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繆呆了呆,過了一會兒他又往裡麵擠,被周圍的粉絲訓斥。
“你怎麼可以這樣?是我們先來的,你得排隊!”
蘇繆:??
可是你們圍的是我的戀人。
“白若穀……是我的……愛人。”他斷斷續續地說。
原以為這些人會聽進去,可誰知旁邊的人忍不住直接“撲哧”一聲笑了。
“你愛人?胡說,我還說這是我老公呢!”
蘇繆:……
“不對!”,旁邊有一個人反駁,蘇繆將目光轉了過去,他以為那人會幫他說話,誰知那人卻揚起了頭。
“你看看你們這些人真的是撒謊不打草稿!要不是老白昨晚躺在我旁邊我還真信了你們的話。”
“艸!”,周圍人笑罵,“你他媽夠不要臉的!”
蘇繆:……
昨晚明明是跟他躺在一起睡覺。
這時,終於有人發現了不對的地方。這裡可是醫院呀!那白若穀這是……
想到這兒立馬有粉絲憂切地看著白若穀,隨之用視線將白若穀從頭到腳打量。
“哥哥,你這是怎麼了?你怎麼會在醫院!”,粉絲擔憂的聲音傳入白若穀耳中,他眼皮跳了跳,人咳了咳,打算說些什麼將這個話題略過。
然而,經過這位粉絲一說,更多的粉絲也注意到了,立馬就有各種各樣的聲音投以關懷。
“對呀哥哥,你是不是哪受傷了?直接跟我們說呀,我們保護你。”
“沒事,白白,你不會說吧!我家都是從事中醫的,從小也跟大人學了不少,您直接說您哪兒受傷了,我幫您看看。”
白若穀:……
他將頭偏過又低下頭,想要躲過眾人的目光。
然而一陣又一陣的音浪傳來。
“對呀!哥哥,你就直接說吧!我給您去買藥。”
“就是就是,我家是開藥房的,你就直接說哪裡疼,我去家裡給你取,我家裡的藥可是皇室特供,藥效很好的。”
白若穀:……
他恨不得捂上自己的臉,但越是大庭廣眾越不能慌。
他轉過頭歎了口氣,強撐著笑禮貌地謝過大家。
“沒事的,已經好多了,謝謝大家的關心。”
恰好最後一個名字簽完,白若穀也能離開了。
此時,蘇繆還在跟周圍的粉絲講道理。
他板著臉,一字一頓地說:“白若穀是我的!他跟我的關係最好了!他隻對我好,最親密的人就是我。”
“切!”,周圍一陣起哄聲。
快聽聽這話,現不現實?白若穀如今是什麼哢位?哪兒是這麼好能搭上的?
這人不知道是從哪兒冒出來,真的是啥牛逼都敢吹!這不惹人笑話嗎?
有人直接放言,“若穀就在那邊,如果到時候人家能多跟你說句話,我能不但信你,以後還把你叫爹!”
這句話剛說,卻見白若穀突然轉過頭看著蘇繆的方向,那一瞬間白若穀臉上的笑容更加真切,似乎看到了放在心上的人。
他的語氣不再那麼官方,而是變得柔和隨意。
“你來了?剛好,我們走吧。”
周圍的粉絲:???!臥槽!
有的人還抱著認錯人了的幻想,直到從所有人的旁邊走過,一步一步走到了蘇繆的麵前仰望著他。
彆人再也繃不住,心裡的期盼直接塌了。
蘇繆一直是麵無表情,可到這一刻,他的表情硬是彎曲,露出了一張笑臉:∩_∩。
“我們走。”
那幾個一開始立fg的粉絲差點沒暈倒。
靠!這是什麼神發展?!
有人突然想起了剛才蘇繆說的前幾句話,心裡突然出現了一股後怕。
他迫不及待地出聲問道:“若穀,旁邊這位是你什麼人?”
