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現在最聰明的做法,應該是抱著他這個“大粗腿”不放手,和絕對比她一人在圈子裡摸爬滾打容易得多。
但事實是,童汐沒有,他甚至隱約感覺,她並不想待在自己身邊,不稀罕岑太太這個身份……想到這裡,岑宴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雖然童汐的出現是個意外,但他對於生命中的另一半並沒有什麼特彆的喜好,按照他原本的想法,年紀到了就找個家世差不多的女孩結婚,再生個孩子,也算是對自己有了交代。
可童汐這個意外出現了,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卻給他帶來了一種完全不一樣的體驗。
他不打算放童汐走。
他看著童汐的發頂,忽然開口問:“今天的試鏡順利嗎?結果如何?”
“咳咳咳……”童汐沒想到岑宴會關心這個問題,被嗆了一下,辣的她臉蛋通紅。
她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角,好不容易平息下來,聳了聳肩,自嘲地說:“沒想到你會過問我的事,不過很顯然,不是很順利。”
“嗯?”岑宴一臉疑惑地看著她,似乎還在等著她解釋。
童汐覺得這個男人真沒有眼色,不是說了不順利嗎?非要在她傷口上撒鹽對吧?
“導演讓我回家等消息。”
“就這樣?這算不順利嗎?難道等消息不是常規操作?”岑宴假裝疑惑,但心裡卻為這事記了一筆。
她若是真的這麼喜歡這個劇本,那他倒不介意暗中幫她一把。
反正對他而言,這不是什麼難事。
童汐拿了一個椒鹽蝦自己剝了起來,一邊回答他:“這說明我基本沒戲了,一般來說導演會當場決定的。”
看在他剛才那句話算是在安慰自己的份上,她善心大發,將剝好的蝦遞到岑宴麵前,一臉彆扭的說:“吃吧!”
岑宴低頭,目光落在那個蝦肉上。
可不過半秒,卻下意識往上,看著她白皙纖細的手指,目光幽深。
“謝謝。“岑宴沒有拒絕,儘管他一開始沒有想過要吃這裡的食物,不過對於童汐送到嘴邊的東西,他選擇了接受。
童汐看著他吃了後,才飛快縮回自己的手,滿臉嚴肅的表情:“你彆謝得那麼早,隻此一個,沒有第二個了!”
她可不敢拿岑宴尊貴的身體開玩笑。
“嗯,那你吃。”岑宴略微頷首,完全不介意一般。
這麼一對比,童汐覺得自己好像小氣吧啦的,有些鬱悶,低著頭繼續吃菜。
可包廂裡氣氛實在是太悶了,她不得不開口說話:“你現在這樣,明姨怎麼放心讓你出來?”
他現在是個恢複知覺的植物人,本身還是很脆弱的,要是不小心被人撞到那怎麼辦?
”有阿山。“岑宴漫不經心地回答。
就像她前腳黑著臉不歡迎自己,後腳卻自覺叫服務員為他加一份粥,此刻她明明不樂意他出現,卻還在擔心他出什麼意外。
岑宴忽然覺得這一招他有些受用。
“阿山?哦,我聽說了,他是貼身保鏢,很牛逼那種。”童汐說到這裡,眼睛亮了起來,悄悄打量岑宴的表情,裝作隨意地一問:“話說這種保鏢,每個月要多少錢才能請得動呀?會不會比我這個小明星的片酬還高?”
說來距離她被顧向東的妹妹砸已經過了許久,她頭上的傷口都隻剩下一個小小的疤了,藏在頭發裡完全看不出來。
但是,她要請保鏢的願望卻還沒能實現。
實在是人脈有限,請不到什麼厲害的保鏢。
岑宴實在沒有辦法忽略她閃閃發光的眼睛,嘴角微微上揚,淡聲問:“怎麼,你也想請一個?”
童汐覺得他很狡猾,明明自己問的是價錢,但他沒有回答,還反過來問她。“我就隨口問問而已,畢竟阿山那肌肉,那塊頭,渾身上下就散發出一股我很貴的氣息,我哪裡請得起?”
岑宴見狀笑容深了幾分,感覺有些口渴,看了一眼她麵前放的茶水杯,端起來喝了一口,“也不用很貴,你想要的話,我給你找一個。”
“這怎麼好意思……不對,那是我喝過的水!”童汐瞪大了眼睛,可下一秒,她的關注點又變成了:“不是,你的手怎麼可以動了?你還能端杯子?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她震驚地看著眼前這一幕,明明是好事,但童汐卻有一種脊背發涼的感覺。
什麼保鏢,什麼共用一個杯子,都被她拋到了腦後。
沒有一個能比得上岑宴的雙手恢複正常來得震驚。
岑宴見狀,擱下杯子,麵不改色地說:“你不問,我也正要告訴你。這事發生的也沒有多久,早上時我發現略微好轉,能拿些東西了而已。”
童汐聞言,在心裡瘋狂咆哮:那你早上還讓我喂你吃飯?剛才給你遞蝦,明明你可以用手或者勺子接,可你特麼直接用嘴來接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