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裡為我三百六十五天的跑上跑下,還嘴饞呢,說得好像你不嘴饞一樣。
衛瑾幼氣呼呼,瞪著容承就好像他汙蔑了她一樣。
容承冷冷回視:“是不是很生氣?”
衛瑾幼:“這不是廢話麼。你哪裡跟我三百六十五天跑上跑下,給我找吃的了。”
容承:“.......”
頭發疼。
“你生氣的點,難道不是因為我汙蔑你嗎?”
“意思都是一樣的。”
容承氣笑了,“那我汙蔑你,你生氣。你汙蔑我,我該不該生氣?”
“我哪裡........”衛瑾幼腦海裡突然蹦出她剛才的話,不確定道:“咦?你不討厭我喜歡你了?”
容承耳後根又發燙了,隻是衛瑾幼重點不在他的耳朵,沒有注意到。
“從.......從下鄉後,我就沒說過討厭你.......喜歡我。”
衛瑾幼總覺得哪裡不對,可她的嘴比腦子動得快,嘴巴上下一合就問:“那你允許我喜歡你了?”
兩人的距離不過一手肘的距離,這個距離是容承努力了兩年多得來的。以前他很歡喜,但現在.......
容承趁著衛瑾幼沒發現,重重的往她身前踏了一大步,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他背著光,衛瑾幼看不清的表情,隻覺得他鳳眼深邃,欺壓下來的身子充滿著難以忽視的壓迫感。
他的鳳眼撞上她的狐狸眼,問:“允許,那你現在喜歡我了嗎?”
衛瑾幼:“........????!!!!!”
哇靠!
.......
水頭村又來新知青了,聽說新來的知青一下拖拉機就大喊著要找衛瑾幼衛知青。
村民們曆經多次對衛瑾幼的感情轉變,已經對她完全改觀。並在荔枝林重新賣出荔枝賺取第一筆錢,和藥園有了穩定收入後,對她和容承都自帶無所不能的濾鏡。
村民們聽到新來的幾個知青認識衛瑾幼和容承,下意識的把他們歸類到強人類彆。
他們對待強人,自然不能忽視。
有人知道衛瑾幼和容承今天上山尋找藥草,便熱情的告訴新來的知青,衛瑾幼兩人的下落。
本是邀功的舉動,誰知道新來的知青,也就是譚定,一聽衛瑾幼竟然上山,腦海裡自動腦補小可憐的衛家瑾幼因為沒有吃沒有穿,餓成竹竿,要上荒山野嶺去找食物.......如此悲慘可憐,他哭唧唧的哭到在莊寧身上。
“睡包,幼幼實在是太可憐了。我以為她在鄉下過得很好,每次寫信給蔣孝男這家夥都說能吃飽睡好身體棒。誰知道........”
“睡包,你的錢子,你的票子,還有你的包子呢?拿出來,我們現在就去找幼幼。以後有我們在,我們絕對不會讓幼幼餓肚子的。”
“還有姓容那個混蛋,不是說說會好好保護幼幼的嗎?上次我還偷偷寫信恐嚇他,他都答應得好好的。果然,狗男人不可信!”
他一邊說,一邊收刮莊寧的口袋。莊寧困得很,站著都能睡著,他也不管自己當眾被打劫,敷衍的嗯了兩聲,就不管譚定了。
其他人:“.........”
羅莊剛把知青的行李搬下拖拉機,他本不想理會這兩個奇奇怪怪的少年。可是他們汙蔑衛瑾幼在村裡餓肚子就算了,本來一開始村子裡的人確實對衛瑾幼和容承不好。但他們汙蔑容承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容承雖然不邀功,但他真的在背後幫了水頭村很多,尤其是他.......
羅莊臉色難看的瞪向譚定。
但譚定這個人從小就是混不吝的,更是當大哥大的人物,根本不在乎這點怒火。
譚定囂張回瞪:“看什麼看,難道你還是容承那個混蛋的同夥?”
羅莊:“........”
忍住,他是衛知青的哥哥。
是的,剛接到人的時候,譚定就自報家門,說自己是衛瑾幼的哥哥。
還是非常感情好的那種。
羅莊臉部扭曲,忍得辛苦。
他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壓下打人的衝動,為了幫容承洗清冤屈,羅莊決定帶譚定去找衛瑾幼。
譚定當然不會拒絕,把站著睡覺的睡包莊寧拍醒,又把行李匆忙的帶到知青院後,就立馬跟著羅莊去找人。
譚定這個人雞賊,出門前竟把乾架的工具——一個長條形,被公安淘汰掉的,可做武器,又可照明的電筒帶上。
羅莊不知道這個電筒的作用,可睡包莊寧是知道的。
他假裝沒看到好基友的凶殘,又想睡了。
三人走得匆忙,連介紹都沒留一句,搞得新來的知青和舊知青都疑惑的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
這是去乾嘛來著?
譚定還能去乾嘛,當然是想去揍容承啊!
容家阿承這個混蛋,竟然敢拐他們幼幼下鄉。下鄉就算了,反正總有一天回城的。可譚定他們等啊等,都等了兩年多了,都沒等到他們的幼幼回家。
可不氣死他,可不想讓譚定揍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