白若穀腳步停頓,他眼眸一暗,卻也不打算隱瞞,正當他想直接承認他們的關係時,蘇繆快他一步答複。
“我是他的經紀人。”說完,蘇繆擰過頭彎著眼睛道:“是吧?”
白若穀一怔,他嘴唇抖動,隨後閉上眼緩緩點頭。
粉絲們勉強放心了。
他們可以樂觀點,說不定這位也是白若穀的粉絲,所以專門口嗨呢!
至於戀人什麼的?不信不信,隻要哥哥沒親口說,他們就不信!
他們兩個走進了電梯,在門快關上那一刻,白若穀轉過頭看向蘇繆輕輕說道。
“現在人太少了,不過遲早有一天,我會當著全星際的麵承認我們的關係。”
“好。”,∩_∩
*
《塵生闋》又陸陸續續拍攝了兩個禮拜,直到這一天總算是拍攝到了結局部分——
衛浣集結軍隊兵臨城下,包圍了整個皇城,凡是皇派大臣全部被圍在了宮中。
此時的衛浣已經15歲了,前不久他的大臣還讓他納妃,今日他便如刀下魚肉,任人宰割。
天氣陰沉,衛泱穿著皇袍,在眾多新臣的擁簇下一步一步踏進了正殿。
裡麵金碧輝煌,年輕的君王穿著單衣眼神空洞地笑了。
“原來皇兄是想要這皇位呀?早說呀。皇弟願為人臣,雙手將皇位奉上,何必……何必害了這麼多人?”
衛泱目光晃動,手剛抬起,旁邊的大臣見機道:“陛下,廢帝不能留呀!”
這明明還沒有登基,衛浣已經成了彆人口中的廢帝。
衛浣笑了笑,低下頭看不出眼神。
衛泱神色恍惚,那一瞬間他想起了這麼多年兄弟間發生的事情。
“皇兄,我專門做了秋千,要不要一起玩?”
“皇兄,這是我專門讓秀娘為你做的錦服。”
“皇兄你難過嗎?我今天心情也不好呀,那我們一起坐在這兒難過吧……”
“皇兄不哭,你看我的手都流血了也沒哭,皇兄不要哭呀!你要是哭了,我也會哭的!”
一句用一句稚嫩的話,不知不覺間衛泱的眼睛酸了。
“陛下不能再猶豫了,留下廢帝,後患無窮!”
衛泱目光一頓,緊接著無數臣子跪下。
“求陛下果斷,廢帝尚小,尚有童真。可能以後長大了,必定會記恨陛下您呀!”
衛泱心裡一冷,手握著劍攥得更緊。
突然,外麵狂風大作,傳來陣陣雷霆之聲。臣子心中暗叫不好,卻專門跪倒在地攪動是非。
“陛下,就連老天爺也看不下去讓您儘快動手……”
“是呀,陛下,正是上天在警示您,一旦手軟,後患無窮……”
“陛下——”無數聲“陛下”齊齊傳來,眾人跪倒在地叩向地麵。
“轟隆隆——”,又是一聲雷霆,天色昏暗,大雨傾盆。
衛泱嘴唇哆嗦,他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劍插向衛浣,鮮血從劍口出涓涓流出……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提著劍竟將衛浣給刺穿了。
他腦中“嗡嗡”作響,隨後,是陣陣的“陛下聖明”。
被刺中的少年抬起頭,瞳孔渙散起來,“皇兄……”
那是日日喚他的,熟悉的聲音。
他這是乾什麼了?他麻木了,茫然了,不知不覺眼眶也紅了。
少年明明被刺中,卻也不喚疼,而是笑開了。
他伸出蒼白沒有血色的手試圖想要抓住衛泱,卻因為失血過多沒了力氣。
“皇兄……”,他又喚了一聲,衛泱這才恍然察覺現在發生的事情。
看著生命逐漸在流失的少年,他心臟突然一空,甚至張惶地將手放開向後退去。
少年觸碰不到他心心念念的人,他明亮的目光如同生命的燭火一般緩緩熄滅。
他失落地閉上雙眸,出氣多進氣少,他聲音微不可聞。
“皇兄保重,以後不要傷心,皇位是你的了……”隨著最後一個字結束,少年的時候徹底垂下,溫度漸漸散去,身體變得冰涼。
衛泱這才是意識到衛浣沒了……
最在乎他的人沒了。
“太醫!太醫在哪兒?!”他瘋了,仿佛自己心中一直亮著的那一盞燈熄滅了,周圍僅剩一片黑暗,他的身體也變得冰冷。
這一瞬間他才發現,除了衛浣以外,這世上還有在乎他的人嗎?
