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持相反意見,認為阿麗娜·潘科娃和Clara Lee的4T放到賽場裡很好,就算現在五毒俱全,可誰說就不能有變得規範的一天?
這個言論把叢瀾粉絲給氣笑了。
【彆圈所有人啊,叢瀾的4T可從沒這個階段,她哪怕是索契時候都挨不著五毒俱全】
【連4Lz都藏著一年才披露,你覺得當年出4T和4S,她練了多久?】
【隻能待在訓練場的程度,在藍莓看來是不配出現在賽場的,不一樣,你們和我們不一樣】
【拜托,正常打分該扣就扣,我管她跳躍怎麼樣,問題是現在扣了嗎?彆說她不搶彆的選手位置,她該多少分就是多少分,哪怕再強再不影響排名,不該她得的分數也不該給她】
技術不正確,每個運動員在學習的時候都是這麼過來的。從壓根就站不穩,到如履平地,從華爾茲跳到1A,技術可以不穩定,但是不能做得不正確。
把跳躍放到賽場上,可能會失敗,可能會失誤,但不該有不正確。
而有了錯誤,比如F和Lz的錯刃,那就該抓該判該扣分。
這樣的話,錯誤的運動員才會去努力糾正,而不是任由其發展下去變得糾無可糾。對同場比賽的正確技術運動員來說,做錯了就應該付出代價,不然人家做對的要怎麼辦?活該人家做得正確了嗎?
落冰質量的高低,搭冰與否,摔倒扶冰與否,存周到降組,GOE的正負和它的範圍區間,這些不都是ISU製定來規範賽場的嗎?
怎麼現在就變成這樣了?
最初隻是一點點,後來變得明目張膽,現在已經連遮掩都不遮掩了。
【考六分的人憑什麼拿到八分?就算第三是五分,第一是九分,她不管六還是七還是八,都會排在第二,那她也該是多少,就是多少】
【我們要的是如這塊冰一樣的雪白,裁判席對得起勤奮苦練的運動員們嗎?】
這是較真,世界上缺的就是較真的人。
花滑圈的知名從業者們,教練、運動員、解說、報社工作人員等等,態度也是各不相同。
LAT這一站,可以說是賺足了話題度。
桑瑩最後拿了第六,跟著她一起去的藺含蕾則是拿了第十二,再一人是十六。
男單倒是不錯,14歲的辜陣拿到了第一,不過他的4S摔了,靠的是還不錯的節目完成度。
喬和煦第五,隻是他沒有四周跳。
同去的省隊查蒼也沒四周,要更差一些,隻拿了二十,失誤很慘,抽成了煙花,比完賽哭了好一陣子。
雙人這邊的話,新挖掘的小將組合郭予詩和王鳴兩人第一,餘下一組則是第七。
冰舞成績略差,一共16組,他們排14和16。
幾人沮喪地歸國,但國家隊的大家並沒有責怪他們。
“正常啊,比賽就是這樣的,多幾場就好了。”
“找找不足,咱們把該練好的練好了,下一站加油!”
“彆哭啦,得把這個精力和時間拿去訓練呀,哭有什麼用?多跳兩組不比這強?”
很少的人是打一開始就在榮譽之內的,不怕起點的位置,怕的是裹足不前。
連沐修竹都可以去寬慰引導人了,叢瀾開著清冰車,看著場外的大家,沒忍住笑了起來。
洛蓓蓓拎著小桶走來走去的,最後一次檢查有沒有大坑。
叢瀾在幫忙澆冰麵,她所行之處,身後是整整齊齊的平直冰層。
“你想練四周就練,”叢瀾對桑瑩說道,“好好練,你想學什麼我都教你,於教練也會教你。”
桑瑩仰著脖子看向叢瀾。
叢瀾扭頭,看著身側的冰麵。
雪白,璀璨,映著燈光展現著未來。
“它會訴說一切,所以,不要欺瞞它。”
更不要欺瞞自己。
馬上就會有訓練痕跡出現,旋轉、跳躍、滑行,每一道乾脆利落的冰痕,都將是她們的勳章。
冰麵上有一切的答案,所以,要親近它,多看看它。
而不是將它拋之腦後。
叢瀾:“不是要站住,是要漂亮地起跳,和舒展地落下。”
用冰刀,去寫下最漂亮的冰痕。
同時也就在自己的花滑人生裡,落下了漂亮的一筆。
桑瑩懵懂地點點頭。
她記住了這日,叢瀾溫柔地說,不要零散淩亂,而是要有筋骨,寫字如此,花滑也是如此。
桑瑩最初不是很懂,可後來她慢慢地懂了。
此時,她看著叢瀾在於教練的指導下上了冰,跳了很多的高難度跳躍。
那道3A的起跳痕跡就在4Lz的落冰痕跡旁邊,兩道交錯,桑瑩鬼使神差的,去拿手機拍下了這兩道冰痕。
她將之設定成為了手機屏幕的畫麵,也暗暗立誓,有朝一日自己也要跳出來這樣的冰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