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沁在心裡笑助理傻逼,滿臉不屑地搖了搖頭,“不用了,我感覺不怎麼痛了,回酒店休息一下就好。”
“哦。”
下車的時候,宋一沁跟助理說放她半天假,讓她不用跟著,接著就下車了。
這個助理嘴巴不嚴,經紀人問什麼她就答什麼,被金主甩的事經紀人已經知道了,又不知道哪裡找了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如此相比,童汐這個殘廢金主也不是那麼難以忍受了。
岑宴不知道,宋一沁已經殺回了酒店,這一次卻是衝著他來的。
這次岑宴破天荒沒處理什麼工作,而是找了一部電影悠哉悠哉地看著,結果,宋一沁的到來,打斷了他的愜意。
他轉著輪椅來到門口,打開門看到的卻不是阿山。
而是,有過一麵之緣,卻給了他印象極差的宋一沁。
“呀,是你啊,請問童汐前輩在嗎?我有點事要找她。”宋一沁的目光越過岑宴,明知童汐在片場,卻故意拿童汐作借口。
岑宴麵色冷淡地看著她,他的記性向來很好。
而宋一沁說過的那番話更是岑宴此生聽過最雷的話語,沒有之一,所以對她的印象也格外的深。
這會兒宋一沁一副忘記前緣,還滿臉羞澀地“請教”起了他,岑宴心下一哂。
“不在。”
冷冷扔出兩個字後,他反手將門一關。
沒想到宋一沁撐住了門板,阻止了岑宴關門的動作。
“先生你彆著急,既然童汐前輩不在,那找你也是一樣的。”接著,趁岑宴不注意,嗖地一下從門縫裡鑽了進來。
岑宴轉過身,臉上蓄起一抹危險,“誰允許你進來的?出去。”
他的私人空間向來不喜歡被陌生人侵入,對於岑宴而言,童汐是唯一的例外,而宋一沁入侵的雖然是童汐的房間,但於岑宴而言,童汐的就是他的,一樣的道理。
此時宋一沁的進入,不亞於是在挑釁他的底線。
“彆這麼嚴肅嘛,人家也是不想在外麵被人看到,傳出什麼不好的話來。”宋一沁對岑宴的冷臉視若無睹,還裝作頗有興致地打量童汐房間的表情。
兩個房間格局和大小都差不多,自然沒什麼可看的。
她的目光便放到了不遠處的大床上,扭著腰走了過去,摸了摸床邊的抱枕,是兩個大小不一樣的皮卡丘,意有所指地說:“沒想到童汐前輩這麼有童心,床上還放皮卡丘玩偶呢。”
這一幕,看得岑宴眉心直跳,“彆碰她的東西。”
宋一沁舉起手,從善如流地表示:“我隻是問問,不碰可以了吧?”
“其實我今天來不是想找童汐前輩,而是要找你的。”宋一沁眨了眨眼睛,向岑宴放了幾下電後,很快道出了自己的來意。
岑宴的臉上沒有一絲驚訝。
早在宋一沁說出目的之時,他就猜測到了她今天的不懷好意。
岑宴不搭理,將她當做一團空氣,宋一沁都不介意,她趴在床上,用撒嬌的語氣說:“上次是我錯了,跟你開了個玩笑,你不會一直記恨我到現在吧?”
這句話說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之間很熟。
岑宴淺淺扯了下唇,“我以為,上次的教訓會讓你長點記性才是。”
再看她今天的大膽行事,哪裡是長記性的樣子?分明是變本加厲了。
宋一沁沒想到他會這樣說,忍不住一愣,接著回過神來,這是直接承認,她金主後來的所作所為,是他做的!
她假裝沒有聽懂他的意思,故作鎮定地否認:“我都說了上次是跟你開玩笑啦,你真的生氣了?你一個大男人,彆跟我一個小女人一般見識嘛。”
“況且,我今天來,就是跟你道歉的。”宋一沁撅了噘嘴,霧蒙蒙的眼睛看著岑宴。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配合著她的肢體動作,整個人顯得慵懶性感,嫵媚非凡。
換了她以前的金主,早就按耐不住撲過來了。
可眼前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倒好,眼神都沒有半分波動,更彆說出現什麼失控的舉動了。
宋一沁有些懷疑自己,難道是自己魅力下降了?
又或者,這個男人坐在輪椅上,沒法走過來?
宋一沁猜到這個可能,故意將衣服解開了兩個扣子,敞著衣領往岑宴的方向而去,就在她要坐上岑宴大腿之前,他的輪椅倏地一轉。
“我從來不跟女人動手,但你是個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