沒了……
皇位不過是個念想,他被因此殺了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不知不覺間眼淚滾落,他癲狂地笑了起來。
後來,他如願以償地坐上了皇位。隻是不知從哪日起,他變得如冰石般冷硬。
曾有人問起,“陛下會笑嗎?”
老太監回憶道:“會,隻不過那都是小時候了……,也不是太小,至少先帝活著的時候,他時常笑著。”
*
戲終於殺青了,飾演衛泱的張玉青哭得不行,整個人都是喪的。
白若穀拍了拍他的背,張玉青這才穩住。他深呼吸著氣,一想到殺青了,他勉強扯出來些笑。
導演過來笑眯眯地對著全場大聲道:“一起合作這麼久了,今晚的殺青宴都得來啊,誰不來就是不給麵子。”
無論是演員還是工作人員都是一聲應和,笑著開始收起了攤子。
一切終於結束了,那天晚上他們喝得醉的不行。白若穀不善飲酒,等喝完後連路都走不穩。
不過他有一個好戀人,走的時候有無形的力扶著。出了酒店,立馬就有一個高大的男人將他抱住。
一回到家,蘇繆幫白若穀洗了澡,又順便擦乾淨放到床上,他也跟著躺到了旁邊。
白若穀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於是滾過去摟住了自己愛人的腰,又將頭埋進胸口。
他麵容輕鬆,很快就進入了睡眠。
《塵生闋》演完了,早就有節目組得到了消息,於是他們第一時間就聯係到了劇組,想著讓所有參演人員上他們的綜藝。
綜藝的名字叫做《天天有好劇》,這也是當下一個比較火的節目,基本上熱播劇都上過。
如今以《塵生闋》火的程度也不差這點宣傳,但畢竟喜歡這部劇的人很多,他們也就當是空出些時間讓更多的粉絲了解這部劇的幕後。
於是邀請一發過來,白若穀略微思索了一下便同意了。最後他們將時間定在下個禮拜三,同時劇組其它人也沒什麼意見,都欣然同意。
處理完眼前的工作後,白若穀躺在辦公椅上伸了個懶腰。
他用意識點開了智腦上的日程表,上麵顯示著明天就是新人的“期中考試”。
“誒?”白若穀揉了揉眼眶,興趣來了。
這次招收的人挺多的,他到時候要好好看看這些苗子怎麼樣。
就在這時,他的智腦突然響了。
白若穀將它接通,那邊是前台打來的。
“您好,小白總。”
“你說。”白若穀邊翻日程表,邊回複道。
那邊似乎有些疑慮,但還是如實說了。
“小白總,現在前台來了一位姓徐的先生,他說他是一名歌手,他與您之前見過。”
“嗯?”,白若穀皺眉,“他叫什麼名字?”
公司下麵,偏瘦的青年將自己的名片遞給了前台小姐,小姐禮貌地接過,看著名片上的名字將它溫聲念了出來。
“這位先生的名字……叫做徐風來。”
白若穀手指一頓,記憶瞬間回籠,他想起了那人的身份。
他在智腦上輸入了《荒野36天求生》並且搜索。
果不其然,那八個人裡麵恰好有一個叫做徐風來的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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