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們已經跟前方部隊已經拉開很長一段距離,譚定的嚷嚷聲也逐漸聽不見了。他拉著衛瑾幼停下腳步,讓她麵麵對麵的看著自己。
“幼幼,你回去後,會忘記我嗎?”
衛瑾幼:“.........???”
“我什麼時候.......不對,你聽到我跟我爸的話了?”
容承有些心虛,但還是點頭,“嗯,聽到了。”
“所以,你擔心我跟你分開後,就把你忘記了?”
這個問題,容承可不敢回答。
不是他對兩人之間的感情存有懷疑,而是不自信。
對他自己的不自信。
他知道眼前的小姑娘有多麼耀眼,長得好,家世好,還聰明。隻要不眼瞎,哪個男人不喜歡?
而他呢?
什麼都沒有。
親生父親跟爺爺奶奶斷絕關係,爺爺奶奶被下放,自己則是一個一窮二白的下鄉知青,什麼都給不了衛瑾幼。
容承不說話,衛瑾幼就知道答案了。一時間又氣又怒,看到他委屈,還藏有自卑的雙眼,又覺得好笑。
要是她穿書前,有人告訴她,她穿的那本差點弄死大女主的男主會自卑,打死她都不相信。
衛瑾幼死死的盯著把她拉停,又不敢看的容承,哼了聲。哼完又不解氣,抓起他的手,往他布滿繭和肌肉的手掌心,狠狠的咬去。
“嘶!”
“疼嗎?”
容承:“.......一點都不疼。”
衛瑾幼:“........”給他一個白眼。
把他的手甩開,“我疼了。”
容承立馬不淡定了,捧著她的小臉查看,“哪裡疼了?是不是咬到牙齒了,乖,張嘴給我看看。”
衛瑾幼頓時臉頰爆紅,羞的。
什麼叫牙齒咬到了?
“你,彆管我。”
“幼幼,彆鬨。要是真弄傷了牙齒,晚上你就得睡不著了。”
他聲音溫柔帶著哄,也不管她是不是無理取鬨,就傻乎乎的相信她,弄得衛瑾幼也變得矯情了。
“要你管,你不是說我要離開你嗎。正好,現在分........唔唔唔!”
你乾嘛捂住我的嘴!!!
衛瑾幼瞪大狐狸眼控訴。
容承顧不得那一絲委屈,一手攔著衛瑾幼的細腰,把她拉入懷,一邊嘴貼著手背,沙啞的哄人,“幼幼,我們,我們不說分開好不好。我錯了,我不該說那樣的話,我,我,你回去後,再等等我,你等等我,我也會努力的回去的好不好?”
衛瑾幼:“........”
回去的話題就解不開了是吧?
衛瑾幼跟容承解釋不清,總不能告訴他明年七七年,要恢複高考,然後考回去吧。
但容承這個人吧,彆看他好像什麼都不在乎,但真讓他放在心上了,他總會固執的抓住不放手。衛瑾幼知道,要是她不答,這個傻子會一直糾結著。她也沒問他為什麼不讓自己留下,妥協般的點頭。
等衛瑾幼一點頭,容承連忙把她死死的扣緊懷裡。
“幼幼,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也不會讓你吃苦的。我以後,不,我從現在開始,會一直一直對你很好的。”
“好,你記住現在說的話。不然........”
“沒有不然。”
衛瑾幼:“........”
行吧。
........
薛嶽的判定結果很快就下來——確定她誘導其餘知青,汙蔑他人。
要是平常,或者是不重要的人的話,薛嶽這種行為頂多關兩天。但因為紅燭的關係,又因為衛偉曄見不得自己女兒受難,當場在公安局裡打電話上報。
第一批收割的紅燭,部隊醫院早已收到,甚至上層領導還親自過去查看試驗的藥效,藥效明顯,從而導致有功者衛瑾幼也同樣得到了部隊第一領導人的看重。
當時衛偉曄打電話過去時,剛好領導人在,知道衛瑾幼被汙蔑,受委屈了,第一時間送來關心。且,鄭重表明絕對不能放過算計英雄的犯人。
是的,能深切體會軍人的不易,能在發現紅燭這麼重要的藥物,第一時間想到為部隊軍人做貢獻的人。在領導眼裡,她就是英雄。
也因為這樣,原本隻是要關兩天的薛嶽,直接被送往西山,修建河堤。
至於其他不是主謀的知青,依然也沒放過。雖然沒有被送往西山,但也被點名批評,被羅烈送去修山路了。
汙蔑事件過後,就是藥園其他藥草的收割時間,等衛瑾幼等人忙完,時間已經進入冬天了。
又等播種完,新曆早已進入了一九七七年。
.......