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金也察覺到幾位姑娘因為他們的存在不大自在,遂樂嗬嗬的抬手一拱:“後會有期。”
宋嘉禾瞅著笑容燦爛的婁金,總覺得這人似乎太熱情了些,熱情讓她油然而生一股黃鼠狼給雞拜年的違和之感。宋嘉禾低頭反省自己,這麼想也太不識好歹了。要不是二人在場,這事肯定不會解決的這麼順利,黃家不會這麼順服。
雙方再次彆過,婁金和魏闕岔了小道離開。
婁金摩了摩下巴,意味不明的問他:“會有人覺得蒼南山的風景好?”
魏闕:“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那可真巧,就被她們遇上了。”
魏闕掃他一眼:“你管的挺多!”
婁金鄙視:“你要是不奇怪,乾嘛跟著我過去,不就是想聽聽怎麼回事?”結果得到一個巧合的答複,可真有意思!
見他麵無表情,婁金頓覺無趣,一唱三歎:“我說你平時話也沒這麼少啊,人家還是你小表妹呢,難不成害羞了!”說著他把自己都給逗樂了。
正樂嗬著,忽覺一陣勁風襲來,婁金下意識要躲,可他還沒來得及做什麼,砰一聲栽倒在地,摔了個狗啃泥,
“呸呸呸!”婁金吐掉嘴裡的泥,惱羞成怒:“卑鄙,偷襲。”
魏闕眉梢一挑,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是你太弱。”
婁金用力地呸了一聲,千言萬語儘在其中。
回到客棧,宋嘉禾就吩咐人收拾行禮,準備明日一大早返程。現在出發晚上就得宿在野外,不安全。
舒惠然對宋嘉禾、宋嘉淇安撫一笑,上樓休息。
宋嘉禾瞧著她神態尚可,應該已經緩過神來了,畢竟隻是訂婚,又沒怎麼相處過,感情還不深。
她一走,宋嘉淇就忍不住大罵:“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不知廉恥的人!”
宋嘉禾摸了摸她的腦袋:“這算什麼,你還沒見過更無恥。”她就見過。
宋嘉淇扭了扭臉:“還能更無恥!”
宋嘉禾笑了笑:“折騰一場,回去好好休息下。”
宋嘉淇瞧著她眉宇間的疲憊,乖巧道:“六姐好好休息。”
回到屋,正打算休息的宋嘉禾還沒來得及喝一口水,留守在客棧的青畫就告訴了她一個壞消息。護衛趕過去時祈光早已逃之夭夭。
這結果可以說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能與一個有婚約的女子暗中往來的男人,還能指望他有擔當嗎?
宋嘉音真是瞎了眼,她心心念念著人家,可對方一看闖了禍就溜之大吉。但凡稍微有點責任心的男人,哪怕不站出來承認,也得留下看看後續情況,確認宋嘉音的安全啊。
他倒好,連夜逃跑!
宋嘉禾忍不住嗤笑一聲,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反正她已經通知大哥了,之後的事情就交給大哥處理吧。
宋嘉禾吩咐備水,簡單洗漱一回,便上床準備睡一會兒,這一天她是真的累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的被人推醒過來,宋嘉禾神情還有些懵,直到青書告訴他,大哥宋子謙到了。
宋嘉禾一個激靈醒過神來,睜開眼去看架子上的更漏。算算時間大哥是一得到消息就快馬加鞭趕來了。
顧不得多想,宋嘉禾胡亂收拾了下,下去迎接。
宋子謙生的儀表堂堂,氣度沉穩,哪怕風塵仆仆也不掩其風采。
“大哥,你怎麼來了?”動作更快的宋嘉淇已經問上了。
宋子謙:“阿音病重,我便來看看。”
病重,怎麼就病重了,早上看不是還好?宋嘉淇滿臉不解。
樓梯上的宋嘉禾驚得心頭一悸,險些踩空了台階。
發生了那樣的事,宋嘉音要是能睡得香甜,才是沒心沒肺。遂宋嘉禾道:“那大姐今天在客棧好好休息,反正我們要待好幾天。”
宋嘉淇也在一旁連聲附和:“有什麼好玩好吃的,我給大姐帶回來。”
望著兩位堂妹關切的目光,宋嘉音心裡頭五味陳雜,她定了定心神道:“你們玩的開心點。”
彆過後,宋嘉禾三人便離開客棧。
眼下正是河池一年一度的芍藥節,又名花神節,樹枝上掛著五色彩紙,河裡飄著花神燈,街頭巷尾都是一盆又一盆的芍藥,紅的、紫的、白的、綠的……令人眼花繚亂。
“人可真多!”宋嘉淇被街上人流如織的盛況驚到了。
漫說她,饒是宋嘉禾都呆了下,這場麵都快趕上武都最熱鬨的上元節,她聽說過河池花神節的美名,但是真沒想到會如此繁華。
一圈看下來,宋嘉禾道:“看來有不少和咱們一樣慕名而來的。”
舒惠然讚同的點頭,一些人一看就知是外鄉人。
宋嘉淇可不管這些個,她覺得自個兒眼睛都快不夠用了,香噴噴的鮮花餅、漂亮精致的花朵糖,各種帶花的小遊戲……
她猶如穿花蝴蝶一般在一個個攤位上遊走,宋嘉禾與舒惠然便跟著一路看過去。
“幾位姑娘運氣好,這次花神節可是有史以來最熱鬨的一次了,跟往年沒法比。”賣花環的老翁笑眯眯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