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各路來人紛紛對他說道:“千席,你真找對了人。”
“段將軍真是個好人,你眼光真好,一眼識人。”
符千席:“……”
也許謊話說久了,自己也會當真的吧。
最讓符千席想不到的是,隔天居然還有另一位想不到的人物來了陽州,那就是施綽頤,他當初也給他送了一封信,不過是調皮的做法,結果人真的來了,施綽頤作為宣州名士,當真有治世之才,符千席和他的關係,亦師亦友,他沒想到他的一封信,居然能把施綽頤也請過來。
他和顏立魏星等人一起去碼頭迎接施綽頤先生,回去舉行文人之間的聚會。
符千席讓施綽頤先住在自己家中。
待的隻剩下兩人的時候,符千席偷偷喝著茶問施綽頤。
“施先生,你怎麼也會來啊。”
“你那封信寫的,著實有趣,完全不似你往日的風格,我怎麼能不來。”施綽頤捋著胡須,彆有深意道。
符千席心中咯噔一聲。
施綽頤露出來一個看透一切的笑容,“你老老實實把你到底怎麼到陽州,以及如何跟隨段將軍的事情告訴我吧。”
符千席:“……”
符千席倒苦水一樣地老實交代了。
施綽頤捋著胡須哈哈大笑。
符千席徹底黑了臉。
“施先生,你這樣笑,非常不符合你的風範。”
“千席啊千席,你應該早點寫信讓我來的,這樣我還能有機會看看你這個風流公子清掃豬圈,伺候野豬的模樣。”
符千席:“彆說了,我現在隻想剁手,我為何當初給您寫了一封信。”
“這段將軍真是個妙人啊,能把你這宣州文壇小無賴給治治,施某佩服。”
“我勸施先生早點離開,莫要上了賊船。”
“我不僅不想離開,還想留下來,這新陽城裡好多事情都很新鮮……”
符千席:“……”
你們這些人,真是不識好人心。
成海翔也隨著他們來到了陽州,一路上,施綽頤對他的獻殷勤不理不睬,成海翔也不禁來了氣,不和他們這狗屁文人圈子為謀,自己帶著新買來的小妾翠柳在新陽城的街頭閒逛。
“成郎,這邊有好多新奇的事物呢。”花枝招展的粉衣翠柳貼在成海翔胸膛,小鳥依人地撒嬌道。
翠柳原本是勾欄院裡的,被成海翔以解救風塵地心態買了回來,兩人正是你儂我儂的甜蜜期。
成海翔摟著翠柳的細腰,嗤了一聲道:“那是你少見多怪,什麼新奇的玩意,等你到了京城,才知道什麼新奇的玩意數不勝數。”
在成海翔看來,新陽城這個小破城市,和恢弘龐大的京城相比,不過是個破舊村落罷了,連個高門宅院園林花草都沒有,屋子前還有菜地,真的不是窮鄉僻壤嗎?
據說段樞吧那個莽夫將軍還親自帶人下地乾活、建房子,果然是泥腿子出身,成海翔想起地裡見過的那些個泥巴裡打滾的農民,可真是惡心透了,蕭玉和那樣的妙人,被這樣的莽夫給指染了。
“讓我的小表弟住在這種地方,可真是委屈他。”
“成郎君口中的蕭公子是那樣的風華人物,還是侯爺家的公子,被拘在這種小地方,真是令人憂心感歎。”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走路。
“成郎君,那種黃色的事物是什麼,看起來非常香甜。”
“沒見過,我買一個來給你吃吃。”
成海翔趾高氣揚地買了一根玉米棒子,那一副架勢,仿佛他買的不是吃食,而是什麼金銀珠寶,翠柳也如他願地露出了歡喜崇拜的眼神。
他們旁邊,一個剛歸家的丈夫和妻子的對話吸引了成海翔。
妻子道:“你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剛去了將軍夫人的醫館一趟。”
“怎麼了,生病了?”
“不是,我在上山找了些藥材,我給送了去。”
將軍夫人,醫館?
成海翔抓住那一對夫妻問道:“你們說的醫館,是將軍夫人開的?段樞白的夫人?”
“你怎麼能直呼段將軍的名字呢!醫館當然是我們將軍夫人開的,將軍夫人平日裡給我們免費看病,為人可好了。”
成海翔:“……”
太荒謬了,讓蕭玉和開醫館給人看病。
“請問你們這的醫館在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