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瑾幼下意識皺眉,“什麼意外?還有,你站這麼遠做什麼?”
容承臉色蒼白,不自在,“不是什麼大事,明天上工再跟你說。你先進去吧,我怕擋你路了。”
擋她路?
知青院大門並排四人都可以走,說她是胖子,還是胖子呢?
衛瑾幼越發覺得古怪,心裡的不安並沒有隨著容承回來而減少。她狐疑的靠近容承,容承似乎被嚇到,倒退了兩步。
衛瑾幼眉頭緊鎖,“你怕我?”
又覺得不對,要是以前的容承可能會有這樣的反射性動作。但現在,自認為兩人和解了,容承這段時間對她十分親近,不應該有這樣的舉動才是。
突然,鼻尖聞到一股腥甜。
衛瑾幼一開始以為自己嗅覺出了問題,可是她跟容承較勁,容承退,她便近。距離縮短後,腥甜的味道就越濃。
衛瑾幼頓時臉色難看,“你受傷了?”
容承:“........”
白躲了。
容承歎了一口氣,不再後退,更不敢看她。
衛瑾幼冷哼了一聲,盯著他的側臉,隨著靠近她才發現容家阿承的臉色白得恐怖。心被揪扯了下,有些疼,連忙問他:“傷哪裡了?怎麼傷的?看醫生沒?”
又想到他這麼晚才回來,忍不住的埋怨,“你都受傷了,回來做什麼?嫌命長嗎?”
巴拉巴拉一大堆話,在這寂靜得過分的夜晚,尤為的動人。
容承忍不住想笑,嘴角的弧度怎麼也拉不下來。
衛瑾幼覺得這人有病,都受傷了,還笑。忍不住,戳了戳某人的手臂,“問你話呢。”
“就傷了一下腰,劃傷了皮而已。你彆擔心,我看醫生了。外麵涼,要不我們回房.......回去再詳細說?”
衛瑾幼沒發現他奇怪的停頓,想著現在十二月,天氣確實越來越冷了。她對著不要命的容家阿承重重的哼了聲,先往裡走。又怕人不跟上來,還回頭撇了他一眼。
容承摸了摸鼻尖,不敢再拉開距離了。
知青院裡的知青早已深睡,不過好在唐季走後,容承跟衛瑾幼一樣,都是住單間。衛瑾幼沒有回自己的房間,她等容承開了門,打開手電筒才跟著進去。
手電筒的燈光昏黃,用了幾個月電量變少的緣故,並不明亮。不過足夠看清容承的臉色,比在門口看到的還要蒼白。
衛瑾幼真的是信了他說的劃傷了皮。她把手電筒搶過來,對著容承變得壯實的身子一通的照。
容承難為情,故意偏了偏身子。
衛瑾幼難得跟他心有靈犀,容承身子一偏,她就看出受傷的地方。
她過去把他身子搬直,然後壓他坐在床上。
衛瑾幼氣勢強悍,動作迅速,容承哪裡想到她會這般......勇猛親密。等反應過來時,他的衣服已經被撩起來了。
容承:“........”
雖然這場麵夢裡難免出現,但沒想到這麼快實現的啊。
還有,夢裡不是這樣的。
“.......幼幼。”
“親娘都沒有用,這就是你說的劃破一點點皮?”衣服被撩起,就露出了少年肌理分明的肉體。他肌膚白,一塊塊的肌肉因為坐著顯得爆發力十足,兩相對比,尤為的誘人。
要是他的腰沒有包裹著一圈圈的白紗布,白紗布沒有露出點點血跡的話,衛瑾幼絕對會欣賞他那美好的性感肉體。
衛瑾幼眉間聚滿了怒意,她眼眶生紅,也不知道是生氣多一些,還是擔憂多一些。
她見傷口包紮完好,似乎才剛剛包裹上,衛瑾幼猛地甩下他的衣服。退後,抱手,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說吧,怎麼回事!”
