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幸的是,她回來了。
她還有很多時間,陪著父母到老。
她會讓父母長命百歲的。
衛瑾幼起身,她沒有穿鞋,來到了書桌前。那裡放著一個水瓶,是昨晚睡覺前,衛母擔心她半夜渴了,留在她房間的。
衛瑾幼把水瓶打開,她攤開右手,右手拇指下方果然出現了一顆小小的紅痣。
這個紅痣是變態原主沒有,是隻屬於她的金手指秘密。
這個紅痣在她二十一世紀車禍後出現,又在她穿書後再次出現在她的手中。現在想來,它跟隨的,可能是她的靈魂。
這個紅痣的功能,是衛瑾幼身體衰弱後發現的。她按著它,紅痣就會滴出濃稠的液體,衛瑾幼稱它為瓊漿。
這瓊漿對人體有用,前世她那副隨時會死去的身體,就是全靠它支撐下來。
瓊漿並不是很多,大約十來天才有一滴。衛瑾幼穿書過來前,就已經用了一滴。現在........
果不其然,衛瑾幼使勁的按,也不過小小一小滴而已。
不過已經足夠了。
沒有使用過瓊漿的人,突然服用,會受不了。
之前她給阿城試過,也不過小半滴泡在一杯水裡,差點要了阿城的小命。
這次衛瑾幼很謹慎,小小一小半滴瓊漿用一整瓶水稀釋。稀釋完,衛瑾幼自己倒了一杯。喝完,她覺得整個身體都輕鬆了好多,連皮膚都感覺細膩了。
收拾好自己,衛瑾幼就帶著水瓶出門。
這時,衛修國也起來了。衛瑾幼特彆乖萌的給爸爸媽媽哥哥,各倒了一杯水。
哥哥衛修國歡喜的接過,立馬就喝完了。衛父也沒有猶豫,摸了摸小閨女的頭,也把水喝光。
隻有衛母撇了她一眼,也不接,也沒說不喝。在假裝忙碌的,看著煤爐上的蒸籠。
衛瑾幼也不在意,嬌嬌的纏著老母親,十分服務到位的把杯子湊到老母親的嘴邊。
衛母終於忍不住,樂了,“你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親閨女倒的水,衛母覺得今天這杯水特彆的甜。
吃完早餐,就到了要出門的時間了。
今天衛家的人都沒有上班,就連分出去的二哥二嫂,也過來送衛瑾幼去火車站。
衛父昨晚回來的時候,把部隊的車也開回來。車很大,勉強坐得下一家人。
衛家離火車站有一段距離,平時坐車也要六個站。不過開車比坐車要快。不到二十分鐘,一家人就到了火車站。
今天是知青下鄉的日子,火車站門口早早就拉起了橫條。知青下鄉需要本人下鄉前登記,才能拿車票和下鄉證明。
衛瑾幼他們過去時,正好看到了譚主任。
一番寒暄後,譚主任從懷裡拿出一個紅包,鼓鼓的,一看就知道裡麵裝了不少好東西。
衛瑾幼不要,昨天譚主任就拿了好些票子過來,衛瑾幼不貪長輩的東西。
她感謝道:“謝謝譚叔叔,譚叔叔對我真好。不過我已經有好多票了,再拿我用不完,就會過期的。”
“不會過期。”
“這些都是全國通用的糖票,還有肥皂票。我知道你們小姑娘都喜歡這些,這是你譚嬸嬸特地跟同事換的,收著,不然譚叔叔就生氣了。”
譚嬸嬸李慧英是市婦女主任,認識的人多,換票起來也方便。
可就是因為這樣,衛瑾幼才更不能收,這得需要欠多少人情債啊。
衛瑾幼不敢拒絕得太過,躲回父母身後,讓父母出麵。
說真的,這些票衛母關麗玉是心動的。
自己的女兒自己知道,嗜糖,又愛乾淨。她昨晚雖然也整理了一些票出來,但她怕小姑娘不夠用。再說了,這些到了鄉下也能救急。要是需要求人的地方,拿出一張票出來,也能頂事。
譚主任可不是什麼猶豫性子,見衛瑾幼躲著,就把東西塞到了衛父衛偉曄手裡。
“得了得了,又不是外人,我還要忙了。趕緊簽好名字,拿好東西,就進去。”
“可彆耽誤了,去找個好位置坐。”
都說到這份上,衛偉曄也沒拒絕。反正幾家相熟,到時多幫忙就是了。
行李由兩個哥哥幫忙扛著進去。
火車站的人不算很多,來來回回的,大多都是下鄉的知青和家屬。
衛瑾幼跟在哥哥們的後麵,看著這些臉上充滿分離悲傷的知青,也帶出了傷感。她緊緊的抓住父母的手,滿心的不舍。
他們來到運載知青的兩節車廂停下,衛修武和衛修國幫衛瑾幼把行李抬進去,幫她找了一個靠窗戶的位子。火車十點十分出發。現在已經到了十點了,嗚嗚的發動機響聲,更是增添難受。
這一刻,衛瑾幼終是忍不住,抱著母親痛哭。
她好不容易能回到父母的身邊,都沒待夠一天就要分彆。
衛瑾幼真的好難受。
“媽媽,爸爸,我好舍不得你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