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上墨(2 / 2)

我在古代搞建設 ai呀呀 10842 字 10個月前

“要!要!”小胖墩不想看畫上的“黑團團”,他隻想要那支漂亮的毛筆。

見小胖墩不搭理自己,蕭玉和倒也自得其樂,抱著小胖墩,自己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我看看,是不是少了點什麼?”蕭玉和盯著宣紙上的黑團團沉思,“還少了題詞和印章。”

蕭玉和單手抱著小團團,右手拿起毛筆,沾了墨汁,在宣紙右上角寫上“團團夏睡圖——蕭玉和”這八個字。

“還有印章。”

蕭玉和想起自己的印章前幾日被某個小胖墩摔破了,他懲罰性地揪了揪小胖墩的臉頰,教訓道:“你看看你,你把爹爹的印章摔壞了,現在要怎麼辦?”

小團團安靜地看著蕭玉和寫了字後,幼小的心中依舊對那支黑色的毛筆心動不已。

他爹揪他的臉,他就向前伸長了身體,還是要去拿筆架上的毛筆。

蕭玉和看見小胖墩對毛筆的好奇模樣,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奇妙的想法,他把小團團放置在桌上,拿起毛筆給他的小手掌刷上一層墨汁,小團團沒有掙紮,手心被毛筆弄得有些癢,衝著蕭玉和傻笑起來。

小團團以為他爹要把筆給他玩了。

“乖乖的不要動,爹給你上墨。”

蕭玉和身手靈巧地給他把墨汁刷均勻,小團團靈動的大眼睛亂轉,跟著蕭玉和的毛筆尖走。

抓住小團團的手腕,“啪”的一下,沾滿墨汁的小爪子像一個軟軟的印章一樣按在宣紙上。

拿開小爪子,一個小小的黑掌印留在宣紙空白處。

看著那童稚的黑爪子,蕭玉和忍俊不禁,半蹲下來和坐在書案上的小胖墩保持平視,捏捏他的小臉蛋。

“你砸了爹爹的印章,就要拿自己賠,知道嗎?”

小團子當然不知道,他揉了揉自己的黑爪子,上麵墨汁的觸感和氣味讓小小的他感到好奇和有趣。小孩子就是有樣學樣的,小團子抬起頭,冷不丁“啪”的一下在蕭玉和臉上來了一回,在蕭玉和白皙的臉上下留下一個輪廓分明的爪印。

小團團咧開嘴笑,他突然明白了蓋章的樂趣。

他湊過去靠近蕭玉和,還想要繼續玩,“要!要!黑黑!”

蕭玉和被“啪”了一下,大怒:“團團!!!!!”

“你個臭團團,和你那一肚子壞水的爹一樣!”

蕭玉和抱起小胖墩,在他胖屁股上懲罰性的打了三下,小團團攥著蕭玉和的衣服“嗯嗯嗯”掙紮,小爪子上全是墨汁,把蕭玉和漂亮的衣服上也印上了無數花紋。

蕭玉和:“……”

他明白了什麼叫做自作自受。

等馬淑琴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大一小父子兩個滿身墨汁的模樣,馬淑琴嚇了一跳,數落蕭玉和:“你看看你,你都是兩個孩子的爹了,還這麼不著調,哪能和孩子玩這些東西?”

“這我一定得說說你,就算是神童,也不見人家一歲就學寫字,你也太高估我的小孫子。”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五六歲時連筆都不會拿……”