她沒發現,她這個樣子像鬨脾氣的戀人。
容承心軟得一塌糊塗,不敢隱瞞。
原來今天是宋大河及其三子一女定罪的日子,容承一直跟唐季都有跟蹤調查,牛大誌便讓容承過去聽審。
宋大河在得知自己判了死刑,自己三個原本擁有大好前途的兒子,也被收監坐牢二十年後,徹底瘋了。不顧生死的槍了監守人員的木倉,對著聽審人員一通亂掃。容承為了救人,子彈擦腰而過。沒傷到器官,就是破了一個洞而已。
“其實,我傷得不嚴重,就是........”眼見衛瑾幼的眼神不對,容承難得機靈的捂住傷口,“嘶!有點痛!”
衛瑾幼:“.......”
“你就作吧。”話是這麼說,但衛瑾幼真的怕容承傷勢加重,擔憂道:“是不是真的疼?要不我回去給你拿藥?”
說就往自己房間跑,可容承哪裡需要,他連忙拉著衛瑾幼的手。他拉得用力,跑的人也急,兩人都沒注意,衛瑾幼一時不查被拉得往後倒,倒在了容承的懷裡。
衛瑾幼睜開眼,便看見少年深邃得有些灼熱的雙眼。
容承的眼型是弧度很好的鳳眼,內勾外翹,瞳孔漆黑。眼尾天然的往外延伸,像翩然飛翔的鳳凰尾巴。
平視的時候,衛瑾幼並不覺得他眼尾弧度的驚心動魄。此時少年低垂著眼瞼,帶著一股灼人心的熱意撲麵而來,衛瑾幼突然覺得躁的不敢看人。尤其是他眼尾低垂帶起的妖紅,衛瑾幼隻覺得眼前的容承就是下凡勾人的妖精。
太特麼誘人了。
眼見臉蛋冒煙,心跳加快。
衛瑾幼怕丟儘衛家幾千幾百代祖宗的臉麵,立馬把容承推開,然後一溜煙的溜回來自己的房間。
她‘嘭’的把房門緊鎖,然後沿著房門,滑倒在地。
“嚇,嚇死人了。”
看戲看上癮,卻沒迎來大結局的衛家老祖:“.......”
“崽子,你有沒有覺得你的膽量不過關?”
“誰,誰說的。我都能達到惡勢力了,怎麼不過關?”
惡勢力是指宋大河等人。
可是衛家老祖說的又不是這個。
頭疼。
小崽子沒救了。
.......
知道容承沒大事,衛瑾幼就睡覺了。然而,卻做了一晚的夢。
夢裡光怪陸離,總有一隻大妖怪追著她跑,她跑不過,被抓到了,最後眼見要被大妖怪吃掉,她就醒來了。
醒來後的衛瑾幼一副沒睡醒的樣子,頹靡得很。
她醒來的時候不過五點,衛瑾幼打著哈欠,沒在睡了。她開門洗漱,提前做了早餐。
因為容承受傷的緣故,她還特地給他煮了雞蛋紅糖水。
起來就看到比他臉還要大碗紅糖水的容承:“........”
喝不動啊!
“太多了幼幼。”
“幼幼不多,隻有一個。哼,受傷的人沒的選擇。”衛瑾幼雙手抱胸,“你喝不喝。”
“要是不喝呢?”容承小心翼翼的問。
容承以為衛瑾幼會生氣,起碼會瞪人。然而衛瑾幼彆說瞪人了,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反而露出笑臉。
她笑道:“不喝是吧?”
“沒問題,我現在就請假去找容爺爺容奶奶他們,順便問問他們,不聽話的容家子孫是怎麼教導的。我挺好奇的,你好奇不?”
一點也不好奇!
容承什麼都不說了,抓起比臉還大的碗,就往嘴湊。咕咚咕咚的,不過兩分鐘的事,就把能撐破肚子的雞蛋糖水給喝光。
衛瑾幼趁著容承喝糖水看不見,捂嘴偷笑。
哼,讓你不聽話
作者有話要說: 還晚點有一大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