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哇……我的牌牌。”
“爹幫你重新把牌牌立起來好不好,不哭了,看,爹幫你排。”段樞白連忙亡羊補牢的拯救那一堆倒成團的骨牌。
“不要你,那是唔的牌……”
“好好好,小團子你自己排,爹陪你一起弄。”
蕭玉和拍著小兒子的背哄他入睡,聞言道:“那可是你兒子擺了一晚上才弄出來的。”
“一彎桑……唔的牌嗚哇哇啊。”小胖子哭的淒厲無比。
段樞白也頭疼不已,都怪他,為什麼要突然那麼小手賤賤。
“爹錯了好不好,乖團。”
“不……”
“原諒爹好不好?”
“不……”
“爹真的錯了。”
“不……”
小胖子紅著眼睛,無情拒絕三連,自己坐在一堆狀況慘烈的骨牌中揉眼睛,顯得是委屈無比。
段樞白雙手叉腰站在一旁,萬般無奈,不管怎麼哄,小胖子都是油鹽不進。
他隻好使出殺手鐧,“你要是在哭,把你送給彆人做兒子。”
小胖墩眉頭一皺,小嘴一癟,試圖醞釀更大的“暴雨驚雷”。
段樞白上手快的捂著他的嘴,小兒子才被哄安靜,再吵醒他就是罪加一等。
“乖團,彆哭了好不好,爹什麼都依你。”
小胖子癟了癟嘴,吸吸鼻子,委委屈屈的提出一個要求,“我要騎馬馬……”
段樞白嘴角一抽,萬念俱灰吐出兩個字:“行吧。”
等蕭玉和哄好小兒子,把他重新放回搖籃床時,終於舒了一口氣,他這會兒有時間來注意大兒子和夫君那邊。
幸好兩兒子此時都不哭了。
蕭玉和回過頭來向小木床那邊看去,他正好看到焉兒吧唧和霜打的茄子一樣的段樞白,和一臉揚武揚威、叉開腿騎在他爹肩上的胖兒子。
胖兒子這會兒哭臉變笑臉,正興奮的騎在他的“高頭大馬”上,一邊拉著他的“韁繩”,見蕭玉和看過來,炫耀一般的“駕駕駕”。
額前垂下來幾縷發絲,段樞白幽幽的向前吹了一口氣,雜亂的發絲被吹開。
他覺得他此時的發型,約莫和被關了幾個月的囚犯是同一款。
地上還有幾根可憐的長發,都是被那沒輕沒重小胖子揪下來的。
蕭玉和見狀笑著走過來,大聲道:“活該!”
“活戴!”小胖子笑著重複了一聲,小胖手揪著韁繩,向他家玉和爹爹炫耀他的高頭大馬,“駕駕駕!!!”
段樞白被他揪著頭發,腦袋跟著搖擺。
“啊,疼,兒子你輕點啊。”
小胖子拒絕:“不。”
蕭玉和捂嘴大笑,無比縱容並且煽風點火道:“對的團團,咱們就不,再用大力點,爹跟你說,騎馬就要用力,來駕駕駕。”
段樞白:“……”
“蕭玉和,你再不勸著點你兒子,明天你就會擁有一個英年禿頭的夫君!!!!”
蕭玉和笑著湊過來,雙手捧住段樞白的腮幫子,無比深情道:“夫君,你放心,玉和不會嫌棄你禿。”
“我自我嫌棄……”
“讓你兒子彆揪毛了……”
“玉和,你不是想聽舅舅是什麼反應嗎?你把兒子勸下來,我跟你詳細說我們的聊天內容。”
蕭玉和抱著胸,“我現在不想知道了。”
“你就不想知道舅舅和舅夫郎和不和好?”
蕭玉和哼哼一笑:“就你回來這欠揍的模樣,猜我也能猜到結果。”
段樞白:“……”
虧他之前還在舅舅麵前說什麼“人生贏家”,就他現在這模樣,最慘的人就是他了,未來說不定還會變成一個最慘的禿子。
把段樞白送走後,那邊的馬重錦也坐不住了,顧不得夜深,叫人備了馬兒,借著月光向城外溫泉山莊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