蕭玉和被自己親娘數落了一通,委委屈屈地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畫好歹弄出來了。

蕭玉和把畫塞進信封裡,叫人快馬送去給段樞白。

於是,段樞白收到的信封裡,除了有小夫郎漂亮秀美的字體,還附贈了一副“團團夏睡圖”和“團團塗鴉圖”。

段樞白看著畫紙上的黑爪印,捧腹大笑。

段樞白滿臉笑容看著書信末尾上,蕭玉和對他和他們兒子小團團的控訴,這一份控訴,明顯是後續加上去的。

想來小夫郎被孩子折騰得不輕。

段樞白看完信,走到窗前,推開窗看外麵的月色,海上星河燦爛,悠悠的海風從遙遠的地方吹來,段樞白閉著眼睛吹了一會兒風。

睜開眼睛後,口癢想喝酒。

段樞白找了一壺酒,摸出來一個小杯子給自己倒上一杯酒,清冽的酒順著口舌流進肚裡,淡淡的熱意在喉嚨裡散開。

嘴裡突然感受到一股鐵鏽味,段樞白在愣神之間低頭看酒杯,玉製的小酒杯上有一個鋒利的缺口,刮傷了他的嘴角,殷紅的血色在杯口散開。

這個有缺口的小玉杯,是團團在蕭玉和生辰那天摔破口的。

段樞白在走之前,把這個杯子帶上了。

想起蕭玉和生日那天的情形,段樞白嘴角輕輕一笑。

梁雷等人兵分幾路帶兵南下捷報連連,海寇占據的陽州領地不斷往南縮減,段樞白在蘭遷海岸線上布置了穩固的海防和哨所,將所有海岸掌控在手中,陸上和海上兩條路都不通,陸地上被人逼得節節敗退,海船又無法偷襲登陸,坎麥爾親王在安賢島上罵罵咧咧。

坎麥爾原本是計劃和異族人聯合,海上陸上一同出擊拿下蘭遷海灣,占據了那個大海灣,那個天然的避風港,便可以在那裡修建港口,聯通幾個島嶼,建立航線,到時候他們就能有無窮的補給。圖坦的手下、異族人、以及他的私人海軍陸軍,幾方聯合,將懦弱的陽州人打敗,讓他們做盧克索帝國的舔-腳奴隸,讓他們的四州統治像無數被盧克索帝國覆滅的王國一樣灰飛煙滅。

然而這樣美好的計劃藍圖從一開始就失敗了!

異族人短短幾天便被段樞白一鍋端了,陽州人打下異族還不滿足,繼續分路進攻圖坦在陽州的領地,圖坦的部下,也就是那群海寇們,麵對普通的陽州百姓還能憑著高大的身軀揚武揚威,然而這些海寇在銷金窩裡安逸太久,早就忘記了怎麼打仗。

段樞白帶來的將士,都是訓練有素的士兵。一方是進退有序有備而來的戰士,另一方卻是由海寇、奴隸、陽州俘虜和異族散兵等亂七八糟的雜牌軍組成,海寇們在陽州搜刮了這麼些年,存了金銀無數,早就不是初來陽州時的“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們已經有了享不儘的財富,害怕死了來不及享受,便不敢放下性命去搏鬥。

奴隸和陽州俘虜更不想替這些海寇們和陽州士兵們打仗,他們的戰鬥力可想而知。

而異族散兵已經被段樞白他們給打怕了……

這樣的兩方勢力對壘,誰勝誰負一目了然。

海寇的領地一天天向南縮小,馬上就要被那些下等陽州賤民趕出陸地。

坎麥爾從未遭受過戰術上這樣大的失敗,他們盧克索帝國人,明明都是戰鬥的天神,怎麼能被那些低賤的下等陽州人打敗。

自己看中的情人多蘿也被敵人首領搶了去。自己的女人被奪,這種奇恥大辱同樣是坎麥爾從未遭受過的。

憋屈的坎麥爾拿起馬鞭,在幾個奴隸身上放肆抽打,鞭子聲和奴隸的哀嚎聲此起彼伏。在奴隸的身上泄憤,是他們貴族大公的常用方法。

奴隸的背部被抽的血肉模糊,看不到一塊好肉。

“廢物!廢物!陽州人都是一群豬欄裡出來的穢物,真主會給他們降下天罰。”

“你們不是說陽州人都是一群隻會站著挨打的傻兔子嗎?為什麼我看站著被打的傻兔子是你們!”

海寇的首領們,不,現在已經是歸順於盧克索帝國的貴族平民們,低下頭來聽坎麥爾親王的怒罵。

坎麥爾親王最寵愛的女人嘉麗夫人站在一旁默默不語,等待坎麥爾發泄完怒火後,用眼神向旁邊一人指示。

坎麥爾親王的親衛巴特站出來出聲道:

“尊敬的親王,在陸地上,他們人比我們多,他們僅僅隻是因為人多,我們才打不過那群黑猴子,但是在海上就不一樣,我們的巨鯊號有著鋼鐵天神一樣的身軀,世上再也沒有更堅硬的東西能打破他,任何一艘船和它相撞,都會被撞個稀巴爛!”

“到了海上,船毀人亡,就算他們人再多,也會死在海上。”

“隻要我們能在海上打退消耗他們,他們必輸無疑!”

“圖坦說過,他們根本沒有海上戰船。”

“我們偉大的盧克索帝國才是海上的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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