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嘯輕輕地抬起手來,伸出另外一隻手來輕輕地相互撫摸了一下手臂,這才自言自語地說道:“果然不愧是我,這一雙手確實就是用來戰鬥的!要是不用它來殺人,我真不知道還能用它來乾什麼.隻是我也很困惑,眼下這裡不是隻有一個人嗎?光是斬殺這麼一個人,真的能夠獲得快感嗎?”
語氣十分冷漠,差點沒有讓赫本打了一個寒噤。他根本就難以想象眼前的這個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在一瞬間,仿佛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對,並不是像變了一個人,而是真正的變了一個人!
赫本有些不可思議地看了看朱嘯,心裡卻是在盤算著朱嘯究竟是使用了何種秘法,“我在使用元氣的時候也會導致心性大變,可也不會變成這般!至少我心裡很清楚我自己在乾什麼,但是他卻是不同,他跟我一點都不一樣。現在他像是被什麼控製了一般,眼下的他根本就不是之前的那個他!”
很快得出了一個結論,赫本還是不大滿意。當朱嘯身上出現了那種紅色的元氣之後,赫本發現自己的元氣竟然變得如同烏龜爬一般了,經曆過無數次戰鬥的赫本很快就知道這是因為朱嘯元氣的緣故!
越是明白,赫本越是不想明白!他心中有一個聲音不停地呐喊著,不停地咆哮著同樣的一句話——“我的元氣才是最強的”,這是赫本的執念,也是赫本的驕傲。眼看著自己的驕傲在這樣一個不知名的強者麵前瞬間化為烏有,赫本哪裡受得了這樣的打擊。
因為太過震撼,因為一時間接受不了,赫本乾脆選擇了漠視——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的元氣始終是最強的!
赫本變得有些瘋狂了,他從來沒有這麼瘋狂過!眼睛大大地睜著,直至眼角裂開,鮮血開始從眼角滴落下來;赫本的執念化成了一聲聲咆哮:“我的元氣才是最強的!我赫本並不是最強的,但我的元氣確實最強的!小子,來吧,我要讓你知道我才是最強的!”
朱嘯懶懶散散地瞥向赫本,隨即輕輕擺擺手,淡淡地挑釁道:“強不強隻有戰過才知道,以前有一個叫做顧連的人也是十分猖獗,揚言要殺了我——最後的結果你們都知道了吧,他不明不白的死掉了,身上連一塊好的皮都沒有了。”
若是平時,無論如何朱嘯都不會說出這樣的秘密的!顧連確實死在朱嘯手裡不假,但要是讓羅格鎮的人知道顧連就是死在朱嘯的手裡,那朱嘯立時就會被群雄討伐。他們甚至可以瞬間找到同樣的一個理由——為了顧連報仇,雖然他們都是想從中撈到一點好處!
可現在並不是平時,現在的朱嘯隻怕是連自己的姓名都不知道了!被赫本一陣侮辱,朱嘯隻覺得氣血翻滾,沒多久,憤怒就帶給了他力量。封印在身體之中的死氣一直都試圖衝破木涵設置的封印,是以朱嘯的情緒會經常被死氣所左右,變得不能自已。
被赫本一激怒,朱嘯再也控製不住了自己的情緒了,整個地都被憤怒不甘所充斥著,如此胸口激蕩的鮮血讓死氣開始瘋狂起來。
死氣是一種十分霸道的元氣,它自然不甘被封印在朱嘯身體之中。眼下有著如此絕佳的機會,它當然要借以控製朱嘯,讓朱嘯陷入嗜殺暴虐之中。
可若木涵的封印這般容易衝破,隻怕朱嘯早就被人斬殺了——即使被人難以斬殺他,隻怕他也早就死在木涵手裡了。此處堆積的屍身隻怕是早就超過一百了,如此數量的屍身,又都是才被斬殺的,自然會產生大量的死氣。朱嘯身體之中的死氣將這些死氣吸收到朱嘯身體之中,這樣一來可以控製朱嘯的情緒,再者也能夠助它內外衝破封印。
被死氣控製著的朱嘯,他根本就難以自已,是以說話的時候自然也要撿足夠他自豪驕傲的來說,一不小心,將最大的秘密透露了出來。
赫本的臉變得更加扭曲了,赫本強悍是不假,但他也不認為他能夠斬殺顧連。當然,若是有著如此的屍身,他倒也能夠與顧連一戰,可提起斬殺顧連,他自認沒有這個實力!
越是不能接受的事情就越是懷疑,與其選擇相信自己根本不敢相信的事情,還不如將這件事情直接否定!緩緩將元氣彙聚到手臂上,赫本朝著朱嘯狂奔而來,嘴裡爆喝著吼道:“小子,你就不怕把牛皮吹破了嗎?若是顧連都死在你手裡,那我赫本就是泰雅帝國的國主了。”
赫本的速度奇快,可朱嘯根本就無動於衷,待得赫本重重地一拳砸了過來,朱嘯輕輕抬起手一下子將其捏住,這才冷漠地說道:“說點實話,彆人覺得你說的是假的,因此完全就不相信;可若是說點假話的話,反而有人相信,這可真是麻煩啊!”
能夠輕易擋住玄鐵巨鐮的手臂,眼下被朱嘯輕描淡寫地就捏住了,若是朱嘯清醒著的,隻怕就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這一切!朱嘯都不相信,那赫本就更是不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