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知青院裡的知青還是分成了兩半,衛瑾幼,容承和唐季,其餘的分成了另外一半。廚房平時公用,剩下的,誰也不摻和誰。
對於這個決定,衛瑾幼沒有意見,反而鬆了一口氣。
到是容承........
“喂,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我是說真的,你彆顧忌什麼同學情,長輩情分。事情是我鬨出來,沒必要跟著一起扛啊。”
“還有唐季也是,要不等唐季回來,你們兩個自己開火吧,也省得跟溫文倩她們搞在一起。”
“不是我在背後說彆人壞話啊,那個溫文倩一看就是要拿你下嘴的,能跟她們分開最好分開。”
等所有人離開後,衛瑾幼悄悄的來到了容承的房間門口。
她也沒進去,連身子也都藏在了牆外,隻露出一個腦袋。
容承本不想理她,但這丫頭在門口嘰嘰喳喳的,有的沒的,亂說一通,吵得很。
容承在看書,忍受不住抬頭撇了她一眼,視線在她恨不得埋在牆裡的身體頓了頓。
容承:“閉嘴!”
容承:“你比她更不如。”
衛瑾幼:“.......???”
她立馬跳開,“你是不是眼瞎?”
“什麼叫我比她更不如?”
“我長得比她好看,比她聰明,性格比她好上幾百倍,你竟然敢說我不如她!!!!”
衛瑾幼想咬人了。
剛要跳出來張牙舞爪時,猛地想起什麼。
她神色立馬不對,他說的是以前的自己。
衛瑾幼立馬嫌棄了,表情還夾著厭惡,還有輕微的不好意思。
她見容承盯著自己看,那不好意思又多了一些,耳根都紅了。
“.......那個,”她碰了碰鼻子,“打人不打臉啊哈。”
“過去就讓它過去吧。”
“是個人都會成長的。”
她偷瞄容承一眼,見他還盯著自己,眼裡似有似無的流露出諷刺。
衛瑾幼牙後跟有點癢癢了。
她故作看不見對方的諷刺,道:“我現在不想扒拉你了。”
有了第一句,後續的好像也沒有這麼艱難。
她往前,側靠在門框上,露出半邊身子。
聲音清甜,帶著真誠。
“我是說真的。”
“沒有開玩笑。”
“也不是什麼欲擒故縱,沒有想跟你玩遊戲的意思。”
“我這次吧,真的不想再做沒意思的事情了。”
“我在跟父母哥哥他們分開才知道,原來自己錯過了這麼多。”
“我知道我自己任性了,也付出了分離的代價。”
“我以後,都不會再追著你跑了。”
衛瑾幼轉身,麵對著容承。
她背著光,容承一時間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她那雙少了貪婪嫉妒的雙眼,清若寒潭,亮若星辰。定定的注視著你時,倒多了以往沒有的真誠。
或許是同樣跟至親分離吧,容承倒沒有懷疑她話裡的真假,就是有點牙酸和胸悶。
什麼叫‘不再做沒有意思的事’?
追他就這麼沒........
容承冷哼了一聲,“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衛瑾幼下意識的碰了碰耳珠子,眨了眨眼睛。意識到眼前清冷又帶著傲嬌的少年,算是和解的話語,她立馬鬆了一口氣。
“記得了。”
“還有,以前的事,多擔待了啊!”
她笑了,笑得釋然,像春日裡盛放的花兒般,沒了束縛,顯得嬌甜。
容承眼眸裡閃過一絲暗光,剛想讓她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院子大門處,突然出來一聲呼喊。
“衛知青?”
“衛知青,你在嗎?”
衛瑾幼和容承對視了眼,衛瑾幼立馬回頭。
知青院裡現在除了衛瑾幼和容承沒有其他人。
舊知青去上工了,溫文倩和孫大美因為今早的事,不想跟她待在一個空間,出去了。唐季則因為下鄉前寄了東西過來,去了縣城拿包裹。
他們才剛到此地,按道理說,應該沒人認識她才對。
聲音是從院子外麵傳來的,以前的中藥廠跟宿舍建在大山腳下,跟村裡居住的地方有點遠。
聲音由遠而近,夾帶著炎熱的山風,有些失真。
衛瑾幼沒有立馬回應,等到人出現在大院門口了,她才恍然回聲,“羅莊?”
羅莊昨晚並沒有跟衛瑾幼他們介紹自己,是後來收拾東西,她問蕭秀的。
羅莊的反應比衛瑾幼還要大,他整個人明顯頓住,連抬起的腳都停在了半空,等了好幾秒鐘才繼續前進。
他笑得有些諂媚,“不虧是城裡知青同誌,這麼快就知道我了?”
“抱歉,抱歉,昨晚忘記自我介紹了。”
“現在應該還來得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