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沁氣得渾身發抖, 咬牙切齒地看著岑宴口不擇言:“你這個該死的殘廢, 彆太囂張,你信不信我不但能對付童汐,還能讓你跪下求我?”
但凡進了這個圈子, 被寵壞的人, 總會對自己自視過高。
以為自己無所不能,就可以對外人大放厥詞了。
而宋一沁就是這樣一個人,她甚至到現在, 還沒有深思岑宴的身份, 還在為阿山的粗暴惱火。
這句話沒有激怒岑宴,倒是將阿山氣得不輕, 往前走了一步:“你說什麼?”
阿山塊頭很大,足足有一米九的身高,他從小練武, 身上肌肉紮堆, 根本不用人刻意去看就無法忽視他是個高手。
宋一沁被阿山的模樣嚇了一跳,她還記得阿山隨便扯了她一把就差點將她甩出去, 到現在被她捏的那一刻還隱隱作痛。“怎麼, 你還想動手?信不信我報警?”
“你以為報警你就有勝算了?我勸你嘴巴放乾淨一點, 否則彆怪我對一個女人動手。”阿山撂下狠話後才回到岑宴身邊。
他一直跟著岑宴, 雖然是保鏢,但是也有一份特殊的感情。
怎麼容忍岑宴被人這樣詆毀?
“夠了阿山, 不用理會。”岑宴看都沒再看宋一沁, 仿佛根本沒將她放在眼裡。
“回去吧。”
他沒興趣在這裡跟一個女人浪費時間, 而且還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上車後,岑宴打了個電話:“賀琪,你給我查一下一個叫宋一沁的女明星,要她的所有資料。”
相比起嘴上說說,岑宴更喜歡用實際行動。
所以,又何必跟她浪費口舌呢?
賀琪再一次從自家BOSS口中聽到一個女人的名字已經沒有上一次那麼稀奇了,不過這個宋一沁又是哪個十八線?他還真聽都沒聽過。
聰明如賀琪,並沒有追問下去。
反正是哪個十八線先百度一下就知道了,至於BOSS要哪方麵的資料,基本上百度了之後他就有個大概的方向了。
賀琪很快答應下來,“BOSS那您稍等,我一會兒將資料發給您。”
宋一沁人不出名,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代表作,但通稿也沒有少發,賀琪看了就差不多了解了。
沒過多久,岑宴那邊收到了一份詳細的資料,包括宋一沁未出道之前的豪放作風,什麼時候在哪裡整容,跟了幾個金主,背著金主偷吃了幾回等等細節。
岑宴看了幾眼興趣缺缺。
“你將她最近偷吃的消息放給她現在的金主吧。”岑宴波瀾不驚地說。
他自然不打算親自動手跟宋一沁一般見識,因為他有比自己出麵更好的辦法,宋一沁現在張狂,不就是因為仗著有一個有點小權勢的乾爹嗎?
影視城外的事將她狠狠地膈應到了,她又不敢真的報警,到時候更說不清了,想到那個男人是童汐養的小白臉,這筆賬自然而然被她算到童汐身上。
兩人見麵的地方是往常約的一家五星級酒店,宋一沁準備鼓動自己的金主對付童汐,給她找回麵子。
但沒想到,這一次一進套房,就發現金主臉色很難看。
“老公,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儘管自己心情也不好,但是在金錢麵前宋一沁很懂得折腰。
她的金主是這幾年發了筆小財的暴發戶,底氣足了,就開始包養小明星玩玩。
宋一沁平日裡在他麵前安分又乖巧,所以他還是挺喜歡她的。
結果就在宋一沁進來之前,他看到了好些最近宋一沁背地裡偷吃的大尺度照片。
金主感覺自己受到了羞辱。
“你還有臉叫我老公?你忘了我跟你說過什麼嗎?竟然還背著我找彆人,宋一沁你好大的膽子!”金主滿臉嫌惡地將宋一沁推開。
相比阿山當時還有幾分留情,這金主就不客氣多了。
宋一沁被推得直接摔倒在地。
“老公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宋一沁懵了,往日金主見了麵都是溫柔小意地哄她,誰知道生氣的時候竟然會跟她動手?
金主從座位上起身,一把將那些照片丟到她麵前:“你聽不懂?那總看得懂吧?”
宋一沁看了一眼照片,差點沒昏死過去。
“老公你聽我解釋,我根本沒有跟彆人好,這照片是人家PS的,為了故意陷害我,你不要誤會啊……”宋一沁慌了,哭得梨花帶淚地爬起來。
照片上確實是她,但是她根本不知道這回事,肯定是被人故意拍下來的。
金主呸了一聲,“我不在乎你跟我之前有幾個男人,但是跟著我的時候還跟彆的男人,那就是打我的臉。還被人PS,陷害你?你當我傻子呢?宋一沁,我們玩完了!”
宋一沁原以為能說服金主為自己出口氣,沒想到就一眨眼的功夫,臉沒有打回來,反而得罪了金主讓人飛了。
平日裡的溫柔小意不過是因為他還在興頭上,對她有耐心。
這會兒撕破了臉,自然不可能再跟以前一樣,“你還在這裡乾什麼?立刻出去,以後彆讓我再看到你!”
金主將她從房間內趕了出來,要多無情就有多無情。
宋一沁委屈得直掉淚,腳也因為摔倒而扭傷了,隻能哭喪著臉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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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獲知了岑宴的事,童汐有些擔心,連拍戲的時候,也有些不在狀態,第一場戲被NG了好幾遍。
王導一眼就看出來了,跑過來叭叭叭的問:“童汐,你怎麼回事呀?這進度不行啊,再NG下去今晚你的三場戲得拍到零點……”
熬夜警告讓童汐很快回過神來。
大概是因為上輩子是個病秧子,從小作息習慣就很好,童汐內心是很排斥熬夜的。
“對不起王導,我有點走神了,重新來。”
岑宴的事不是她擔心就能解決的,關鍵還是要對症下藥才行,現在病因都沒有出來,她著急也沒有用。
專注於拍戲之後,效率果然提高了不少,她的戲份趕在十點之前拍完了。
童汐決定,回去之後給岑宴打個電話。
她現在算是摸出了岑宴一點規律了,他越是心裡有事,就越不願意主動找她。
一個月不聯係她搞失蹤,就是最好的證據了。
既然如此,看在他一個月前為自己暖大姨媽的份上,她就勉為其難地放下自己的高冷一回吧。
她如此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