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凶我?”
“蔣孝男!”
沒錯,咋胡咋胡的人就是蔣孝男。明明以前那麼討厭她的人,也知道發了什麼瘋,再次見麵竟然這麼熱情。
是的熱情。
雖然是質問,但這人一點厭惡情緒都沒有,甚至被‘凶’了,還湊上來。
衛瑾幼頭疼了,不想跟她在大庭廣眾之下爭執。眼見下班,國營飯店門口越來越多人,她拉著她就往家屬樓走。
等沒人觀看,她便放了手,問她:“你這麼關心我乾嘛?你以前不是很討厭我的嗎?”
蔣孝男激動的情緒一下子被按了暫停鍵,神情不自在,“誰,誰說我關心你了。我是在找茬,你給你寫信了,你為什麼不給我回信?”
“你寫了,我就一定回?”衛瑾幼沒說沒收到,懟回。
蔣孝男憋得臉頰通紅,狠狠的瞪了衛瑾幼一眼。要是以前,她被這麼氣著,肯定滾蛋走人。
但是現在的衛瑾幼,並沒有讓她心生厭惡,她舍不得走。腳下仿佛被定著般,挪不動。
為了找回麵子,蔣孝男假裝沒聽到懟人的話,僵著脖子又道:“你不回,是不是心虛?我就說你下鄉肯定是追容承那個小白臉。你回來是不是被他拒絕了,還是容承那個小白臉在鄉下受不了苦,找了個村姑結婚。然後你沒臉了,現在回來了?”
衛瑾幼:“.......”
剛下車聽到全部的容承:“.......”
衛瑾幼還沒反駁,抬頭剛好看到黑著臉盯著蔣孝男後腦勺看的容承,簡直一言難儘。
蔣孝男這些年是怎麼長大的?
不過她狐狸眼一轉,想到什麼,露出笑意問道:“你很了解容承?”
“誰了解......”下意識的回答猛地被按住。
蔣孝男自認為是個講義氣的人,再說了吧,蔣家和衛家多年世交,她不能看衛瑾幼撞到南牆。她頓了頓,很快就轉了個彎,道:“當然,一中的人誰不了解他?”
“也就是你眼瞎,隻看到他的臉。”
“但是有長得好看又怎麼樣?還不是小白臉一個,還是冷心冷肺的小白臉。一中那麼多女孩子追著他跑,他愣是沒看上一個,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好的。”
衛瑾幼眼看前方容承要炸了,良心這時回來,幫他辯解,“沒看上,這不是說明人家有原則,不花心嗎?”
容承抬起的腳步,自以為沒人發現的悄悄放下。
他倒要看看姓蔣的,怎麼詆毀他。
蔣孝男可不知道危險就在身後,她要被衛瑾幼的死腦筋給氣死了。
她上火,道:“狗屁個有原則不花心,他那是自己端著。他以前有錢,家裡沒出事,當然要吊著賣。現在下鄉了,什麼都沒有,家裡還出事。不是我說姓容的壞話,他就一個小白臉,什麼都沒有,下鄉了不得買臉嗎?”
蔣孝男越說越起勁。
衛瑾幼本來還沒覺得什麼,可容承就在眼前,下鄉都要一個月了,他的臉雖然比開始黑了些,但對比很多人,確實是........
不能想,不能想。
一想就停不下來了喂!
眼見劇情偏移,自己的名聲都要被仍在地上踩。還有,彆以為他沒看到衛家瑾幼的狐狸眼在心虛,不用說也知道被姓蔣的帶歪了。
容承又氣又怒,踩踏在地上的腳步聲宛如重錘敲擊在地。
蔣孝男再怎麼粗心大意,沒心沒肺,也不可能是個聾的。
她張起的嘴,因為後方莫名陰深可怖的腳步聲,猛然僵住。她眨巴著眼,想問衛瑾幼。
可衛瑾幼也心虛啊。
要說罪魁禍首,非她莫屬。
她不敢給提示蔣孝男,毫無人性的轉移視線,甚至還後退。
後退?
蔣孝男的心突突突的撞,冷汗直冒。這種感覺,她隻有在自己闖了大禍,被自家親爹發現,要挨揍才有的。
蔣孝男哭喪著臉,非常後悔在路邊給衛瑾幼這個白眼狼普及容承的二三事了。
隨著腳步聲越近,蔣孝男冒出的冷汗就越多。
她腦子飛轉,眼見衛瑾幼這個白眼狼越退越遠,而自己離死越來越近。
她腦子笨,想不出什麼辦法。最後咬牙,眼一閉,身一轉,就差跪下認錯,道:“爸,親爹啊!我錯了——!”
聲音洪厚響亮。
莫名當爹的容承:“........”
衛瑾幼:“.........噗呲!啊哈哈哈哈哈!!!!”
笑,笑死她了。
這蔣孝男,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作者有話要說: 衛瑾幼:采訪一下,請問當爹的感覺如何?
容承冷冷的撇了某人一眼,視線觸碰到某人揶揄的狐狸眼時,冷光一閃轉成笑意:你應該同時采訪一下當娘的那一個。
衛瑾幼:.......騷不過,溜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