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段樞白還借平日裡上山跑步訓練,出門騎馬野外訓練的時候,騎著快馬,乘著彆人看不見,吹著呼嘯的冷風打開係統空間往外麵撒種子,他的係統空間裡彆的不多,就種子最多,段樞白亂七八糟地灑在周邊,總有幾個生命力旺盛地長了起來。
新陽城附近山頭上的物種也就顯得非常豐饒。
他們種下了上百畝果樹,等再過幾年,一樹接一樹地掛果,更是令人激動的盛狀。
魏星和顏立到達了新陽城,他們一眼就看見成排的木頭房子,房子屋前屋後都留有空地,有的搭了漂亮的果蔬藤蔓,有的種下一壟壟菜地,儘管在秋日裡,也是那麼地生意盎然,木屋前的道路又寬又闊,還有活潑的雞鴨低頭啄米,清風吹過來,輕飄飄地吹下幾片葉子,道路兩旁的桃樹長得極好,等到了來年春天,肯定是一副桃花盛景,點點暖風,落英繽紛。
段樞白當初留的道路很寬,又寬又長的大道,除了在道路兩旁種桃樹,他還讓人挨著邊角撒花種,沒辦法,他係統空間裡送的種子太多了,也不管是什麼花,他們這些大兵照葫蘆畫瓢地隨便種在路旁,他們也不知道將軍為什麼要叫他們種花,反正無所謂。
段樞白的本意是消磨種子,全當美化環境了,種不種的活都無所謂。
這時路邊還開著幾朵紫色的花,秋日裡開的很漂亮。
魏星和顏立他們兩個站在新陽城的路口,深吸一口氣,吹過來的風還帶著一股濃濃的甜香,從來沒有其他的城市能帶給他們這樣的感覺。
從澤州遊學歸來的顏立一瞬間就喜歡上了這個地方。
他們走進熱鬨吵嚷的街道,令他們意外的是,新陽城裡從未見過的美食意外的多,他們品嘗了炸番薯條,酥脆可口,魏星覺得這東西配著酒吃一定非常不錯,吃了一根炸薯條,顏立還舔了舔手指。
他們聞到了一種東西香氣四溢,正是他們方才在風中聞到的清甜香氣。
那種香氣,他們倆形容不出來,不知道又是何等新鮮的吃食?
他們買了一根黃色的,一根棒子上充滿穀粒名字叫做蒸玉米的東西。這是他們倆用錢在一戶人家門口的蒸籠上買的,那戶人家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們,新陽城最近新收獲了一批批玉米,吃都吃不完,這些天,食堂那邊能夠免費領蒸玉米吃呢。
讓他們去領,還偏要買他們的。
這兩傻子……估計是有錢的外來人。
蒸出來的玉米味道誘人極了,顏立拿著蒸玉米,迫不及待地咬上一口,滿嘴甜意。
“你說這陽州的東西怎麼種出來那麼甜?”
“不曉得。”
他們兩個吃了一肚子的甜玉米和炸薯條,又被另一個玩意吸引住了,那就是酸辣粉條,酸辣粉條上麵飄著一種叫做辣椒的玩意,味道聞起來,饞地吃了一堆甜食的兩人口水直流,果斷地是要吃上一碗,酸辣粉上來,濃香誘人,第一口吃下去,魏星差點被嗆到,有些接受不了。
然而再吃第二口第三口的時候越吃越爽。
“這種叫做辣椒的調料,未免也太夠味了。”
顏立則接受不了辣椒,吃的是清湯粉條。
這邊除了酸辣粉,還有其他的美食,魏星發現有些人,拿著碗,碗底加上小半碗炒好的米花,上麵鋪上一層番薯粉條,再澆上濃濃的湯汁,吃起來的模樣也是看的人食指大動。
這種炒米花,是用糯米蒸熟了再曬乾製成,一粒一粒的,然後再用油炒成香香脆脆的米花,單吃起來也好吃,加了熱湯泡軟了更是軟糯宜人。
那味道啊,彆提多好聞了。
魏星和顏立忍不住吃了好幾碗,湯都給喝儘了,兩個人的表現和難民似的,新陽城的居民們見此,紛紛露出了憐憫的眼神,估計是逃荒來的吧……
等符千席見到他們兩個的時候,這兩人已經吃的走都走不動了。
“你們兩個可真是,夠享受的啊!”本公子把你們騙過來,可不是來混吃混喝的。
老朋友相見,幾個人寒暄打鬨了幾句。
顏立道:“這新陽城可真是個好地方。”
魏星道:“地方好是好,不過,千席啊,你是怎麼突然來陽州給你口中那個莽夫將軍辦事的?”
以前符千席甩手從前國舅爺家中跑出去的時候,他們不止一次從符千席口中聽到過,罵段樞白這個國舅爺下的走狗。
符千席表情嚴肅,一臉正經道:“說什麼莽夫將軍,現在他是我的主上。”
“呦嗬,你真對他改觀了嗎?還願意替他辦事,這不像是你符大公子往日的作風啊。”
符千席繼續臉上深沉不減,湊過去小小聲道:“那是,沒有人可以逼我,我願意為他辦事,是因為我被他的為人所折服,你們知道我之前在宣州乾的那波事吧。”
“你當初為兼州難民出頭。”
“是啊,還多虧段將軍在宣州太守麵前為我求情,我才能完好無損地出來。”
“這麼說你是承了他的情?才願意替他辦事?”
“他算是我的恩人,你們看見那條街沒有,上麵走著的人,有一大半都是兼州來的難民。”
魏星和顏立二人驚訝非凡:“不會吧,他們一點也不像。”
一個個幸福滿臉,哪像是背井離鄉遭了災的。
符千席故作幽深,表示自己心悅誠服:“是吧,所以我說段將軍治下有方,我呀,心甘情願地跟著他辦事。”
魏星顏立二人互看了一眼,想起今日在新陽城裡的見聞,民風淳樸,百姓安居樂業,吃穿不愁,在這一片將亂未亂的世道上也是難得的一片淨土,再加上符千席也這麼說,兩人點點頭,“如此這般,還請求千席你為我們引薦引薦。”
符千席抽搐著嘴角微微笑著:“你們放心,段將軍這人最禮賢下士,你們來到這裡,一定會被奉為上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