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你不記得了。但有一天,你總會想起來的。
我也不讓你照顧父母,照顧我的承哥哥了。
因為,那本該是你的責任。
再見了,我們都各自回歸原位了。
謝謝你,但我不後悔。
要是還有機會的話,我還會再搶一次你的身體。
衛瑾幼:“.........”
這個世界,瘋了吧?
衛瑾幼以為自己眼花看錯,但那張紙就那麼點大,那個變態女人把說的話,都寫滿了紙張。
衛瑾幼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感受,迷茫,恐慌,不知所措。還有很多,很多說不清的情緒,讓衛瑾幼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如果她是衛瑾幼,那........變態女人是不是回去了?
那她的身體,是不是也會好起來?
衛瑾幼第一時間隻想到了這些。
阿城還小,叔叔阿姨是不是有人照顧了?
恍然間,衛瑾幼似乎看到了那家位於深山老林的療養院;恍然間,她似乎看到了‘自己’張開了眼.......
**
“喲!這不是為了男人,瞞著父母下鄉的衛同學嗎?”
“怎麼,恍恍惚惚跑出來,不會是後悔下鄉了吧?”
說話的人,是同屬製衣廠家屬院的蔣孝男。
她跟衛瑾幼一般大,兩人現在都在省城一中讀書。隻是蔣孝男資質不好,加上總想一些有的沒的,分的心多了,就更比不上衛瑾幼了。
但是周圍的人,卻因為她們父母的關係,總喜歡拿這兩人比較。一來二去,隨著年齡的慢慢長大,這兩人就成了彼此的敵對方。
要是之前的衛瑾幼,或許還有心情跟她懟兩句,但現在.........
衛瑾幼撇了她一眼,又無精打采的無視她,越過她,走了。
她竟然走了!
蔣孝男氣得臉都綠了。
跑向前,擋住她,大吼:“衛瑾幼!!!”
“我沒聾。”
“我當然知道你沒聾。”
“你為什麼不理我!”
“我不跟傻子說話。”
“你!”
“你說誰傻子!”
“說你傻子呢。”衛瑾幼歎了一口氣。
見蔣孝男還不依不饒,終究是可憐她被打壓了好幾年的遭遇,停了下來。
她好心教導,像教女兒一樣,“你剛才那話是從哪裡聽來了?”
“也不怕被你老爹聽到,把你往死裡揍。”
兩家親近,衛瑾幼的母親跟蔣孝男的母親同屬一個工廠。雖不同部門,但因為職務有聯係,兩家關係不錯。
這也是經常會比較的根本原因。
蔣孝男隻覺得屁股微疼,下意識的加緊皮肉。
但下一秒,又覺得不對了。
死對頭,今天怎麼這麼好脾氣?
“........你,不會被鬼上身了吧?”
衛瑾幼給她一個白眼,她是給鬼算計了。
不管那個變態女人說的是真是假,但她算計她,是事實。
等著,要是有機會,她絕對會弄死她!
怨氣太重,即使單純如單細胞動物的蔣孝男,也感覺到了來自衛瑾幼的怨念。
蔣孝男立馬跳開兩步,“你,你,你彆亂來啊!”
“剛,剛才那些話,不是我說的。”
“是,是楊丁蘭說的。”
“我,我偷聽到她跟其他男同誌說話,說你不要臉,說.........”
“反正就不是什麼好話了。”
“說你為了容承,自甘墮落,然後跟他一起下鄉了。”
說完,鬆了一口氣。
又見衛瑾幼今天竟然沒有暴跳如雷,又覺得自己膽子變大了,又想嘲諷她了。
“不是我說你啊,衛瑾幼,你交朋友的眼光真的太爛了。”
“我早就跟你說過楊丁蘭不是個好東西。”
“吃你的,穿你的,還在背後嘲諷你。也就你這樣的傻子,才跟這樣的人做朋友。”
要是她蔣孝男有這樣的朋友,她絕對把她往死裡揍,揍得她媽都不認得。
蔣孝男露出狠勁,發泄完,又覺得得意。覺得自己終於比衛瑾幼這個‘弱雞’強了。
她剛要昂首挺胸的哼兩聲時,她才抬頭,就看見衛瑾幼幽幽的盯著她看。
她不吵不鬨的樣子,竟比以前更嚇人,“你,你想乾嘛?”
“我,我告訴你,我拳頭很厲害的。”
衛瑾幼:“你說得對。”
蔣孝男:“????”
衛瑾幼:“她確實是自甘墮落,人渣不分。”
蔣孝男:“...........”
不是,這死對頭,該不會真相打擊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