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除了母親是工人外,她家還有人當官?
一想到這個可能,宋大河冷汗直冒。
衛瑾幼不知道宋大河所想,看到他怕了,不僅沒有放過他,反而乘勝追擊。
“你這是什麼表情?”她反用宋大河的話懟回去。
“怕了?”
“彆怕,雖然你今天這般辱罵我們,但也隻是我們之間的較量而已。沒有證據,說出去也沒人相信。”
宋大河一愣,不懂衛瑾幼為什麼會告訴他這些,不過不妨礙他高興。
是了,今天的話,除了在場的幾個,誰會知道?
他兩個兒子肯定不會出賣他。
而以前的知青.......
他冷冷的瞪了眼何英這些老知青,在看到他們害怕的低下頭時,眼裡的得意更濃了。
這才是下鄉知青該有的樣子,而不是像.......
“你!”
“你以為我說了這些,你就沒事了?”
“你這樣的腦子是怎麼當上大隊長的?靠蠻不講理,還是靠賄賂彆人?”
打擊報複,最好打蛇的七寸。
宋大河這個人雖然在書中描寫的都是一個疼愛女兒的好父親,但很多細節還是可以看出這個人極其要麵子,以為自己當了大隊長就可以為所欲為,完全不管他人感受。
男主被算計,就是最好的例子。
可這種人,一旦沒了囂張的身份,他比紙老虎還不如。
他依仗自己的大隊長身份,那她就讓他知道,他這個大隊長的位置有她在一天,他就不得安寧。
反正得罪了,也沒必要留手。
“我想,應該是靠賄賂的吧。”
“不然,又怎麼會不要臉的,連知青下鄉的那麼點東西都要貪呢?”
“你說是吧,大隊長!”
“你,你胡說!”
“我胡說?”
衛瑾幼一開始並沒想到安置費會少,但宋大河他們過來的時間不對,即使因為自己得罪了他們,也不應該一大早來找茬。他的態度也很奇怪,跟他交鋒後,衛瑾幼越來越覺得他隱藏了什麼。
尤其是她說到賄賂時,他的態度更奇怪了。
就好像現在,明明害怕得要死,卻偏偏狐假虎威的張牙舞爪。
心虛的很。
衛瑾幼的腦子快速的飛轉,努力的回想知青下鄉的發放財務。
就在衛瑾幼一邊想,一邊打算拖時間時,身後傳來了一聲幾乎隻有她聽到的聲音。
“215。”
215?
什麼215?
“扣除動員費,還有215。”
對了。
衛瑾幼終於想起來了。
她猛地抬頭,眼裡的光就好像寒潭裡倒影的星光,清澈透亮,又泛著冰冷。
宋大河總覺得她要說話,會毀了自己。
然而,他想阻止也來不及了。
衛瑾幼冷笑道:“我記得知青下鄉本省的安置費有230元,扣除動員費後,怎麼樣也有215元。而你剛才,要是我沒記錯的話,你給我們本省念的安置費,隻有兩百元吧?”
“還有,除本省外,外省下鄉的還有20元增補費。唐同誌的增補費呢?我們的消失掉的15元呢?”
“糧食有沒有少,我就不多說了。有沒有少,你知我知,大家都知道。”
“這樣,你還說你沒有貪?!”
作者有話要說:晚點還有更新,把之前欠的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