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在段將軍麵前揭開“心狠手辣”蕭玉和的真麵目!
美人送到陽州後,攝政王聶琨的人便回去了。
回到了容州行宮,稟告攝政王:“段將軍收下了攝政王送去的美人,見著一眾雙兒美人,欣喜若狂,立刻就送去了豪華的溫泉偏莊,聽段將軍的手下說,將軍此舉,特意避開了段夫人,養在偏莊裡,偷偷和美人嘿嘿嘿,共享魚水之歡……”
“屬下臨走時,段將軍還特意交代屬下在攝政王麵前為他美言一番。”
聶琨一拍桌子,“妙啊!想不到段樞白那個莽夫,還能想出如此法子。”
“溫泉莊子,十二個美人,足夠他弄一個酒池肉林。”
聶琨身旁的心腹謀士出言恭維道:“攝政王此舉實在高明,既不與那段狗賊交惡,哄得容宣邊界一時之安寧,等我們平定了北地,再拿他段狗賊開刀。”
“隻怕到時,段狗賊早已在美人窩裡銷了魂……連槍都不知道怎麼拿。”
聶琨冷笑,“先讓他後院起火。”
新陽城春季雨水多,寒冷的風,淅瀝的雨,冷不丁的就要著了道,哪怕是身強體壯的段樞白,這次也沒避開。
淋了點小雨,被公務耽擱了半天沒注意,一夜之後嗓子啞了還咳嗽。
蕭玉和邊把脈,邊責怪他不愛惜身體,邊收繳了他身邊所有的酒。
一回到家就逼著他灌紫蘇水。
紫蘇、生薑、蒜煮出來的水,段樞白不喜歡這個味道,每次喝時都要拒絕一番,甚至暗搓搓計劃倒掉。
蕭玉和怕他作怪,特意用苦肉計,自己辛辛苦苦親手給他煮,要是倒了就糟蹋了他的一片心意。
麵對這樣的苦肉計,段樞白隻好苦哈哈的“一口悶”。
豪氣地喝完之後,段樞白湊到蕭大夫麵前討好道:“天放晴了,咱能不能不喝這個?”
蕭大夫被他說話時的熱氣噴在臉上,姣好的臉頰有些發紅,雙眸瑩瑩地看眼前的段樞白,精壯的上身孔武有力,麵容俊朗而英氣,眼神銳利,但是看向他時,眼睛裡就仿佛有一個裹了芝麻餡的糯米團子,想儘一切辦法要把他拉進餡裡,裹進糯米團中。
“好吧。”蕭玉和清亮的聲線一頓,而後夾雜著笑意,看著眼前帶著討好笑容的男人,在他額前的那縷長發上揪了一下,故作寬容道:“那就不喝了。”
段樞白拱手道謝:“多謝蕭大夫。”
蕭玉和一本正經地咳嗽了一聲,謙虛道:“救死扶傷乃是我們為人醫者的本分。”
“段將軍公務繁忙,為了四州的百姓,以後更是要多多注意身體才是……”
“蕭大夫說的是,本將軍受教了……”
……
兩人假意互吹互擂了一陣,已經成婚第三年的夫夫抱在一起溫存,段樞白從身後抱住蕭玉和的腰,他比蕭玉和高上許多,要微微弓著腰才能把下巴抵在蕭玉和肩上,左手向前一伸,攤開在蕭玉和麵前,低聲道:“玉和,我的酒什麼時候還給我。”
蕭玉和聞言莞爾:“沒了,那是你治病的診金。”
段樞白歎了一口氣,哀怨道:“那我治病的代價太高了。”
段樞白裝模作樣唉聲歎氣好幾回後,蕭玉和依舊不為所動。
“真沒有了?”
蕭玉和笑著搖搖頭。
段樞白嘖嘖稱奇道:“你那小貓胃,又喝不了酒,說說看是怎麼把酒弄沒的?”
“你不知道?這幾天本大夫養了一盆花,這花要用酒水來澆灌,你那些酒,我都用來澆花了,真彆說,被段將軍的酒澆過,花開的越來越漂亮,明天把花拿給段將軍過目如何?”
“這世上真有會喝酒的花?”
“當然有。”
段樞白:“……”世界之大,還真是無奇不有。
段樞白咬牙切齒,再次問:“你真的把我的酒澆花了?”
“真的,團團看著我澆的。”
段樞白:“……”
成婚三年,夫郎越來越心狠,當年抱著他撒嬌,說會給他釀美酒的蕭玉和一去不複返。
房間裡一陣沉默。
蕭玉和偏過頭:“你怎麼不說話了?”
段樞白:“無話可說。”
“不要酒了?”
“……要。”
蕭玉和終於鬆口了:“夫君,你放心,家裡那麼多酒,我都用來澆花,可不把花給澆死。”
段樞白把人按在懷裡親了親,“就知道我家夫郎不會那麼殘忍,還是我的貼心好玉和。”
“二十一歲生辰想怎麼過,嗯?夫君都答應你。”
蕭玉和笑著思考了一會兒,繼而開口道:“夫君你不是建了一座溫泉莊子,我想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