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神官雅各叫過來。”
穿一身白袍的神官雅各來到了金碧輝煌的殿堂,坎麥爾安歇的臨時宮殿,處處堆砌了昂貴的金銀。
神官雅各是個四十歲的中年男人,長得慈眉善目,身上白色的神官袍子上綴滿了象征“光明”的黃金墜飾。
他們神官是純潔與光明的結合。
坎麥爾焦急地走到神官雅各麵前,命令道:“雅各,本親王派你去消除敵方的巫術。”
雅各恭敬施禮,臉上帶著尊貴的表情,說話時如同高高在上的天神,聲調不急不緩:“世界是光明和純潔的,上神一定容不得邪惡巫術的存在。”
“天神會協助親王消除一切罪惡。”
“神永遠站在親王身邊。”
坎麥爾回了一個神禮,滿意地點點頭。
“靜候神官佳音。”
雅各帶著自己的神官團隊上了戰船,前往海上與段樞白的船隊對峙,他們攜帶了無數“引神入體”“消除罪惡”的工具,他們統一穿著白色的長袍,他們的身上同樣綴著昂貴的金絲紋飾。
他們手上拿著金光璀璨的黃金麵具,隻要帶上黃金麵具,他們就能與神溝通。
除了穿白袍的“神使”,他們身後跟著拿著各色樂器的“銀使”,這些銀使個個穿著銀色的精致長袍,他們善於奏樂,在他們優美的音樂下,神官會領著各大神使在樂曲中灌注天神的力量。
單晨發現敵人又派了戰船出來。
“哇!他們的船真多,又是一艘大船。”
“看著他們的船,心中真有點舍不得打。”
“這船要是咱們搶過來改造改造多好啊!”
段樞白點點頭:“自然是要搶敵人的船。”
單晨的眼睛厲害,看著逐漸行駛過來的船,揉了揉眼睛,總覺的有點不太對,“將軍,好像有人在船上跳舞,是不是我看錯了。”
段樞白眉頭蹙了蹙,“我也看見了。”
一群白衣人,在海風中旋轉起舞。
“這群海寇是要搞什麼鬼?”
此時隔壁船有人來傳遞消息,傳信小兵步履匆匆跑到段樞白身邊,“將軍,將軍,敵人向我們射大蒜。”
“哈?”段樞白一頭霧水,單晨也一臉好奇的湊上來,“射什麼‘大算’?”
小兵攤開手掌心,露出手心一個圓滾滾、胖乎乎的白色大蒜。“將軍,你看,這就是他們射過來的。”
單晨感覺莫名其妙,這不是做菜用的嗎?“他們乾嘛要把大蒜扔給我們?是船上的蒜太多了嗎?”
“不曉得,他們一靠近我們,就拉開弓,不射箭也不舍其他的東西,就對我們射大蒜。”
單晨拿起那個大蒜聞了聞,刺鼻味熏人,不禁大大地打了一個噴嚏,驚叫道:“難道他們那邊的大蒜有毒!!!”
小兵一頭霧水,也變得有些慌張,“若是有毒怎麼辦?好多戰士摸到了大蒜!”
“我也摸了,快叫軍醫,給軍醫看看!”
“等等!”段樞白看著單晨手心那個圓滾滾胖乎乎的無害大蒜頭,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東西一樣,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
大蒜,還有那奇奇怪怪的舞蹈——他們該不會把咱們當做什麼奇怪的東西了吧……
段樞白偏過頭來朝敵方的戰艦看去,對方船上的歌舞還在繼續,白衣人迎風舞蹈,一陣陣悠揚的樂曲聲在海麵飄蕩。
高昂的獨奏樂過去,又是一陣集體大合唱。
盧克索帝國的話,他們這些人聽不懂,隻能聽見朦朦朧朧的和歌聲。
“他們在唱什麼?”
“好像在說什麼神之類的。”
“難道他們是要請神?”
……
單晨問段樞白:“將軍,那我們要怎麼辦?”
段樞白剝開那個蒜頭,露出裡麵潔白色蒜瓣,輕輕笑了一下,“他們對著我們大合唱,來,我們戰士們的氣勢也不能被他們蓋了去。”
“讓所有的船,擂戰鼓!”
單晨點頭,馬上叫人去傳信號,“擂戰鼓!”
手中的大蒜味太重了,段樞白情不自禁打了個噴嚏,他想揉揉鼻子,可是剛抬手,便止住了,一手的大蒜味,除非他想把自己熏死。
單晨憂心忡忡,“將軍,這大蒜不會真有毒吧?要不要叫軍醫看看?”
段樞白塞了一半大蒜喂進單晨嘴裡,“讓永清重新準備開炮。”
“就對著那群白衣傻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