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相有所不知,前日父親不慎扭到了腰,大姐還專門帶了太醫親自來探望,囑咐父親要好生臥床休養。”
這是直接把太後都搬出來了,邱太尉臉皮肌肉抖動,雲相沉默了下去。
張斯永見狀,眉梢隱帶得意之色,他直起身子,道:“父親與諸位也一樣是好此道者,求珍心切,又身體不便,想必大家都能理解。”
雲相道:“此物主人既然隻是邀請品鑒,想必不缺銀兩,待武侯觀後,還望能夠完璧歸趙。”
“這是自然。”
張斯永上前揭了紅布,眾人紛紛起身去看,卻見這廝張揚一笑,取來木盒封住,道:“在下告退。”
他跨上馬背,手下立刻有人來問:“若到時此物主人來尋,當真還要還去?”
“還?”張斯永哈哈大笑:“入了我侯府大門,自然就是我侯府的東西,誰敢來要?”
八珍居內一片愁雲慘霧。
他們都十分清楚,這還未來得及命名的釉采,已經不再屬於曾經的主人。
除非他勢力能大過太後去。
這件事傳到雲清辭耳朵裡的時候,已經是當天下午,彼時他正蹲在花房內擺弄花草,乍一聽聞,還愣了一下:“你是說,太後幼弟張斯永,搶走了我的釉采。”
金歡點了點頭,神色複雜:“掌櫃的傳話說,若要拿錢,就得去張武侯府。”
“沒說我不賣?”
“這……”
雲清辭明白了。李瀛在登基之後,就一直在太後的慫恿下不斷地給張家權勢,如今他那幾個舅舅幾乎拿走了上陽城三分之一的兵力,倘若這釉采當真屬於尋常百姓,哪裡敢去侯府取物。
便是真去要了,他們若想獨占,也絕不會給,至於價錢幾何,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好啊。
他想除張家,正愁找不到切口呢,如今倒是陰差陽錯,自己送上門來了。
雲清辭丟了鏟子,道:“你去趟江山殿,問陛下有沒有時間過來。”
實在是有趣的很。
李瀛既然有心在他麵前扮演深情,他就來試試這深情他能演得有多真,在張家明顯有錯的情況下,他究竟向著誰。
若演的不夠真,就休怪他要撕下他虛偽的嘴臉。
金歡出門不久,就跟著李瀛的鑾駕一起回來了。
朝陽宮外雪花碎碎,天子下了鑾駕,不等有人通報,便快步邁入了前廳。
前廳空空蕩蕩,李瀛環視一圈,沒見到人。
身後有婢女送上茶水,恭敬道:“君後在暖閣沐浴,勞陛下稍等。”
李瀛強作鎮定地在椅子上坐下去。
柳自如看了他幾眼,忍不住道:“陛下,先把大氅拿下吧。”
李瀛回神,沉默地起身將大氅遞給下人,然後到了火爐前,去將身體烤暖。
稍後雲清辭回來定是一身溫軟,若他滿身寒氣,怕會驚著對方。
他終於肯,原諒他了麼?
他耐心又克製地等待著,漆黑眉目凝視著金色縷空爐子裡的木炭。
渾身不由自主地緊繃著。
“阿瀛。”
雲清辭的聲音極富特色,如九天之上的鶴唳鳳鳴,乍聞仿若置身淩霄。
李瀛扭臉去看。
少年一襲白衣,長發鬆鬆披在腦後,恰是芝蘭玉樹,色若春曉。眉目間的那一點水汽,則像是落入水中的一抹淡青,無聲暈染出絲絲縷縷,纏綿繞上人的心尖。
李瀛心臟忽地一陣尖銳地疼。
他目光潮濕,緩緩站起,道:“聽說,你喊我來。”
雲清辭點了點頭,走上前來。
他身上帶著水汽,還有清新的皂角的味道,李瀛呼吸微緊,嗓子倏地啞了:“可是,有事?”
雲清辭停在他麵前,仰著臉看他,目光澄澈而天真,看上去純良無害的很。
“怎麼。”他故做不滿:“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呀?”
作者有話要說:辭寶:是這樣的,我想殺你個舅舅,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李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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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推一下預收:《因為是啞巴所以用拳頭說話》
鬱裡長得好,成績好,是長輩們見了都會喜歡的好孩子。
然而任誰看他,都會遺憾地搖頭——
可惜是個啞巴。
江照打小都是第一,高二這年的入學考試,破天荒的拿了個第二。
很難不好奇這位新任屠榜殺手的真麵目。
把他擠下去的是個轉校生,長了一張乖寶寶的臉,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軟萌可欺的味道,還是個啞巴。
江照想:原來是個小可憐。
然後他親眼看到小可憐把收保護費的混子按在地上打的哭爹喊娘。
江照:……
不禁肅然起敬。
後來,江照學了手語他麵前暗搓搓地比劃:我喜歡你,鬱裡,我喜歡你。
鬱裡在手機裡輸入了文字,電子音字正腔圓地說:我不會手語。
果然不是什麼正經啞巴。
實力超強小啞巴X隻喜歡你大少爺
治愈係小甜餅,一個柔弱可憐卻非常認真生活的小啞巴被大少爺寵上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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