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未見其人, 先聞其聲。
衛瑾幼還沒進藥園,就喊爸爸。
衛偉曄捉到特務,並沒有離開, 一聽到小閨女的呼喊, 嚴肅的臉頓時露出笑意,“行了,就按這樣安排。等收割完, 我再回去, 讓老李他好好審一審,看看還有沒有漏網之魚。”
“是,參謀長。”
衛瑾幼進來的時候就跟一位軍人青年擦肩而過, 來到這個時代,衛瑾幼尤其的敬佩軍人。她著急的腳步猛然停下, 給青年敬了一個禮。
她的手勢並不算正確, 可搭配她真誠的表情, 讓人動容。青年回她一個有力的軍禮。
敬完禮, 衛瑾幼剛好看到衛偉曄,宛如歸巢的鳥兒般,衝進衛父的懷裡。
父女二人, 一個敢衝,一個敢接, 看得人.......牙酸。
“衛家幼幼,真的長不大。”譚定搖頭感慨,一行人沒有著急向前打招呼。
等父女二人親香完,衛偉曄才帶著活潑了不少的小閨女,來到了寧朋義四位大佬麵前。
“寧老,王教授, 徐國手,申將軍,小女這兩年麻煩你們照顧了。”
“說這麼乾什麼,這是我的徒弟。”寧朋友不愛聽這話。他深怕衛父太客氣,把徒弟給弄沒了,立馬表態。
要是遇到不講理的,這就要鬨了,畢竟現在他們身份不一樣。
王文慧頭疼,自家老伴真的是幾十年如一日的,不懂人情世故。
王文慧拉住還想說話的老伴,瞪了他一眼,對著衛偉曄道:“衛參謀長,你彆介意。他老糊塗,沒彆的意思。”
寧朋義:“我怎麼就.......”沒有了。
沒有了三個字,在老伴王文慧的威脅下,寧朋義怎麼也說不出來。
衛偉曄懂他們的顧慮,連忙揮手,“不必如此。小女這兩年發生的事,都有告訴我們,我們尊重小女的選擇。再說了,要是沒有你們的相遇,沒有你們精心教導,我們可能也這麼早見麵呢。”
他提示這次的功勞。
紅燭的藥效強悍,一旦上交,必然會引起轟動。那到時寧朋義幾人......就不是現在這個待遇了,甚至有可能直接平反。
寧朋義跟老伴,跟徐學文對視了眼,三人眼裡都聚滿了激動。
要是那樣的話,真的太好了。
要是有機會平反,誰不想過正常的生活?
幾人壓住內心的期待,又跟衛偉曄寒暄了一番後,直接進入主題。
紅燭是衛瑾幼和寧朋義主要種植培養,跟衛偉曄和他攜帶了兩名軍醫介紹,就交給了這師徒二人。
嗯,主要交給衛瑾幼。寧朋義在衛瑾幼遺漏時,補充說明。
為了讓他們更加的了解紅燭,衛瑾幼從她如何發現,到這兩年如何把四株半的藥草,變成現在一大片的高低起伏,都娓娓道來。
紅燭的培養艱辛,尤其是在農村什麼都沒有的情況下,一個年老,一個年幼。一個下鄉知青,一個下*放的老九,很多情況下不能公開,不能大張旗鼓尋求幫助。其中的艱辛,可想而知。
衛偉曄聽著聽著,就難受得厲害。難受的同時,又莫名的自豪。
總之,就難受就是了。這時視線突然看到了容承出現,不知道想到什麼的衛偉曄,目光如刀的往容承身上飛去。
容承:“.......”
他感覺自己什麼都沒做,就又又得罪未來嶽父了。
.......
紅燭的培養路程介紹完,就到了現場展示藥效。
中華兒女都注重人權,衛瑾幼早有準備,拿出一隻小兔子出來。
小兔子長得肥,一刀下去,鮮血嘩啦啦的流。
衛瑾幼準備了兩份藥,一份是現場采摘,一份是經過炮製而成的藥粉。
為了讓兩名軍醫重視,衛瑾幼第一次試驗,直接用了藥粉。藥粉經過特殊處理後,藥效長了零點三倍。藥粉一落,一分鐘都不到,不過幾秒的時間,兔子腿上的血就被止住了。
“這!”
兩名軍醫震驚得說不出話。
其中一名軍醫鼻子比較靈,他拿過藥粉聞了聞,問:“裡麵是不是加了什麼?”
衛瑾幼沒有隱瞞,“是的,為了更好的發揮紅燭的藥效,我們還加了一些溫和的止血藥材。加了之後,藥效能漲零點三倍。”
竟然還能漲?
“能試試直接用藥嗎?”另一名軍醫問。
“可以的。”衛瑾幼蹲下,摘了兩片葉子,直接用杵臼搗碎,然後又拿出一隻沒有受傷的兔子,在它肥腿上劃了一刀。等兔子血落地,衛瑾幼才把搗碎的草藥敷在傷口上。
速度依然很快,不過跟藥粉對比,確實感覺慢了一些。但是,不管是藥粉,還是直接草藥止血,都比現在世界上流通的任何一種止血藥,都要厲害好幾十倍。
軍醫見慣生死,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連忙拉住衛瑾幼和寧朋義的手感謝,“謝謝你,小同誌。謝謝您,寧老。這藥,簡直就是救命的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