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拒絕,往後也不會被疏遠……”
淩禦笑了一聲,情意:“如本君這樣風流倜儻,英武不凡,隻要我一眼,自有無數女仙爭先恐後我表心意。”
風玄殷輕嗤一聲:“那前日被孔雀仙子扔出洞府的,難道不是你?”
淩禦意的情不由為之一頓,他摸了摸鼻尖,尷尬道:“這是意外,意外!”
風玄殷搖了搖頭,自己真是病急亂投醫,才會問這不靠譜的家夥取經。
而在這時,淩禦終於後知後覺意識到什麼:“玄殷,你莫不是有了喜歡的姑娘?”
風玄殷覷他一眼,沒有說話。
見自己猜對了,淩禦激道:“不知是哪家的姑娘這樣有幸,了咱們玄殷真君的青眼,快與我說說!”
風玄殷卻不回話,以自己這損友的性子,說與他了,不出幾日,整九重天必也都知道了。
6
直到夜色漸深,風玄殷才擺脫了好奇心旺盛的淩禦,帶著一身酒氣回了玉朝宮。
見著穗心殿中還亮著燭火,風玄殷一怔,難見穗心這樣晚還不熄燈。
這時候,她應當經打坐入定了才是。
前去探問一二,但聞到自己一身酒氣,他又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就在他離開後,穗心步出門外,嗅到了淡淡酒香。
回到自己的寢殿中,風玄殷隨意靠在矮榻上,著麵上不見平日風流笑意,情不由顯有幾分冷肅。
穗心……
風玄殷垂下眸,回憶起過往,心尖似苦似甜。
腳步聲響起,風玄殷一驚,抬起頭來,卻是穗心。
她將茶盞放在桌案上,輕聲道:“這是醒酒茶。”
風玄殷笑了笑,正謝過她,口中卻道:“師妹然待我最好。”
話一說出口,他的作不由為之一頓。
風玄殷素日是不會這樣同穗心說話的。他心中有她,便不敢行差踏錯分毫,叫她覺自己輕浮。
穗心也沒到他會這樣說,沉默一瞬才道:“……隻是一盞醒酒茶而。”
風玄殷執起茶盞一飲而儘,掩住自己有不自然的情。
熱茶入喉,微醺的酒意褪去,風玄殷清醒過來,口中便又道:“師妹烹的茶卻是更勝從前了,若是往後時時都能飲上一盞,該是何等樂事。”
話音落下,風玄殷心中更添悔意,他怎麼會這樣說,穗心會不會誤會……
今日約是喝太多了,為防自己再失言,風玄殷急急對穗心道:“多謝師妹,夜色深,師妹先回去休息吧。”
穗心卻沒有,她看著風玄殷:“師兄今日屢屢欲言又止,究竟是對我說什麼?你我師兄妹便如至親,無須顧忌。”
她這般說,風玄殷的眼黯了一瞬:“你當我做親人,我卻不隻做你的親人。”
穗心怔在了原處。
風玄殷終於意識到了不對,自己怎麼會將心中的話都說了出來?
他懊喪不,隻怕自己再說出什麼來,起身外去。
穗心看著他的背影,嘴角緊緊抿住。在風玄殷步出殿外之前,她拂手出劍,巨闕長嘯一聲,刺入梁柱,擋住了他的去路。
劍光凜冽,風玄殷一驚,止住了腳步。
穗心步上前,停在風玄殷麵前,看他的眼竟有幾分不善:“師兄難道不曾將我當做至親之人?!”
對上她這般目光,風玄殷心中微苦,頭腦一熱,高聲道:“我卻不做你師兄,隻做你道侶!”
穗心一怔。
風玄殷下意識捂住嘴,但話經說出口,他總不可能打暈了穗心,消去她這段記憶。
“不錯,我傾慕於你,與你長相廝守,生生世世不分離!”風玄殷自暴自棄道。
穗心怔在了原,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見她如此,風玄殷苦笑一聲:“抱歉,是我失態了,你回去吧,就當今夜之事不曾發生過。”
往後他們就還是相互扶持的師兄妹。
“覆水難收,說出去的話,又怎麼能收回。”穗心平靜道。
風玄殷轉身,卻被她拉住了手。
他怔然回頭,恰好撞上穗心的目光。
“我……不曾歡喜過什麼人,但,若是同師兄相伴一生,來也是一件極好的事情。”穗心緩緩將自己的道來,眼中一片澄明。
四周忽然變很是安靜,靜兩人能見彼此的呼吸聲與心跳聲。
風玄殷忽然抬手,緊緊抱住穗心。
眼睫顫,她也抬手,回抱住了風玄殷。
6
數日後,風玄殷去了逝水宮。
“師兄今日如何有空來看我與阿離?”姬扶夜含笑道。
風玄殷冷哼一聲:“本君是來找你算賬的。”
那夜他分明是被人下了真言術,以風玄殷的修為,當世能無聲無息做到這一點的人寥寥無幾,恰好姬扶夜便是其中之一。
“師兄這是什麼話?”姬扶夜輕鬆接住從空中落下的斬風刀,麵上笑意不改,“若非這真言訣,師兄如何能與穗心師姐成好事?”
他說也不錯,但這並不妨礙風玄殷要與他打上一架。
靈力濺開,山中桃花落紛紛揚揚。
痛快打過一場,風玄殷總算出了心頭惡氣,與姬扶夜坐在斷崖邊,又喝起酒來。
“說罷,你有什麼要我幫你的?”風玄殷道,他還記當日姬扶夜的話,不過他也實在象不出,姬扶夜有什麼需要他出手相助。
姬扶夜笑道:“的確有一樁事請師兄相助。”
“我……阿離求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