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知青院的路上,衛瑾幼又跟容承說了這事。她沒發現,這兩年她有什麼事都會給容承說,不管事情大小。
容承給水頭村找了荔枝的供銷渠道,這些天他都在荔枝園指揮。他手裡拿著一大串紅彤彤的荔枝,一顆一顆的摘下,遞給衛瑾幼吃。
衛瑾幼吃得小臉鼓起,容承手癢的想戳,好在最後關頭忍下。
容承強迫自己轉移視線,道:“我們大後天去吧。大後天剛好上午可以清掃完,中午的時候我們跟車去縣城。”
“信(行)。”她說話不清晰,連忙捂住嘴巴。
容承想笑,見她伸手還想吃,又摘下一棵遞給她。
衛瑾幼和容承走在四位大佬身後,四位大佬雖然沒往後看,但都是人精,哪裡不知道後麵發生什麼。紛紛搖頭,覺得這狗糧膩得慌。
四位大佬中,隻有徐學文沒結過婚,膩著膩著就不想吃狗糧了。
回頭,剛好看到衛瑾幼又要接荔枝吃,沒眼看道:“幼幼這幾天沒睡好,身體虛,上火了。你彆給她吃這麼多荔枝。”
一把荔枝三把火,再吃就要喉嚨痛了。
容承連忙把荔枝收回,“那就不吃了。”
還想吃的衛瑾幼:“........???”
要生氣啦!
.......
清掃完荔枝園的那一天,衛瑾幼和容承同時請了半天假。
他們並沒有隨大眾去郵局撥打電話,而是帶著一小籮筐的荔枝去了牛大誌的家裡。
這兩年身處龍湖縣,衛瑾幼時常來拜訪牛大誌,對於他的家十分的熟悉。
牛大誌生有一子一女,女兒做大,兒子當小。女人已經嫁人了,兒子在衛瑾幼父親部下當兵。
他們輕車熟路的來到公安局家屬樓三樓,左邊最靠邊的門前敲門。
“咚咚咚!”
“誰啊?來了,來了。”油漆斑駁的門很快就打開,從裡麵走出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
衛瑾幼見到人,立馬甜甜的喊人:“牛嬸嬸,幼幼又來打攪你啦!”
一旁的容承:“牛嬸好。”
“喲,幼幼和阿承來啦。快進來,快進來,剛好嬸嬸今天買了排骨,給你們做個肉菜。半個月不見,怎麼瘦了這麼多?”牛嬸心疼的把衛瑾幼和容承拉進門,想了想,連忙擦乾手上的水漬,想給牛大誌打電話,“不行,我讓你牛叔買隻雞回來。晚上你們留在家裡吃飯,牛嬸給你們煲個雞湯補一下。”
太熱情了,衛瑾幼有點怕。
再說了,他們不是來吃飯的,拒絕道:“不用,不用。牛嬸,我們.......吃過了。你不用忙活。”
“吃什麼吃過,來你牛嬸家裡,怎麼能不吃飯。”
眼見牛嬸要伸手按號碼,衛瑾幼真怕她讓牛大誌加菜,按住電話,道:“真的,牛嬸,我們吃了才來的,都吃飽了。我們來是給您和牛叔送荔枝的,順便打個電話給我爸,給他報個平安。”
一聽要打電話報平安,牛嬸不舍得耽誤,“那先給你父親打,晚點.......還是算了,我下樓去買。你們兩個小家夥不許跑,晚上不吃,中午也要在牛嬸家裡吃。我可不管你們吃沒吃,不然你牛叔回來知道我不留你們吃飯,又要說我了。就這麼說定,牛嬸去去就回,你們自己找水喝啊。”
說完就衝出大門,連掛在身上的圍裙都沒摘下。
衛瑾幼&容承:“.......”
看來下次沒什麼大事,不要來了。
越來越熱情了啊!
衛瑾幼和容承苦笑。
衛瑾幼趁著沒人,連忙掏出小本本撥打父親辦公室電話。電話很快就通,父女倆隻問候了兩聲就進入了話題中心,容承怕有人偷聽,站在了大門口。
衛瑾幼一邊快速給衛父交代,一邊盯著大門口。
衛父本以為是小女兒想自己了,正心裡偷樂,卻沒想到小閨女給自己這麼大一個驚喜。
“.......當真?”
“那藥真的有這麼強的功效?”
“真的爸爸,我和老師都實驗過了。嗯,雖然沒有正規的實驗工具,但我們用兔子當試驗品嘗試過了。這兩年培育的每一批紅燭,我們都有做實驗登記。”
“最近這一批是我們兩年多以來,藥效最強的。就單純碾碎敷在傷口上,中等級彆的傷口,幾秒就有效。”
幾秒?!
衛父衛偉曄倒吸一口冷氣。
他身為軍人知道這藥的重要性,神色頓時凝重。
心裡隻有一個念頭:這草藥必須保護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此處藥材為虛構,考究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