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朱嘯的聲音,深淵之主的師弟也是將元氣收起來了,但是他的臉上怒色未消,三尊者的臉色此番已經變得十分難看了,三尊者從深淵之主師弟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死亡的威脅,他很清楚,真要是動手的話,他根本就一點機會都沒有。若不是朱嘯出聲阻止的話,今日想要活下來都很難了。
墨淵王的臉色同樣是變了變,他知道,自己一向都是十分不滿朱嘯的,而朱嘯現在隱隱已經逐漸開始將整個深淵都掌控了,而自己要是再不識相的話,隻怕是自己也會變得危險了。墨淵王想到這裡,看向朱嘯的臉色都是不一樣了。
在這裡的所有人都知道深淵之主師弟的存在,大家也都知道深淵之主的師弟是一個傻子一般的存在,滿臉都是天真爛漫,可是當深淵之主的師弟一發難的時候,大家卻是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他們這才明白,這個看上去一直天真爛漫的存在,到底是多麼恐怖的存在。
深淵之主的師弟看了看朱嘯,臉上卻瞬間又是恢複了那種天真爛漫,哪裡還有那種霸道與不講理,微微笑道:“朱嘯,現在的你已經是深淵之主了,整個深淵都是掌控在你手中的。我隻是覺得,如果你要是不願意動手的話,我可以幫你出手。畢竟,現在我已經有了深淵這鎧甲,我也想要見識一下深淵到底有著多麼強大的威力。”
深淵之主的師弟這樣說著,身上閃耀著一股柔和的光芒,再看向深淵之主師弟的時候,他的身上已經多出來了一套鎧甲了,那股柔和的光芒,卻也正是從鎧甲上麵散發出來的。
“這件事情,需要從長計議!”朱嘯示意深淵之主的師弟坐下,隨後整理了一番情緒,淡淡地說道,“天地玄黃四大統領,現如今惟有天一統領、玄一統領回歸到了深淵之中,這對於深淵來說,無疑是一大損失。可是,這麼多年了,整個大陸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三尊者能夠維持現如今的局麵已經十分不易了。”說著,朱嘯看向了三尊者。
三尊者的臉色微微一變,他知道自己已經是在劫難逃了,好在朱嘯並不準備大刀闊斧地對付自己,而且,更主要的是,現在的朱嘯並沒有完全掌控深淵,至少還有幾股勢力都是沒有完全聽從朱嘯的命令。三尊者朝著朱嘯點點頭,滿臉慚愧地說道:“我身為深淵的三尊者,原本對於天地玄黃四大統領有著統帥的職責,可是,隨著四大統領實力的提升以及整個大陸的勢力發生變化,我也是沒有辦法將其完全掌控。隨著時間的流逝變遷,天地玄黃四大統領甚至於變成了所謂的暗殺者。對於這些事情,我都負有責任。若是深淵之主真的要責怪的話,我也是心甘情願領受。”
三尊者這句話的意思已經是再明顯不過了,他想要讓朱嘯親自出手懲罰自己。可是朱嘯雖然貴為深淵之主,但朱嘯的實力卻是不足以鎮壓全部的深淵勢力。三尊者這句話的意思無異於讓朱嘯不要責怪他,而直接讓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
朱嘯本是不準備責怪三尊者的,可是三尊者這樣逼迫朱嘯,卻是讓朱嘯感覺到了一股威脅的意味。朱嘯並沒有說什麼,而大尊者這時候卻是淡淡地說道:“既然都已經知錯了,那自然是要懲罰的。老頭子我以為深淵之所以可以一直這般強大,並不是因為深淵的人都不犯錯,而是因為我們犯了錯之後都會對其進行懲處。大執法者,你乃是深淵的執法者,這件事情你以為要如何做?”
大執法者的臉色微微一變,他知道這件事情最終都會讓自己裁決,可是,他的實力並不足以對付這裡的任何人,尤其是三大尊者,每一個都是實力強勁之輩,然而,今日所有人都想要對付三尊者,作為大執法者,他卻是不得不做出裁決。思索了片刻,大執法者朝著朱嘯抱抱拳,道:“深淵之主,我雖然作為大執法者,然而深淵建立之初,卻是並沒有對尊者犯錯懲處的規矩。建立深淵之初,深淵之主曾經明言,若是尊者或者是掌座犯了錯,都是需要大家共同裁決。尊者也好、掌座也好,對於深淵都有著非常的貢獻,當初深淵之主也是考慮到了這一點,因此,當初說的都是哪怕是這些存在犯了錯,都需要從寬處理。”
大執法者的話一出口,三尊者的臉色也是稍有緩和,坐在首座上的朱嘯卻是當即笑了笑,而後看向了墨淵王,淡淡地問道:“墨淵王,作為深淵兩大戰力之一墨淵軍的統領,你以為這件事情需要如何處置?”
墨淵王沒有想到朱嘯居然會問自己,當即沉默了片刻,卻是什麼都沒有說,隻是淡淡地說道:“深淵之主,本王並不是三大掌座之一,也不是尊者,這件事情,本王恐怕是不能多說什麼。三大掌座,這件事情,本王倒是以為你們三位可以說些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