服,這才抬起頭:“最近不是比較閒嗎?既然有時間,我準備到國外旅遊幾天,好久沒有放過假了。”
童汐最近確實收到不少戲約,但經曆了兩度生死考驗後,她的節奏卻慢了下來,沈青青這個經紀人見狀,也沒有反對,於是兩人目測都能有一段時間休假。
這確實是童汐原本的打算,但經曆了這兩天的事,童汐開始後悔了。
這是哪門子的休假,比自己拍戲的時候還要累呢。
“青姐,我忽然覺得休息會消磨人的意誌,我們還是抓住眼前的機會,爭取多拍幾部戲吧!”童汐忽然說。
沈青青一臉懵逼,“你不是說賺錢沒有長命百歲重要,要好好休息一陣嗎?”
以前童汐雖然是十八線,但是工作可沒少接。
而不拍戲的時候,她要麼跟人炒作,要麼就在炒作的路上,沈青青這個經紀人自然也閒不了。
“我那是一時衝動說的,現在想一下還是拍戲要緊,你看看我現在的熱度,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童汐馬上改口。
“這個不會,有了岑太子,你不用擔心以後的發展受限了!”
沈青青說得一臉驕傲,否則怎麼叫童汐壓對寶了呢?岑宴可是開娛樂公司的,整個盛華都是他的,童汐是他的妻子,四舍五入就是童汐的。
童汐滿臉黑線,走到沈青青麵前坐了下來,恨鐵不成鋼地說:“青姐啊青姐,你想得可真簡單,你也不想一下,現在的情況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嗯?”
“岑宴可是豪門大少爺,衝喜那是萬般無奈之舉,昏迷之下隻能他爸說啥聽啥。可現在人家醒了,就不一樣了,我跟他半路夫妻,可沒什麼感情。更彆說我出身跟他雲泥之彆,還是個隻會炒作的十八線……”
童汐巴拉巴拉一頓攀扯,硬是將大好的局勢說得很緊張,讓沈青青都開始動搖了起來。
童汐的分析不無道理,岑宴出身好學曆高,更難得的是能力更高,這種人有挑剔的資本,不喜歡童汐這個“衝喜老婆”也不讓人意外。
但沈青青一直認為是童汐衝喜,才讓岑宴蘇醒過來的,不管如何,岑宴都該對自己這個妻子另眼相待才是。
以至於她忽略了岑宴會不喜歡童汐這個可能。
“你也沒這麼差勁,彆一味貶低自己。”沈青青拍了拍童汐的肩膀,不知在安慰童汐還是自欺欺人。
童汐見她被自己說動了,抓緊時間繼續:“大概是這個意思就對了,你說我現在還能指望岑宴嗎?他沒有一腳把我踹開就不錯了。所以我們要改變策略,不能再休息了,我可不想休息的時候迎來他的一紙離婚協議……”
雖然這是童汐內心深處的願望,但顯然不能這麼直白跟沈青青說。
沈青青頓時沒心情出國旅遊了,那還收拾什麼行李?怒道:“如果岑宴真的敢這樣做,那他也太渣了。你看看你這張臉蛋,娛樂圈都出了名的漂亮,更彆說尋常人裡麵了。這他都看不上,難不成他要找一個天仙?”
剛剛還一口一個岑太子,這會兒岑太子都不叫了,直呼岑宴的大名。
童汐沒想到沈青青這麼快就對岑宴譴責上了,差點笑歪了嘴巴,強忍著笑說:“隨便他找不找天仙,反正我們管不著,青姐我們趕緊挑一下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