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樞白笑道:“好,我來和你喝一碗。”
兩人仰麵一口飲儘。
梁雷的這一舉動就像是拉開了一道閥門,後續的洪水怎麼擋都擋不住,劉東、梁風、吳鬆、四個小隊長、排長、班長……接二連三的人上前來給段樞白敬酒。
段樞白一概來者不拒。
不多會 ,就喝下數碗。
“將軍海量。”
“我再敬將軍一碗。”
張長樂見狀張開嗓門起哄道:“來來來,大夥都來敬將軍一碗啊,咱們今天齊心協力,定要把段將軍給灌倒了。”
一眾歡呼雀躍說要灌倒將軍。
段樞白笑著指了指這群以下犯上說要灌倒他的混蛋們,豪氣乾雲地將桌上的杯盤掃到一邊,整個人大開大合地坐在桌子上,“來啊,上啊,老子不怕你們,看我一個人喝倒你們一大片。”
“好!”一眾人喝彩。
一時間喝得是酒香彌漫,酒水遍地,氣氛炒到了最高點。
段樞白和他們大戰了三盞茶的工夫,突然有人急匆匆來報,“將軍,夫人來了。”
夫人?
喝上頭的段樞白一時沒反應過來,夫人是什麼?他有夫人嗎?他不是光棍一條嗎?段樞白愣了半晌,終於想起了家中的嬌嬌公子。
回過神來的段樞白跳下桌子,銀質長靴在地上站定,他囑咐張長樂繼續帶著兵士吃吃喝喝,他自己去看看情況。
山不來就我,我就來就山。
段樞白向著來路沒走幾步,就見一輛馬車匆匆而來,馬蹄聲急響,籲的一聲,馬前腿抬起,長鳴一聲,馬車停下,不多時,跳下來一個明黃色的身影,黃白相間的衣服襯地來人身姿俊美,腰細腿長,蕭玉和背著一個小包袱,帶著身後的秋然直衝衝向著段樞白而來。
豔麗的容貌上麵若寒霜,森然一身冷意和戰意,那雄赳赳氣昂昂的氣勢,活脫脫就像是要登台比鬥的——大公雞。
段樞白被自己腦海中的想象給逗樂了,但他沒敢笑出來。
蕭玉和快步在段樞白麵前站定,淩厲的眼睛死死地鎖定住段樞白,如果眼刀子能化為實質的話,那麼段樞白已經被他大卸八塊。
蕭玉和眼眸中的段樞白,一身的酒氣,不,簡直是酒氣滔天,遠遠就能聞到那一股衝鼻的味道,他偉岸的身體站在小山坡上,鳳眸不怒而威,仿若長河落日一般讓人感覺到一股浩然正大的豪邁灑脫之氣,正午的日光打在他身上,為他鍍上了一層灼目的金光。
看見了十幾天未見的人,蕭玉和先是愣怔了一下,再是一眨眼間,熊熊怒火湧上心頭。
雖然很是不解,但段樞白能感覺到眼前嬌嬌公子的瓜子小臉都快鼓成河豚了,他摸摸鼻子,狀若不經地問道:“玉和,你來這裡做什麼?”
蕭玉和睜大了眼睛,還好意思問我來做什麼?
“你是我夫君,我是你夫郎,你居然還好意思問我來做什麼?為什麼你搬到這裡來也不告訴我?憑什麼把我一個人留在陽城。”
在此時蕭玉和和秋然的眼中,段樞白無異於一個拋棄夫郎的渣男。
麵對這樣的指責,段樞白訕笑道:“我打算在這裡建一個新陽城,你也看到了,新陽城條件艱苦,就這麼幾棟破木房子,怎麼能適合你這千金嬌軀居住呢?”
聽了段樞白的話,蕭玉和勉強消了一半的氣,但對他的不告而彆還是無法原諒。
“再說了——”
“什麼?”
段樞白斜了斜眼睛,上下打量對方一眼,“再說你這嬌少爺留在這裡也沒用啊。”
“你說什麼???”蕭玉和氣得瞪圓了眼睛。
段樞白抱胸看他,話就直說了:“新陽城剛開始建設,每天都要開荒、耕田、蓋房子修路,你說你一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挑的嬌嬌公子待在這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