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耘向來言出必行,自然不會做表裡不一那一套,他和童汐說完話就走了,岑宴和廖院長從客房出來後,他果然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隻是佯裝關切地問了兩句。#小@說
將一副關心兒子卻點到為止的模樣表現得淋漓儘致。
儘管這段時間裡,他的內心起伏很大。
廖院長走後,他繼續今天的行程,去郊外跟朋友打高爾夫球。
巧的是,近來□□纏身,名聲一落千丈的陸嘉衍今天也在這個球場,而且還是岑耘朋友那邊帶來的人員之一。
也就是說,兩人在這樣的場合下碰見了。
“老岑,你不是說有事不來了嗎?”岑耘剛進去,他朋友驚訝地放下球杆迎了過來。
而跟在他身旁的陸嘉衍那張臉,以最快的速度映入岑耘的眼簾。
若是換了以前,岑耘還真不認得這麼一張年輕並且在他看來太娘的臉。
但托了童汐車禍的福,他非但一眼就認出了陸嘉衍,甚至在看到他的時候,還刻意打量了兩秒。
隻一眼,就看得陸嘉衍頭皮發麻。
“事情提前結束了。”岑耘很快錯看目光,眼角的餘光掃到陸嘉衍那雙修長筆直的大腿時,眸光一冷。
不由得想到在家坐著輪椅的岑宴。
他兒子從今以後都不能再站起來,憑什麼麵前這個罪魁禍首,卻還能道貌岸然地站在人前?
岑耘不再看陸嘉衍,拿起球杆往前走了幾步,“走吧,來兩局?”
一行人紛紛跟了過去,倒是陸嘉衍這個小年輕,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這群人之中,大多是商界元老,其中不乏娛樂圈中的大佬,若非如此,最近□□纏身的陸嘉衍,也不至於被公司推出來。
原本是借著這個機會,好好巴結一下大佬,改變他的處境。
在岑耘出現之前,陸嘉衍的表現也算是可圈可點,挑不出什麼毛病。
但就在岑耘到達之後,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陸嘉衍被撇開了,根本沒有辦法再表現什麼。
陸嘉衍遠遠地看著看著一群人在打球,那陣仗很明顯,是以岑耘為中心的,可見岑耘的地位非同一般。
儘管身邊沒有人,這一次的行程也很隱秘,但陸嘉衍還是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無奈之下,隻好跑到洗手間抽煙。
煙才抽到第二根,洗手間裡忽然迎來一個不速之客。
岑耘麵色冷淡地走了進來。
陸嘉衍愣了幾秒,抽煙的動作僵住,煙霧反吸進去,嗆得他連連咳嗽了好幾下。
“岑伯伯。”他滿臉尷尬地掐掉了煙,臉上一副做壞事被人抓破的心虛。
不怪陸嘉衍心虛,他的形象向來溫和謙遜,曾經被人拍到過抽煙的照片也被高價買回來了,冷不防被岑耘看到這一幕,他不慌才怪。
岑耘掀了掀眼皮子,好像這才發現他也在場,不過——
“我們很熟嗎?”岑耘一句話將陸嘉衍給堵得啞口無言。
我們很熟嗎?言下之意是,不熟,你攀什麼交情,叫什麼岑伯伯?
陸嘉衍的臉頓時一變,他何曾被人這麼諷刺?
但說這句話的是岑耘,他舅舅都隻能巴結的人物,即便陸嘉衍差點因為惱羞成怒而發作,他也隻能選擇忍。
“岑老先生,抱歉。”陸嘉衍後退了一步,岑耘這樣的人物他惹不起,乾脆選擇躲吧。
剛要轉身離開,岑耘在後麵叫住他:“等一下。”
“你叫陸嘉衍對吧?先彆急著走,我們談談。”岑耘扯了扯嘴角,盯著陸嘉衍僵直的後背,緩緩扔出這句話。
他在場上打球,自然是因為看到了陸嘉衍的舉動,才跟著來這邊的。
陸嘉衍的臉皮抽了幾下,腳步緩緩停了下來,動作緩慢地轉回岑耘這邊,“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直覺岑耘不是碰巧來洗手間的。
岑耘點了下頭,直言不諱地說:“是你自己主動退出娛樂圈,還是我幫你退出娛樂圈?”
“什麼?”話音一落,陸嘉衍臉色閃過驚慌之色。
他想過岑耘大概知道了什麼,對自己來意不善,但沒想到他一開口,就是要逼他退圈。
“岑老先生,您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
他篤定,是童汐仗著她的身份,在岑耘麵前告了他的黑狀,讓岑耘對自己產生了某種誤解。
但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陸嘉衍當機立斷說:“童汐的事我很抱歉,我的保鏢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願意跟她當麵道歉!”
大丈夫能屈能伸,即便道歉對象是他以前最為厭惡的童汐,為了不退圈,他也甘願了。
“誰跟你說是童汐了?”
“那……”陸嘉衍小心翼翼地看著岑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