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瑾幼三人搬磚、搭建廚房的消息, 很快就送到了宋家。
宋大河開始早出晚歸,聽到消息後,陰冷的笑了笑, “繼續盯著, 必要時給他們找點麻煩。我要讓他們在臨死之前,知道我的厲害。”
老二宋建華:“我等會兒交代狗蛋。”
宋大河:“還有,這段時間我不在, 你們三兄弟好好盯著其他人乾活, 誰偷懶直接扣全部公分。我不希望我年底的收成出現太大的落差。”
“放心,爹。主要收成那一塊,大哥在盯著。三弟這幾天不外出, 也幫忙看著其他小分隊。我也幫忙看著,不會出錯的。”
“有你看著, 我放心。行了, 回去再睡一會兒吧。要是有人問起我來, 就告訴他們, 我外出開會了。”
“明白了爹。”
宋大河揮揮手,很快就消失在夜色裡。
宋家其他人都在深睡,隻有老二宋建華起來送宋大河。
宋大河為什麼這麼早起, 要去哪裡,去做什麼, 宋家沒人知道。就連宋大河最看好的二兒子,都不知道。
不過,這肯定跟背後的人有關。
宋建華盯著宋大河消失在夜色的背影,閃著不知名的暗光。
總有一天........
........
衛瑾幼在做夢。
夢裡她被一座大山壓倒在地,胸悶,渾身泛著疼。
好不容易掙紮醒來, 她發現現實比夢要難受許多。
她根本起不了床,好不容易滾到床邊,她連抬腳下床都做不到。
門外傳來一陣陣說話,吃早飯的聲音。
衛瑾幼趴在床上,拿起手表一看,六點鐘了。再不起來,就趕不上上工了。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是唐季。
“瑾幼妹子,起床了嗎?”
衛瑾幼聲音透著艱難,道:“起、了。很、快。”
“沒事,我們不用做早飯,你慢慢來。”
這句話,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不過大家都明白唐季是個憨人,應該是無心之失。
可就是這句沒有什麼含義的話,讓一群歡天喜地吃早飯的人,猛地有些難看和心虛。
容承這時也出來,麵無表情的拿著洗漱的東西去洗臉。
等容承洗好臉,衛瑾幼才慢吞吞的開門。隨著房門的打開,剛好回來的容承看到了她那張幾乎要扭曲變形的臉。
容承:“.........”
“你,被誰打了?”
衛瑾幼不想說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她剛好抬腳要跨過門檻,隻是牽動了大腿小腿肌肉,疼得她又是一陣扭曲。
容承明白了,忍笑。
但他忍笑功力不過關,被衛瑾幼看到。
衛瑾幼:“........”
要不是她全身痛,她絕對揍他。
等衛瑾幼洗漱完,身體才漸漸接受這種螞蟻般撕咬的酸痛。
他們三人不用做早餐,出門得早。
等他們出門後,何英吞吐道:“我們這樣做,是不是不好?再怎麼說都是一起下鄉的知青........”
“何同誌!麻煩你在為彆人考慮的時候,為自己和我們大家想想。衛瑾幼他們是得罪了大隊長,誰都反抗不了的大隊長。你覺得我們不這樣做,能活下去?”溫文倩一口粗糧一口白開水混合著吃,聽到何英還想替衛瑾幼說話,冷笑道。
“再說了,衛瑾幼可沒你們想得這麼簡單。人家高貴著呢,不需要你們憐憫。”粗糧實在難吃得很,溫文倩吃了兩口,就沒再吃。
她回房,打算拿些糕點湊合。
可她家裡並不算有錢,糕點也沒帶多少,翻找後,她才知道糕點早被她吃完。
溫文倩狠狠的皺下眉頭,想著,是不是應該寄封信給某人。不然,她這罪,算是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