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昔心想。
於是又揉了一下。
周憶之看著他,想笑,但又憋住了,所以哥哥這是趁著自己喝醉了在乾什麼?占自己腦袋的便宜嗎?
周憶之盯著他,忽然有點雀躍,他會不會趁著自己喝醉了做出點彆的什麼刺激的來?!
比如親自己一下之類的。
那麼可以當場抓包他他喜歡自己了。
但是沒有。
薛昔將她頭發揉亂之後,就站了起來,起身往外走。
周憶之的心頓時碎了,這還是隻是哥哥對妹妹的感情嘛。
於是她――又一腳踹開了被子。
這下被子直接被踹到了地上。
走到門口的薛昔不得不再度回過身來:“……”
*
“半小時過去了!我要洗澡!難受!”耍酒瘋的周憶之在床上滾來滾去,將床蹂/躪得如同爛葉,眼見著她差點一下子摔下床去,薛昔快步走了回來,及時堵在床邊。然後就感覺腰上忽然一緊,床上爛醉的少女忽然死死環抱住他的腰。
她仰起頭來,醉得都有些不清醒了,哭道:“哥,我要洗澡。”
她臉貼在薛昔結實的小腹處,柔軟而滾燙,還抽噎著罵薛昔不讓她去洗澡。
薛昔整個人都不好了,手足無措地從褲兜裡掏手機,但是手機還在樓下,他溫和地問:“我讓何姨回來給你洗好不好?我去拿手機,憶之你鬆鬆手。”
他試圖將周憶之掰開,怕用大了力氣,而周憶之的雙臂抱著他的腰,死死不讓他走。
“何姨?!不行。”周憶之耍無賴,抬頭眯了眯眼睛看著他:“那得多久哇,我看你就是誠心不讓我洗澡。”
薛昔萬萬沒想到周憶之喝醉了居然是這副模樣,他臉色略紅,撫了撫她頭發:“可我不能幫你洗。”
周憶之看著少年耳根發紅,為難的神情,想笑,拚命憋住了,她繼續纏著他,一臉愁苦地抬頭看他:“為什麼?”
薛昔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
“性彆不同。”他啞聲道,視線不敢落在周憶之臉上。
很好,周憶之心想,起碼哥哥知道他們倆人性彆不同,那麼至少他不是把她當兄弟,而是把她當正在發育的少女。
周憶之忽然在床上跪坐起來,因猛然起來,眼前一黑,有些不穩,薛昔扶了她一下,她伸長了手,環住少年的脖子,迫使少年不得不微微俯身,身上的白襯衣已經微亂了。
薛昔渾身燥熱僵硬得很,偏開頭去看彆的地方。
周憶之把他脖頸往下拽,薛昔低頭,見她膝蓋被自己帶得離開床麵,於
是不得不再俯下了一點身。可這樣一來,兩人的鼻尖距離就很近了,氣息吞吐交纏。
“那你覺得我漂亮嗎?”醉醺醺的少女注視著他,兩隻手把他臉捧過來,居然問他這個問題。
薛昔喉結滾動了一下。
他低眸看她。
白皙光潔的臉蛋,精致得無可挑剔,一雙烏黑的眼睛即便喝醉了也透著幾分狡黠,嘴唇習慣性上揚,可又有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傲慢。
何止是好看。對薛昔而言,她猶如一支漂亮的小玫瑰,但是被籠罩在精致的玻璃罩裡,將他遠遠隔開,不允許他靠近。
上一世,他站在她身後,心裡沒有任何雜念,可她仍然張牙舞爪地,擴張著她的玻璃罩,占據她的領土。
薛昔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但他已經聽見了自己略微沙啞的聲音:“漂亮。”
周憶之環抱著他的腰,仿佛很滿意,衝他笑了笑。
對薛昔而言,這是一種越界。
玫瑰再好看,可不是綻放給他看的。
他渾身緊繃,定了定神,想要將她的手輕輕鬆開。
可她緊接著,盯著他,又輕飄飄地問:“那你,是隻把我當妹妹嗎?”
薛昔漆黑眼睫一抽,仿佛被戳穿什麼心事一般,他的血液一瞬間竄得飛快。他心臟如擂鼓,逐漸蓋住了所有的聲音,因害怕周憶之聽見,他忍不住微微往後退了一步,隻是周憶之仍抱著他的腰,抬頭看著他,所以他也退不了多遠。
他屏住呼吸低頭看向周憶之。
周憶之非常的緊張。
微妙的試探暗流湧動。
她繼續裝作醉眼朦朧,無辜地眨眨眼:“難受,要洗澡……如果隻是把我當妹妹……閉著眼睛扶我去洗個澡沒什麼關係的吧?”
薛昔:……
周憶之軟軟地央求他:“哥,幫我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