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傷心,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跟衛瑾幼有什麼呢。
“不行,我現在就去找瑾幼。她還小,不知道外麵世界有多恐怖。我去跟她好好說說,讓她打消這個念頭。我,我讓我爸給她取消名額。”
說便行動。
說話的人叫譚定,他的父親就是負責知青下鄉的老大,要是讓他去操作,說不定真的......
楊丁蘭猛地拉住他。
她來這裡,可不是要幫衛瑾幼的。
她隻是想利用譚定這個大嘴巴,讓衛瑾幼在他們圈子裡,再也待不下去而已。
“譚定,你冷靜點。”
“我跟你說這件事,不是讓你衝動。”
“下鄉的指令已經下放下去,是不能更改的。”
“要是,要是你亂來,可能會牽扯到你爸。”
“或者,再審查,甚至還會危害到瑾幼。”
“我是瑾幼的好朋友,我不允許你傷害她!”
“可是!”譚定還是不放心,要真讓衛瑾幼那個嬌嬌下了鄉,她可能就會死在那裡的。
“沒有可是,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瑾幼想想啊。”
“你,你說是不是莊寧!”
“莊寧,你說句話啊!”
楊丁蘭沒有辦法,隻能推醒躲在角落落睡覺的莊寧。
莊寧是譚定形影不離的好兄弟。但他這個人懶,不是睡覺,就是睡覺,能不說話,就絕對不張嘴。
楊丁蘭跟在衛瑾幼身邊,見過這個人幾次,但都是看到他在睡覺,根本沒聽過他說過一句話。
但現在沒有辦法了,隻能推他出來。
莊寧其實並沒有睡,身邊多了隻嘰嘰喳喳母雞,讓他根本睡不著。他不出聲,隻是不想摻和而已。
可是,這隻母雞,到底有完沒完?
莊寧睜開他那雙怎麼睡,都仿佛不清醒的睡鳳眼。他眼裡無波無痕,仿佛看透了一切。
楊丁蘭被他看得無所遁形,心慌了一匹。
但箭已上弓,她已經沒有辦法。
“莊,莊寧,要不,你勸一下譚定?”
“你們,你們不是好朋友嗎?”
“要是他家出事了.......”
“這不是正和你意?”莊寧懶懶的說。
楊丁蘭更慌了,“什麼,什麼意思。”
“我,我不是.......”
莊寧撇了她一眼便挪開,心想,這隻母雞真醜。
要眼瞎了,想閉眼!
莊寧微蹙著眉頭,把視線挪到小巷出口,道:“再不出來,我們就走了。”
這條小巷是以前的小食街,因為臨近省城第一中學,加上附近有派出所和商場。在以前,這裡是很旺的。
隻是最近幾年有所限製,這裡就成為省一中學生的聚集地。
這裡冷清的很,加上其他出口被封,這裡隻剩下一個出口。
衛瑾幼感覺到莊寧的視線,聳了聳肩,拉著還想躲貓貓的蔣孝男出來。
“他的意思是,要是譚家出事,你再把他為了我這個傾國紅顏禍水做的事說出來。那我衛瑾幼和衛家,以後都彆想在省城混了。”
“你說是吧,睡包。”
莊寧嘖了聲,似乎非常討厭這個昵稱。
但是,他又撇了眼衛瑾幼看,他總覺得今天的衛瑾幼跟以往都不同。
以往的衛瑾幼漂亮是漂亮,但虛榮、愛麵子,還偏執暴躁,什麼都放在臉上,很不討喜。
但現在的衛瑾幼,雖然也什麼都放在臉上,但以前那股不討喜勁卻沒了。
似乎更漂亮,更順眼了?
莊寧忍不住,又看了衛瑾幼幾眼。
他發現,眼睛不疼了。
本來不想回答的莊寧,最終還是嗯了聲。
他這聲嗯,可不得了啊!
連他最親近的譚定,平時也沒能從他嘴巴摳出兩個字。
可今天.........
“瑾幼,你真厲害!”
“你竟然讓阿寧說話了?!!!”
莊寧:“........”
衛瑾幼:“..........”
這是重點嗎?
“譚定,一如既往的蠢啊!”蔣孝男被拖出來,嫌棄的評價,又疑惑道:“他怎麼會在這裡?”
“我剛才來,沒看到他們在啊?”
衛瑾幼怎麼知道,還有,你這麼嫌棄他蠢,真的好嗎?
你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啊!
衛瑾幼嚴重懷疑自己這次過來,到底能不能平息內心的怒火。
該不會被這些人,氣得更火大了吧?
衛瑾幼歎了一口氣。
衛、蔣、譚、莊,幾家相熟,衛瑾幼暫時不想理會他們,省得被他們打亂她來發泄的心情。
她把視線落回楊丁蘭身上。
楊丁蘭長得清秀,在省城這個大城市,這樣的相貌隻能算中等。加上她雙眼渾濁,眼裡充斥著見不得人的惡意和欲*望,就更拉低她的整體形象了。
平時這人就喜歡跟在原來那個變態女人身後,阿諛奉承。
變態女人似乎也樂意由著她,甚至不惜給她吃,給她穿。
以原來變態女人坑她的智商,不可能沒有看出楊丁蘭的真麵目。那唯一解釋留在身邊的理由,隻剩下用這樣醜陋的人,來襯托自己。
畢竟那個變態女人也不是什麼好鳥。
隻能用更壞的來襯托自己,才能顯得她還有點人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