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顧無憂又有些奇怪。棠正清如何也是一手建成天北閣的人,又讓這個新興勢力在江湖上風評極好,應該很會做事才對,可他這招攬自己的手法,是否……太過粗糙了一些?
莫非是欺負他一個初入江湖的新人,背後沒有勢力?
想到這裡,顧無憂就更加不悅了。
有本事你找西門吹雪葉孤城他們去啊,覺得他背後沒什麼勢力好欺負是嗎?
棠正清正好整以暇的看著顧無憂,眼裡的神色既滿意又高傲,似是認為他絕不會拒絕這樣一個好去處。
顧無憂心裡帶氣,麵上神色就更冷了一些。他道:“我雖不是閣主這樣的江湖名士,卻也總有一方容身地,不勞閣主費心。”
棠正清似乎完全沒想到顧無憂竟會拒絕他,一直微笑的臉就僵了下來。他頓了頓,似是還想再挽回一下:“道長可是嫌護法之位太低了?若是如此,我們也可……”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顧無憂已不耐的打斷了他。他冷冷道:“閣主若是沒有彆的事情,不如回去。”
他這話,已經是切切實實、毫不客氣的逐客令了。
棠正清在江湖上成名已久,誰看見他都要禮讓三分,有哪個敢這樣對他說話?當即,他臉色就沉了下來,冷哼一聲站起身,道:“既然歸元道長看不起我天北閣,棠某也無話可說。”
他說完,一甩袖子,似是怒極,又似是麵上無光,轉身便離開了醫館。
棠正清是個極有名望的人,自然也有許多人認得他。有些遊手好閒者見他進了那歸元道長的醫館,便在外麵等著想看看熱鬨。現在棠正清黑著臉從醫館裡走出來,就有不少人麵麵相覷,不知這兩人究竟在裡麵談了些什麼。
這時,又聽一道清冷微涼的聲音從醫館裡傳來:“閣主若真是求賢若渴,隻消說上一聲,就有無數人想要投奔,哪裡用得著與我這無名小卒費口舌?”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是棠正清想要招攬歸元道長,卻糟了拒絕。看他那發黑的臉色,再聽聽歸元道長的語氣,也不知這兩人在醫館裡發生了些什麼口角!
棠正清聽見他這話,神色愈加不渝。他冷哼一聲,人已經到了這條街外,再一眨眼,便不見了蹤影。
顧無憂雖被這件事搞得有些不悅,但也並未太過放在心上。隻是今日不知怎麼回事,下午來就診的病人出奇的多,臨近傍晚還有一個受了劍傷的江湖人,他傷勢雖不像方達那樣嚴重的幾近喪命,但也較為危險,顧無憂隻得差齊本去百花樓給花滿樓與陸小鳳說一聲他今日不去赴約,自己則留在醫館裡為這江湖人治療包紮。
因為他傷勢不如方達那樣嚴重,而且當時齊本又給他留下了好印象,是以顧無憂並沒有拿出止血膏給他服用——既然這人已沒有了生命危險,顧無憂也不願隨意將自己的家底拿給一個陌生人。
反正也隻不過是傷好的慢些罷了,又不會有其他影響。
給這人裹好傷口後天已經黑了,顧無憂隨意用了些飯,便回到自己的房間,心神又沉入了虛擬練習場裡。他現在掌握的知識已有很多,例如一些清淺的毒素一類也可以解開,隻是他畢竟經驗不足,還是要多多練習才好。
一晚便這樣過去了。
第二日,醫館開張不久,陸小鳳便來到了顧無憂麵前。
陸小鳳的臉色很不好,他直勾勾看著顧無憂,似是有些欲言又止。
顧無憂奇道:“怎麼?”
陸小鳳歎了口氣,眼睛依舊直直盯著他,忽然道:“棠正清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開始搞事了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