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妙轉頭看向她,忽然翹唇一笑“你在教我做事?”
莊筱月一凜“屬下不敢。”
段妙輕哼了一聲,小嘴微撅倒像是有幾分受了委屈的樣子。
楚辭不動聲色的審視著段妙,竟管她裝的鎮定,可微閃的雙眼還是透露出了此刻的心虛。
段妙梗著脖頸回視著,雙手不安的在背後攥緊。
楚辭這個人心機太深,宮內的陰謀陽謀爾虞我詐對他來說不過尋常,加上大廈傾塌跌入深淵的驟變和原身對他的折辱讓他到了後期更是變成了一個心狠手辣殘暴弑殺的可怕存在。
楚辭慢慢的開口“既然教主不曾見過,那在下就去彆處找吧。”
段妙微微鬆懈的肩膀和偷偷籲氣的樣子一分不落的落在了他眼裡,楚辭幾乎確定就是這個裝腔作勢的教主那走了玄虛令。周身的氣息驟然冷了幾分。
玄虛令是每一任帝王傳於太子的,即便是奕王也隻是知道有玄虛令的存在卻並沒有見過。
她一個遠在關外的魔教教主更加沒有理由會見過玉牌,而且她應當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她拿走玉牌的目的是什麼?
段妙還以為楚辭是真的相信了玉牌不在她這,笑盈盈道“你彆急呀,我讓人幫你找。”
說著招了幾個弟子過來“楚公子的玉牌不見了,你們把教中上下仔仔細細找一遍。”
“對了,你那玉牌長什麼樣啊?”段妙仰起小臉問他,積極的樣子連莊筱月都相信她是真的沒有見到那玉牌了。
楚辭不動聲色,他倒是想看看這個教主究竟打得什麼主意,淡淡道“那玉牌刻有五獸。”
段妙皺了皺眉,那玉牌上明明是紋著火焰才對啊,不過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偏頭交代一眾弟子“可聽清楚了,快去找吧。”
“是。”眾弟子
領命四散開去。
段妙說完就樂顛顛的拉著四雪坐回了美人塌上,點著一旁的石桌圓凳對楚辭和莊筱月說“彆光站著了,坐著等吧。”
楚辭見她坐在那男子懷裡的畫麵隻覺得礙眼,傷風敗俗,果真是妖女。
段妙瞧著像是在聽四雪念話本子,眼睛卻時不時的瞟著楚辭那處。
隻要她不像原身一樣去折辱他,這條小命應該也能保住吧。何況她現在還有玄虛令護身,等到關鍵時候拿出來給楚辭,讓他對自己感激涕零。
楚辭默不做聲看著前方,餘光卻始終能捕捉到那道偷偷打量著他的視線。小心翼翼又帶著些探究。
莊筱月安慰他道“楚公子且寬心,若是掉在了教內就一定會找到的。”
楚辭點頭道“就是耽誤莊姑娘在這裡陪我耗費時間,實在抱歉。”
莊筱月看著他如玉的麵容微紅了臉“不礙事的。”
段妙像看戲似的看著兩人,暗歎道不愧是男主,才來兩天就把莊筱月的魂給勾了。
裡原身在知道莊筱月與楚辭暗通款曲之後妒意大發,當即就要將她扔入蛇坑,是莊鶴延苦苦求情原身才饒了她一命,但還是親手拔了她十片指甲泄憤。
莊筱月是莊鶴延的獨女,見女兒受此折磨便一直懷恨在心,在楚辭叛教時與他裡應外合,這是連沐湙也沒有防範到的。
放心,這輩子你們不用偷偷摸摸了。段妙暗暗想。
“師父,你要的玉秋釀來了!”還沒見到人,段妙就率先聽到了莫桑咋咋唬唬的聲音。
下一刻就見莫桑提著從盧一平那搶來的玉秋釀跑了進來。
段妙眼睛一亮“快把一風二霜三雨都叫來,再去拿幾個杯子來。”
一風二霜三雨?楚辭挑唇勾了抹嘲諷,那此刻抱著她的是四雪?
段妙拔出酒塞嗅了嗅,這玉秋釀是盧一平的小徒弟釀的,拿來給她嘗過一次就愛上了,盧一平愛酒如命,她去打了幾次秋風之後他就死活不肯給了。
段妙又饞的不行,乾脆讓莫桑去搶,這事旁的人不敢乾,教給莫桑準沒錯。
“成,我這就去把他們叫來。”莫桑轉身從莊筱月和楚辭身旁走過,忽然覺得楚辭看著有點眼熟,繞了繞頭才恍然記起,轉過頭嚷道“你不
就是那天的那個小白臉嗎?”
段妙手一抖差點把酒壇子給摔了。
楚辭皺眉看向他。
“看什麼看?”莫桑本就對段妙收他做男寵一事心有不服,風霜雨雪四人他不敢杠,這個新來的他還不得給他立立規矩,否則以後爬到他頭上。
莫桑擺出前輩的架勢“彆以為教主收了你做男寵你就可以爬到我頭上,我可是教主唯一的徒弟。”
段妙差點眼一閉暈過去,她要殺了這個欺師滅祖的蠢貨!
她本想著能瞞一時是一時,那日她隻和施竹月莫桑兩人說了收楚辭做男寵,其他人就算猜測也不敢亂說,沒想到就這個蠢貨直接捅到了本尊麵前。
“男寵?”楚辭看向段妙,眸色鋒利,清冷的嗓音透著一絲不易覺察的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